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這幾天吃點好的吧
我站在門口,有點懷疑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難道穆大少殺了個人?想要嫁禍給我? 這種事可能性不大,因為太蠢了。 以現在的科技手段,想要嫁禍太難了。只要法醫一檢驗,指紋、血樣、dna,很多東西都難以造假。 就算穆大少一手遮天,打通了關節??晌乙膊皇鞘裁葱〗巧?,安城中有錢有勢的人,我還是認識不少的。只不過我不想用他們罷了。 如果穆大少真的想用這么拙劣的辦法嫁禍我,我肯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里,我就伸手把包廂的門推開了。 兩扇門一打開,那血腥味就更濃了。 我向里面看了一眼,頓時血氣上涌。 我看見劉金刀正跪在里面,他的兩只手放在一張矮桌上,而手背上面釘了釘子,將他的手釘在了桌子上面。 血,全都是從他身上流下來的。 他的臉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我幾乎認不出來。 而王勇站在他身邊,提著一個酒瓶,正掄圓了胳膊,要狠狠的砸在他頭上。 “草!”我罵了一句,一個健步跨上去,一腳踹在王勇胸口上。 隱隱約約的,我聽到咔嚓一聲,緊接著,王勇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倒在地上。 他的肋骨肯定斷了。 我沒有放過他,直接跳到他身邊,抬起腳來,狠狠的向他胳膊上跺下去。 咯吱……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響聲。 他的胳膊斷了。 我的腳后跟放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碾…… 王勇只慘叫了半句,就疼的暈過去了。 我敢保證,他這只打人的手,下半輩子絕對沒辦法用了。 隨后,我環視一下屋子。 我看到了穆大少。 “看來,你的胳膊已經好了?!蔽夷抗怅幚涞目粗?。 穆大少顯然怕了我的目光,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但是很快又硬著頭皮走了回來。 他沖我冷哼了一聲:“林楓,你別得意。今天我玩死你?!?/br> 我沒搭理穆大少,比起打人,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做。 劉金刀快撐不住了。 他身上有很多傷口,全身的衣服上面,布滿了鞋印,可以想象,他在被釘在這里之前,一定挨了一頓揍。 王勇能查到我住在夏甜家,自然也能查到劉金刀是我的人。 他這頓打,是替我挨的。 “兄弟,對不住了?!?/br> 我走到劉金刀身邊,輕聲說。 劉金刀依然跪在那里,但是對我的話沒有任何反應。 我看見他腦袋上布滿了傷口,而他身邊,又全是打碎了的玻璃瓶。 我不知道他挨了多少下,但是我肯定,他肯定已經腦出血了。 現在的他,清醒只是假象,也許他根本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么。 我咬了咬牙,低聲說:“兄弟,忍著點?!?/br> 我伸出兩根手指,去拔劉金刀左手的釘子。 噗的一聲,那釘子被我徒手從茶幾上拔下來了。 隨后,一股鮮血噴在我身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去拔另一顆釘子。 結果就在這時候,我感覺腦后一陣陰風襲來。 我下意識的一低頭,躲過了這一擊,然后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開可能存在的后續攻擊。 然后我才扭過頭來,向身后看去。 我身后站著一個中年人,大約三十歲左右,留著平頭,身上穿著中山裝。整個人透著一股和現代社會格格不入的氣息。 他沖我抱了抱拳:“在下李開山。小友,你出手狠辣,該受點教訓了?!?