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武王祠的設計者
王勇用手指著我,嘴里面含糊不清的罵著:“你特么知道我是誰嗎?” 我根本沒搭理他,又是一拳打過去。 我專門打他的嘴。 因為我討厭在醫院喧嘩的人。 起初的時候,王勇還在叫罵,甚至想要還手。 但是很快他發現,我身手很好,他根本不是對手。 于是他想逃跑,可是我哪會給他這個機會? 我追著王勇,一直把他逼到了墻角。 剛才他打劉金刀耳光的場面,一直在我腦海中閃現。 何等的囂張? 我今天偏偏要專門治一下他這個囂張。 王勇被我打怕了,瑟縮在墻角,嘴里含糊不清的求饒。 我向劉金刀使了個眼色。 劉金刀心領神會,帶著眾兄弟沖了上來,假惺惺的說:“王勇是我兄弟,你別打了,不能再打了?!?/br> 我說:“他竟然敢打擾我meimei治病,我非要打死他不可?!?/br> 劉金刀帶著人說:“你再打我兄弟,我可不干了啊?!?/br> 我呵呵笑了一聲:“你們把我meimei送到醫院又怎么樣?還指望我把你們當成恩人?我告訴你,今天誰攔著我,我就削誰。你們幾個也不例外?!?/br> 劉金刀罵了一聲:“我靠,忘恩負義?!?/br> 這時候,有小混混說:“劉哥,走樓梯,咱們帶著王哥走樓梯?!?/br> 隨后,這些人把鼻青臉腫的王勇圍在中間,從樓梯向下沖去了。 我假裝追趕了兩步,在樓梯口就停下來了。 我聽見王勇還在含糊不清的對劉金刀說:“謝了啊?!?/br> 劉金刀笑呵呵的說:“都是兄弟,王哥見外了?!?/br> 我笑了,我的目的達到了。 王勇走了之后,醫院安靜了很多。 我也不怕王勇報復,我是修行人,如果連這種人都對付不了,那也不用再修行了。 我的對手,是陰傀,是霧獄山。 這個王勇和那個什么穆大少,根本不值一提。 中午的時候,我請護士站的護士幫我買一份飯。 飯很快就買回來了。 護士對我態度很好,估計是把我當成見義勇為,維護醫院秩序的英雄了。 我正坐在走廊椅子上吃飯的時候,忽然聽到病房門響了一聲。 我抬頭一看,頓時樂了。 是夏甜醒了。 她睡得時間太長了,頭發亂糟糟的,臉蛋通紅,整個人都有點迷迷糊糊。 她微閉著眼睛,搖搖晃晃走過來,然后坐在我身邊了。 我問她:“感覺怎么樣?” 她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用紅繩穿著的五帝錢,對我說:“手鏈挺好看的?!?/br> 我笑了笑:“你的魂魄已經很穩定了,用不著再用五帝錢壓制了??梢园阉庀聛??!?/br> 夏甜哦了一聲,卻沒有動手。 她看了看我的飯,納悶的問:“你居然沒有給我買一份?” 我:“……” 誰知道她什么時候睡醒? 我對她說:“要不然,我現在去買?” 夏甜想了想:“算了,我們回家吃吧?!?/br> 我點頭答應了。 確實該回家了,已經有幾天夜不歸宿了。 幸好黎阿姨了解我。否則的話,換個別人,估計得胡思亂想,不知道夏甜被怎么樣了呢。 不過,也正因為黎阿姨了解我,所以才會更加胡思亂想。 她估計已經猜到了,我們兩個遇到麻煩了吧。 在回去的車上,夏甜問我說:“你怎么跟我媽說的?” 我說:“快考試了,學校免費提供住宿,讓我們留在學校補習功課?!?/br> 夏甜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這借口太爛了吧?” 我:“……” 鄙人不善于撒謊。 很快,我們到夏甜家門口了。 院子里有幾個工人正在修剪花草。 這些人顯然經常來夏甜家里干活,夏甜認識他們。 她對其中一個人說:“張阿姨,我媽呢?” 那正在澆花的大媽說:“不在家,出門了?!?/br> 夏甜好奇的問:“去哪了?” 大媽想了想說:“好像是附近的教堂?!?/br> 我奇怪的問夏甜:“黎阿姨是教徒?” 夏甜搖了搖頭。 我們倆立刻向教堂趕去,路上的時候都有點不安。 一個不是教徒的人,為什么突然去教堂了?會不會……撞見什么東西了? 教堂就在小區旁邊,環境優雅清凈。 我們進去的時候,里面空蕩蕩的,并沒有幾個人,因此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黎珊。 我和夏甜不知道黎珊現在是什么情況,所以沒有貿然走過去打擾她。 我們兩個輕手輕腳走在黎珊身后。 聽到她正在低聲禱告:“希望上帝保佑我們家夏甜,讓她平平安安,平安回來。希望上帝保佑,我回家的時候,可以看到夏甜。