第四百七十一章 社會的毒打
我擺了擺手,對僵尸說道:“你們走吧,以后不要再干這種事了。人不可欺,鬼也一樣?!?/br> “這一次你們遇到我,逃過一劫,下一次就不一定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這個道理你應該聽說過?!?/br> 僵尸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是,大師,我明白了?!?/br> 我嗯了一聲。 僵尸和鬼新娘千恩萬謝,但是他們并沒有離開。 我納悶的看著他們:“你們怎么不走?” 僵尸苦著臉說道:“這里鬼大哥太多了。誰知道再往前走會遇見什么?萬一……” 我呵呵笑了一聲:“你想的倒挺周到。那就等等吧?!?/br> 僵尸和鬼新娘答應了一聲,乖乖站在旁邊了。 我又看了看火德星君。 火德星君感慨的說道:“大師看起來年齡并不大,但是有這等修為,看樣子,將來必成大器啊?!?/br> “我是個小鬼,雖然藏在火德星君的神像里面,但是其實那是狐假虎威?!?/br> “我不知道將來自己會怎么樣,但是我希望能像大師一樣?;蛟S我沒有大師這樣的本領,但是我希望有大師這樣的人品?!?/br> 火德星君的馬屁拍的不錯。 我干咳了一聲,說道:“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 火德星君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其實我想說,大師能不能被我留個墨寶?算是給我個紀念,以后看到大師的字,我也許能激勵一下自己,免得墮落了?!?/br> 火德星君說到這里,居然從身上掏出來了宣紙和毛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這……你什么時候把這些東西準備好的?” 火德星君干咳了一聲,說道:“自從看到了大師的風采之后,我就心生仰慕,所以準備了一下?!?/br> 我呵呵笑了一聲,然后把毛筆拿起來了。 白止小聲說:“林楓,你真的會寫毛筆字嗎?回頭寫一手狗爬字,那可是挺丟人的啊,你可想好了?!?/br>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放心,我的字還行,過得去?!?/br> 白止哦了一聲:“你覺得過得去那就行?!?/br> 我想了想,在宣紙上寫了個大大的“善”字。 我的字說不上好,但是至少還能看,畢竟小時候跟著爺爺學過一陣。 而火德星君看到之后,一陣贊不絕口,這就有點假了。 我有點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這個字,或許不能讓你成為高手,但是能保住你的命。只要你行善事,多半是不會死的?!?/br> 火德星君認真的點了點頭:“我記住了?!?/br> 我嗯了一聲,然后帶著眾人向外面走。 在永眠鎮門口,火德星君向我們拱了拱手,然后離開了。 至于我和白止等人,我們站在路邊想要打車。 僵尸說:“大師,在這邊打車有點困難,要不然……咱們向里邊走走?” 我愣了一下,然后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有點困難,向里邊走走吧?!?/br> 我們一邊走,一邊用手機搜網約車,結果一個接單的都沒有。 最后還是鬼新娘比較聰明,定位到了一公里之外的地方。 等網約車司機打電話的時候,我們再說在永眠鎮。 加了十塊錢之后,網約車司機終于來了。 然后,我們上車回到了市區。 到市區之后,我對僵尸和鬼新娘說:“可以了,你們該下車了,我們也有自己的事要辦?!?/br> 僵尸和鬼新娘答應了一聲,兩個人開門下車。 在下車的時候,僵尸忽然回過頭來,對我說道:“大師,以后走到河城了,記得來看看我們?!?/br> 我愣了一下,這才發現,這個地方叫河城。 我沖他笑了笑,然后關上車門了。 司機問我:“你們去哪?” 我說:“去火車站?!?/br> 白止頓時著急了:“不行啊,你去火車站,那我怎么辦啊。我沒有身份證,不能坐火車?!?/br> 我說:“你怎么來的,怎么回去不就行了嗎?” 白止愣了一下:“這不好吧?