/br> 從他的言行舉止,我推斷出來,這應該是個修行人。 難道他就是萬骨冢背后的人? 不對,不對。 他的年紀太輕了。才三十歲,怎么可能影響整個穆家? 而且,這人也不姓穆。 穆家家大業大,不至于讓一個年輕的外姓人來掌控。如果穆家真的被這個李開山掌控了,穆大少也絕對不會這么囂張。 我正在思索的時候,李開山皺了皺眉頭,對我說:“小友,我已經自報姓名了,你是不是有禮貌一點?也說說你姓甚名誰?” 我呵呵笑了一聲:“我姓什么叫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弄這個虛禮,顯得你很有江湖道義嗎?扯淡,你們把我的人都打成這樣了,還裝什么白蓮花?” 我幾乎是指著李開山的鼻子把這話說出來的。 李開山氣的臉色鐵青。 而穆大少跺著腳喊:“李叔,快弄死他啊?!?/br> 我一聽這話,心想:果然不是這個人。 聽穆大少的口氣,雖然叫了一聲李叔,但是沒有把李開山當自己人,反而是當成了看家護院一樣的打手了。 我笑呵呵的說:“原來只是一條狗?!?/br> 李開山再也忍不住了。 他吼叫了一聲,向我撲了過來。 我和他一交手,就知道他確實是修行人。 修行人和普通人動手是不一樣的,和那些所謂的武術家,也不一樣。 修行人出手的時候,帶著一股氣。往往拳頭還沒到,氣已經到了。 李開山身上,就帶著這樣的氣。只不過……他練得不到家,有其形而無其實。要對付他,并不難。 穆大少還在旁邊一個勁的冷笑:“林楓,你今天別想活著出去?!?/br> “黑道,白道,還有你們那個什么跳大神的道,全都有我的人,你想活?你憑什么活?” 我對李開山說:“你是跳大神的道?” 李開山臉上露出惱羞成怒的神色來。 我趁他因為氣惱分神的空當,一個耳光甩在他臉上:“別特么給修行人丟人了?!?/br> 李開山被我打得一愣,我又一腳踹過去。 這一腳踹的他一陣趔趄,身子撞在身后的墻壁上。那面墻震了震。掛在墻上的畫框掉落下來,正好砸在李開山頭上。 嘩啦一聲,碎玻璃扎在他臉上,讓他頓時血流滿面。 現在的李開山,無比猙獰。 他惱怒的盯著我:“我殺了你?!?/br> 隨后,他踩著滿地的玻璃沖了過來。 我一拳打在他下巴上:“發狠就能贏嗎?叫的聲音大就能殺人嗎?” 我這一拳很重,又是打在他下巴上,拳頭上的內勁從他的下巴一直透到大腦。 李開山頓時搖晃了一下,然后一跤坐倒在地,暈過去了。 我沒搭理他,而是伸手把劉金刀的另一顆釘子拔掉了。 他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我正要背著劉金刀離開的時候,忽然腳腕一緊,被一只手抓住了。 我低頭一看,頓時有點無語。 是李開山。 他趴在地上,正死死地抓著我的腳腕。 “至于這么拼命嗎?”我有點無奈的看著他,然后在他手腕上踩了一腳。 他的手松開了。 我把劉金刀扛在肩膀上,大踏步的向外面走。 臨出門的時候,我看了穆大少一眼:“這幾天吃點好的吧?!?/br> 穆大少臉色蒼白的站在那,嘴唇哆嗦了一下,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我扛著劉金刀走出來,在大廳又碰到了那個服務員。 服務員一臉震驚的看著我,然后跑出去幫我叫了一輛出租車。 我沖他點了點頭,以示感謝,然后上了車。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看我和劉金刀,有點不高興的說:“怎么來個血葫蘆?洗車錢你得給我出了啊?!?/br> 我正不爽,聽見他這么說,冷冷的回了一句:“別廢話,立刻開車?!?/br> 司機問:“去哪?” 我惱火的說:“這特么還用問嗎?最近的醫院?!?/br> 司機見我語氣這么沖,立刻蔫了,乖乖的開車。 呵呵,這些欺軟怕硬的人。 車開到半路上的時候,劉金刀開始抽搐。 我的心一沉:糟了,恐怕來不及去醫院了。 司機又忍不住說:“他不會死在我車上吧?兄弟,要不然你們另外找輛車?剛才的車錢我不要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