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嶗山道派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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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門派成見禁錮了道心被門派成見禁錮了道心”。陳老道反復念誦了幾遍之后,眼神愈漸明亮,從官帽椅上長身而起,一個稽首拜了過來:“想不到蘇小道友,年紀輕輕,這番言論卻是堪稱真知灼見,正如學無先后,達者為師,這玄門道學也是如此,豈可人為分隔為正邪兩派,所謂道法自然,我這門派之見,首先就不夠自然,何談修行,何談修行啊”。言罷又是一番長吁短嘆,頗為沮喪。 我心中暗叫僥幸,這番話本是馬自在品評外五流道門與正門道統之見的區別,我只是稍加潤色,搬過來套用給了陳老道而已,見他被我一番言辭說的意志消沉,趕緊說道:“前輩不可妄自菲薄,殊不知,朝聞道,夕死可矣”,話一出口,感覺說的不對,又趕緊糾正:“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道是方向,術是進程,陳前輩是嶗山道派新銳,風頭正勁,術已有成,只要稍加修正方向,定可一鳴驚人,修道有成的”。 陳老道被我說的轉憂為喜,哈哈一笑,散去愁云,為我和頓地孫續滿茶盞:“兩位,我陳某認可你們了,你們可以留在我這,但是我得通稟下主事師兄才行,關乎蘇小道友的身份,我怕主事師兄仍會刁難與你,放心,我定然為你盡力斡旋,兩位稍候,陳某去去就來,兩位可在我這觀內游覽一番,中午自有道童送來齋飯?!闭f法,一個拱手反身出門而去。 我和頓地孫面面相覷:“這算怎么回事?” “他應該是去求得主事師兄的同意,我想,我們作為拜山的道友來訪,他們出于禮數不會對你的身份苛求過多,看著陳老道剛才這番考量,定是與玄機門法寶現世的事情有關,他想找些可靠的伙伴同行吧,所以,一開始盡力想將你剔除在外”。頓地孫猜測著。 “最好如此,我既然不方便顯露玄機門弟子真實身份,冒用羅織道弟子來此,就要以假亂真,而且要顯露真才實學,才能打消他的顧慮”。我端起茶盞一飲而盡,吧唧吧唧嘴說道:“走,去游游這蔚竹庵”。 我們走在道觀深處,看著道觀的屋脊從松枝下探出,雖是春節剛過不久,春天還未到,但是松樹翠綠,隱現一幢幢青灰的古樸的道觀,頗為幽靜。這里地處嶗山支線,游人不多,偶有游人到來,也是走馬觀花的頗感失望的快速離開,以為這里比起上清宮,玉清宮等大觀來說,卻是寒酸了許多。 這蔚竹庵占地確實不大,我和頓地孫片刻功夫,已經繞了蔚竹庵一圈,來到門口,看到兩個學生打扮的女生正圍攏著門前的石碑觀看。見美色邁不動步,這是男人的通病,見頓地孫扯著我駐足在側,我也樂得如此。 只聽一個清脆的女聲,念著石碑上的文字: 柳臺石屋接澄潭,云霧深藏蔚竹庵。 十里清溪千尺瀑,果然風景似江南。 念罷說道:“小雅,可惜了,現在是不夏天,看不到似江南的美景了”。 “靜姐,不要緊的,這冬春之交,蕭瑟中帶有春意,也是不錯的意境”。說罷,轉身指向松枝下探出的屋脊:“你看,這些屋脊上還蹲坐著各種小獸,好有意思,來,靜姐,我給你拍個照吧,吶,你就站在這,對,再往左挪一點”。 那個靜姐退后幾步,傾斜著身子擺出了個剪刀手,小雅轉身舉起相機,對著靜姐咔、咔的一頓連拍,拍罷,將相機呈給那靜姐看:“吶,看,多漂亮”。 