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終于抓到活口了
白止見我要出去,頓時愣了一下,然后攔住我說:“你等等,咱們現在就出去?” 我說:“是啊?!?/br> 白止又說:“你不是要靈魂出竅嗎?” 我哦了一聲:“現在不靈魂出竅,過一會再說。過一會我會裝的比較自然?!?/br> 我擺的這個小小的幻陣,是用供香擺成的。 點燃的供香擺陣,很方便,但是效果很短暫。 現在供香只剩下短短的一截了,我在里面扇風,于是供香燃燒的更快了。 這就給人造成一種錯覺,好像是供香燃盡了,所以我的困陣才失效了。 當供香燃盡的那一刻,我立刻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來。 我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極為虛弱的對白止說:“我的魂魄……我的魂魄在攝魂鏡當中受傷了?!?/br> “我不行了,再耽擱下去,咱們兩個都得死在這?!?/br> 白止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他估計想問:你剛才不是還沒事嗎? 幸好,他還沒有蠢到這個程度。 他迅速的心領神會,然后說了一聲:“我明白了,這個……我馬上帶你走?!?/br> 我贊許的看了他一眼。 白止把我背起來,開始東張西望:“應該向哪邊走呢?我是不認識路啊。咱們干脆扔鞋算了,鞋指向哪一邊,咱們就走到哪一邊?!?/br> 他估計是希望表現得自然一點,讓那個在暗中cao縱陣法的人相信。 于是白止開始扔鞋。結果鞋尖的是朝向正北方向的。 這就尷尬了。 我有點無語的看著他,心想:神經病,沒有把握扔什么鞋啊。 關鍵時刻,還得靠我啊。 我嘆了口氣,虛弱的說:“我是風水相術大師,你聽我的。我感覺東南方向是生門?!?/br> 白止居然看了我一眼:“真的?可是我的鞋是朝向正北的?!?/br> 我:“……” 換個地方,我一定踹這個二貨兩腳。 我對他說:“聽我的,東南方向?!?/br> 白止哦了一聲,背著我向東南方向一路狂奔。 當他經過一棵樹的時候,我的魂魄猛地從rou身中鉆出來了,然后附身在這棵樹上面。 樹,我已經看好很久了?;昶?,我也準備了很久了。 所以這次從rou身中鉆出來,極為麻利,簡直一秒鐘都沒有耽擱。 一瞬間的事,估計暗中cao縱陣法的人沒有發現。 但愿他沒有發現。 如果他發現了,只能說明我們運氣不好。 而當我魂魄出來的那一刻,我留在rou身上的紙人就起作用了。 這紙人,其實是一張符咒,只是剪成了紙人的模樣。 紙人身上到處都是風水xue,這些風水xue組成了人身上的氣息。 它在模擬我的魂魄,這樣遠遠看來,白止背著的不是一具尸體,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的魂魄附身在大樹上之后,就一直沒有動,我在遠遠的觀察著白止和我的尸體。 幾分鐘后,我看見他們身后多了一道影子。 這道影子鬼鬼祟祟的,一直跟在他們身后。 我松了口氣:太好了,cao縱陣法的人出現了。 隨后,我開始在這棵樹周圍忙忙碌碌,我在布置一個困陣。 在對方的大陣中布置困陣,很麻煩,也很危險。 因為稍有不慎,就會被對方發現。 我在賭,賭對方正在全神貫注的追白止,賭他顧不上我。 我剛才說生門在東南方向,這話倒也不是假的。生門確實在東南方向,只是到了東南方向,能不能出的去,那就兩說了。 我故意說的自信而從容,就是為了欺騙cao縱陣法的人,讓他誤以為我可以從這里走出去,讓他心急火燎的去追白止。 這樣就給我創造了機會。 很快,我的困陣已經布置好了。 我模仿了外面大陣的手法,把困陣布置的與周圍渾然天成,不留破綻。 隨后,我拋出去了一張符咒。 這符咒沒有別的作用,只是瘋狂的吸納周圍的陰陽二氣罷了。 符咒隨風飄蕩,越飄越遠,而他吸納的陰陽二氣也越來越多。 畫在那張黃紙上的陣法只能吸收特定的陰陽二氣,很快,它就裝滿了,可是陰陽二氣依然在源源不斷的涌進來。 終于,把上面的陣法撐爆了,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白止聽到這聲音之后,腳步一頓,忽然向反方向跑去。 跟在他身后的背影這次被弄懵了。 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白止已經快要逃到我身邊了。 我cao縱著困陣把白止放了進來,然后我們兩個開始守株待兔。 幾秒鐘后,那道黑影也進來了。 他剛剛進入困陣,就發現不對勁了,但是已經晚了,困陣閉合,他走不了了。 我稍微感應了一下他的實力,發現他應該不如我,頓時放下心來。 我現身了,笑瞇瞇的走向這黑影,然后說道:“朋友,咱們是不是可以開誠布公的談談了?” 黑影站在那,始終不說話。 這時候正是晚上,忽然有一大團烏云飄過來,把月亮遮的嚴嚴實實的,周圍頓時漆黑一片。 我點燃了一支蠟燭,然后照了照黑影,我頓時有點驚訝。 這黑影,好面熟啊。這不是在黃里那里見到的無塵山的修行人嗎? 在那片地下空間,我曾經遇到兩個無塵山的修行人。 一男一女。 女的膽子很大,最后不想受我脅迫,自殺了。 男的膽子很小,剛剛發現不對勁就逃走了。 沒想到,這個男人看起來膽子很小,居然敢啟動了這里的困陣來對付我們。我本以為,這個人要逃到天涯海角去的。 白止發現我的表情不對勁,問我:“怎么?你們認識?” 我看了白止一眼:“你應該也認識才對。在黃里那里的時候,不是來了兩個修行人嗎?還是你給我報的信?!?/br> 白止哦了一聲:“原來是他們啊,其實我不認識他們,我遠遠的感應到他們的氣息,就立刻躲到墻壁中去了?!?/br> 我:“……” 這特么都什么人啊,膽子能再小點嗎? 我把蠟燭放在男人身邊,微笑著問:“老兄,你叫什么?你是無塵山上下來的嗎?” 然而,這個男人卻咧嘴沖我笑了笑。 這個笑容讓我心里很不舒服。 按照我的了解,這個人應該膽子很小才對,膽小怕事,戰戰兢兢。 被我抓了之后,應該嚇得差點尿褲子才正常。 他怎么是這個反應?怎么還有心思沖我笑? 我心里有點納悶,越看這個男人就越覺得不對勁,他和之前我認識的那個人,好像有點區別。 更重要的是,那個男人明明膽子很小,怎么會主動進入困陣抓白止?那不是太冒險了嗎?從常理上推斷,有點問題。 我帶著這個心思再看男人的時候,忽然心里咯噔一聲。 我看出問題來了。 他,根本不是活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頭腦清醒一點,然后我再仔細的打量他。 恰好這時候,一陣風吹過來,男人的身體頓時晃了一下。 我看清楚了。 他連人都不是。他只是一件袍子罷了。 我在用小困陣算計那男人,而那男人也不傻,用一件袍子做替身,讓我們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