我也想體驗一下火車?!?/br> 我心說這家伙這么這么煩人呢? 我正在不爽的時候,司機忽然說:“兄弟,你想做火車?沒有證?你可以找我啊?!?/br> 白止頓時興高采烈:“怎么?你能幫忙上車?” 司機笑了:“哥們有人啊。你要去哪?” 白止說:“安城?!?/br> 司機說:“好辦,給我一百塊錢,包你辦妥?!?/br> 白止立刻拿出來了一百塊錢。 我想要提醒他小心一點,這家伙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看白止一副興高采烈地樣子,我就沒有說話。 白止交了錢之后,問那家伙說:“我到了車站,之后呢?我怎么說?我找誰?” 司機拿出電話來,給那邊的人打電話:“喂?對對對,是我,老馬啊?!?/br> “我這邊有個兄弟,想要上車。廢話,當然是上火車了。廢話,能買到票,還用得著你嗎?” “是啊,你給安排一下唄。到時候請你喝酒。嗯呢,實在兄弟,都是自己人?!?/br> 很快,司機把電話掛了。 他沖白止笑了笑:“到了車站,自然有人接你,到時候你就跟著他,保證沒問題?!?/br> 白止哦了一聲。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你可不要騙我啊?!?/br>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會?!?/br> 白止嗯了一聲:“不會就好,我相信你?!?/br> 然后,那人對白止說道:“你們到了??匆娔莻€穿黑衣服的沒有?” 司機搖下車玻璃來,向那人招了招手,那人也向司機招了招手,大踏步的走過來了。 我付了車錢,和白止下車,向那人走過去。 路上的時候,我對白止說:“這家伙估計是騙子,你那一百塊錢給的太早了?!?/br> 白止說道:“你現在才提醒我,是不是太晚了?” 我嗯了一聲,說道:“是有點晚了。不過……我覺得讓你遭受一次社會的毒打,你可能記的更牢固?!?/br> 白止:“……你這提醒我的方式,真是特別啊?!?/br> 這時候,黑衣服的人已經走到我們面前了。 他沖我笑了笑,又看了看白止:“你們誰是老馬的哥們?” 白止說:“是我?!?/br> 黑衣服笑了:“老馬的哥們,就是我的哥們,走吧,咱們進站,你們想坐哪趟車?” 白止看了看我。 我說:“我的車票是半小時后的?!?/br> 那人哦了一聲,說道:“是去安城方向的啊?!?/br> 我忽然覺得這家伙有點靠譜了,至少他大概把方向給背下來了。 那人對白止說:“你跟我來吧,我送你進站?!?/br> 白止有點得意地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說:怎么樣?我沒有被人給騙了吧? 我呵呵笑了一聲,也沒有說話。 進站之后,黑衣服找了個人,和那人交涉了一番。 很快,黑衣服回來了,皺著眉頭說道:“兄弟,這次有點麻煩。雖然你是我的哥們,但是人家有點不認賬。要不然……你意思意思?不用太多,一二百就行?!?/br> 白止瞪大了眼睛:“剛才我已經給過一百了?!?/br> 那人說:“剛才?沒有???” 白止說:“我已經給老馬了?!?/br> 黑衣服罵了一聲:“這小子。自己哥們還收錢啊?!?/br> 他對白止說:“兄弟,你放心,這錢我絕對不要你的。你不是著急上車嗎?我恰好也沒帶錢,不然肯定給你墊上了?!?/br> 白止嘆了口氣:“行吧?!?/br> 他給了黑衣服二百塊錢。 黑衣服帶著錢去找剛才的人了。 恰好有一波上車的旅客走過來。 等這波人過去之后,我們就看不到黑衣服了。 白止愣了。 他找到剛才和黑衣服說話的人,問他說:“剛才的黑衣服呢?” 那人說:“我哪知道?我又不認識他?!?/br> 白止一臉懵逼:“不認識?那你們剛才說什么呢?” 那人說:“別提了,那家伙是個神經病,說想給家里打個電話,問我借手機。我問他往哪打,他說往美國。這特么的……我能答應嗎?” 我拍了拍白止的肩膀,安慰說:“現在有沒有覺得自己是個傻子?被人結結實實的騙了三百塊錢?” 白止嘆了口氣:“是。不過幸好我的錢也是假的,障眼法,用紙錢變的?!?/br>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