這叫小雅的,面如滿月,兩頰緋紅,頭帶著一個白色的耳包,滿頭青絲被耳包的連接帶壓的整整齊齊,額前一抹劉海垂在眉上,那叫靜姐的,尖尖下頜,眉黛如畫,一頭短發掖在耳后。兩個女生咯咯笑著,討論著照片的好壞,一幅勃然的青春氣息,讓人分外感到生活的美好。 我倆正欣賞著面前的秀色可餐,卻見陳老道施施然的從遠處山路拾階而下。頓地孫趕緊以肩膀撞了我一下:“嘿,小子,你不是冒充花間道嗎?若是這等時刻不作為,定叫陳老道對你身份起疑,別讓剛才的努力白費了哦!”說罷,向前面的兩個女生努了努嘴。 我一腦門子黑線,搭訕女生是個男人都好此道,可這為了向別人證明身份而去強行搭訕,這未免太做作了吧。 看著越來越近的陳老道,我只好強做鎮靜,輕咳一聲,邁步向前。 “兩位美女好,我看到兩位對著道觀拍照,可否讓我一看?” “你要干什么?這里又不是不允許拍照,為何要給你看?”那個叫小雅的,收回相機,警惕的看著我。 我見她倆這么警惕,定然將我當成了胡亂搭訕的登徒子了,趕緊說道:“兩位別誤會,請聽我解釋,我是修道中人,剛才見姑娘拍照,怕姑娘將神獸拍入其中,恐影響姑娘運道。 “哦?”聽我這么一說,這倆小姑娘果然放松了警惕,那小雅小心翼翼的將相機遞了過來:“請您看看,會對靜姐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嗎?”我接過相機掃了一眼,那小靜正站在蔚竹庵的一個屋脊的下方,頭頂上方的屋脊,并排列了五個小獸。 我回頭指著那屋脊:剛才聽小雅姑娘說,這屋脊上蹲著幾個小獸,很有意思,所以才要這位靜姐與其合影是不是? 兩位姑娘一頓猛點頭:“請您快說,有什么問題嗎”? “嗯,這些小獸可是大有來歷,你看著脊端領頭的這位,名為騎鳳仙人,傳說是齊國的齊王,一次作戰失敗,來到一條大河岸邊,走頭無路,后邊追兵就要到了,危急之中,突然一只大鳥飛到眼前,齊王急忙騎上大鳥,渡過大河,逢兇化吉,所以把他放在道觀脊端,表示騎鳳飛行,逢兇化吉。他后面帶領的這些,分別為狻猊、斗牛、獬豸、鳳、押魚。你看這里只有五獸,這些獸的數目是根據建筑級別而定的,比如北京故宮的,中和殿、保和殿脊上都是九個小獸,只有金鑾寶殿的太和殿脊上才是十獸齊全?!?/br> 兩個姑娘正聽我說的精彩,被我一句但是拉回的現實:“但是,這些神獸也是有神通的,按常規理解,道不可見,見而非也,道不可聞,聞而非也,你拍入相機內的,只是泥塑木雕,都是假象,非神仙大道之身,對你本身應當無甚影響??墒?,對待神像要如事真身,是以敬像,隨心獲福,報之輕重,惟在其心,念念增進,所謂人能念道,道亦念人,即此之謂也”。 我烏拉烏拉胡說八道一通,說實在的,當時我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啥,兩位姑娘自然也聽的云山霧罩,那靜姐竟然帶著哭腔了:“請您說清楚點行嗎?請您指點啊” 我看陳老道已經快走到近前,趕緊結束我的胡說八道:“嗯,簡單來說,就是有些人命格不夠硬,強行和神像合影會對自身運勢有傷害,這個應該很好理解吧?比如有的人的名字中帶皇,帝,龍,之類的,幼時身體常常生病,成年之后運勢不佳,皆為命格撐不起來,一樣的道理?!?/br> “吶,你們不信的話,問問陳道長?”我指著走過來的陳道人,做了隆重介紹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