希望上帝保佑……” 旁邊的夏甜忽然抽噎了一聲。 我扭頭,看見她已經淚流滿面了。 “媽?!毕奶鸾辛艘宦?。 黎珊的身子猛地一顫,她又驚又喜的回過頭來,甚至有些呆滯的看著夏甜:“上帝真的顯靈了?” 夏甜抱住黎珊,嗚嗚的哭著:“對不起,讓你擔心了?!?/br> 黎珊笑了笑:“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br> 黎珊拍了拍夏甜,然后笑著說:“怪只怪小楓的借口太假了,我都不好意思假裝相信?!?/br> 我:“……” 鄙人真的不善于撒謊。 黎珊見我和夏甜平安歸來,自然是高興的很,謝過了她想象中的上帝之后,就帶著我們回家了。 一路上,她都在謀劃著做好吃的。 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思索著,要不要把金匱相經傳給夏甜。 如果傳給她,她見到邪祟之后,當然有了自保的能力。但是后患太大了。 如果我能找到金匱相經的下半卷,一切好說。到時候所有的難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是……萬一我找不到呢? 我微微搖了搖頭。 進而我又想到,如果我不把金匱相經傳給夏甜,也許哪一天,她就被邪祟害死了。 畢竟他們一直在刀尖上行走,太危險了。 如果夏甜一直躲避邪祟,倒能保證一時平安。 可是……誰知道陰傀會不會再來找她?萬一陰傀再來了呢?到那時候,躲又躲不開,那該怎么辦? 我算了算日子,距離下個月初三也沒幾天了。 到時候看看情況再說吧。 如果陰傀真的來了,事后我會毫不猶豫的把金匱相經傳給夏甜。 畢竟,陰傀每個月來一次。 我可以救夏甜一次,可以救夏甜兩次。 可是萬一某一天,我一個疏忽呢?萬一某一天,我不在夏甜身邊呢? 與其讓她被陰傀害死,倒不如學了金匱相經,搏一把。 我剛剛想到這里,就接到了劉金刀的電話。 我笑著問:“怎么樣了?” 劉金刀在那邊說:“兄弟,你放心,穆大少沒有為難我們,咱們那出戲做的很成功?!?/br> “關鍵是你,你打了王勇,就等于打了穆大少的臉,他恨得牙根癢癢,估計會找你的麻煩?!?/br> 我笑了笑:“沒事,讓他來,我還真不怕?!?/br> 劉金刀嗯了一聲:“那倒是?!?/br> 我有點奇怪的說:“我怎么覺的你的聲音怪怪的?” 劉金刀干笑了一聲:“有嗎?” 我說:“有,聲音有點虛弱,有點嘶啞,你生病了?” 劉金刀說:“沒有,我壯的跟牛似的,你放心好了?!?/br> 結果他剛剛說到這里,電話里面就傳來護士的聲音:“6床的劉金刀,該輸液了啊?!?/br> 劉金刀罵了一句:“輸液就輸液,你他娘的嚷嚷什么?” 我有點嚴肅的問劉金刀:“你到底怎么回事?” 劉金刀干咳了一聲:“沒事,就是那個姓穆的。說我去的晚了,讓我干了一瓶白的賠罪。喝的猛了,胃出血,來醫院看看?!?/br> “靠!”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劉金刀在那頭說:“林兄弟,你別生氣,我都習慣了?;旖?,都得這樣。熱臉貼冷屁股,又撅著冷屁股對著別人的熱臉?!?/br> “我們這種人,就是想辦法活下去?;钕氯ゾ托辛??!?/br> 我沉默了一會,問:“嚴重嗎?” 劉金刀說:“沒事,輸完液就行了?!?/br> 他忽然又說:“對了,你看我這記性。你讓我查豐干的事,我還真查到了不少?!?/br> “豐干這個人,以前是跳大神的,就是個騙子。后來騙錢的時候被識破了,挨了一頓打。好像傷的挺重,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迅速的康復了,而且忽然就懂了風水相術?!?/br> “再后來他到了安城,設計了武王祠。除了這個,就沒什么別的消息了?!?/br> 我吃了一驚:“武王祠是豐干設計的?” 劉金刀說:“是啊?!?/br> 我握著電話,腦子正在飛快的運轉:豐干設計了武王祠?不,是背后的陰傀,陰傀讓他設計了武王祠。 武王祠……和金匱相經有關系嗎?和萬念心有關系嗎? 我對劉金刀說:“你再幫我查一下,武王祠,都有誰參與過?!?/br> 劉金刀說:“兄弟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一有消息,我就立刻通知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