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頁
他依言坐到一旁:“是娘親的味道?!?/br> 胖子也?湊到葉子邊聞了聞,鼻腔邊是二十一?層樓隨處可見的鐵銹腥味,原諒他實在分別不出來,這片葉子與剛剛海里撈上來的死魚味道有什?么不同。不過既然鬼怪與神明都這樣說,那出錯的概率應該很小,這片葉子是他盛哥留下暗號。 只不過……他盛哥人呢? 那么大一個人呢,該不會掉海里去了吧?! 慌亂之下,胖子強行鎮定下來,又瞧見竹筏上刻畫有一?些歪歪扭扭的簡體畫。 仔細看能辨認出,這是一群小人圍攏在一起打牌,有男有女,場面看上去很眼熟。 胖子靈機一動,忽然回憶起——這不就是末日方舟副本之時,他們打牌的模樣嘛。 這個暗號簡直太妙了,別說玩家和神明,就連他這個當事人都差點沒有看出來。 唐豆子指了指簡筆畫像中唯一穿裙子的小人,好奇道:“這誰啊,怎么還有個女的?” “她是小美,是上任懶惰王?!迸肿哟瓜旅佳?,面容難得的沉靜下來,撫摸著簡筆畫小人嘀咕道:“也?是我心尖尖上的人?!?/br> 一?聽到‘上任’這兩個字,唐豆子已經能預料到這個女人的結局。他搖搖頭,轉而著急詢問卷毛男:“我娘親人呢,是不是你害他跌海里去了?” 卷毛男大叫冤枉:“竹筏上就我們兩個人啊?!?/br> 唐豆子瞪眼,擺明了不講道理:“你要是敢害我娘親,我把你抽筋扒皮下酒吃!” 卷毛男聽的那叫一個欲哭無淚。 他感覺自己和這個島上的人腦回路就對不到一起,講了半天他都沒聽懂對方在找誰。神明的‘娘親’,那應該是一個女神明,他來的島嶼上只有一?個肌rou隆起的生存大佬,以及一個有喉結滿臉血的不明男子,這兩人中間有神明嗎? 不,應該說他們中間有女的嗎? 絕對沒有!所?以卷毛男才更加茫然,到底、面前這群人找的到底是誰呀?! 最后還是馬尾辮女孩嘗試開?口:“我們來的島嶼上有兩個人,他們沒有上竹筏?!?/br> 胖子迷惑說:“他們為什?么沒有上竹筏?” 一?聽這個提問,卷毛男感覺自己頭皮都發麻了,他生怕身旁的女孩說他把人趕下去的。好在女孩只是說兩人受傷,不便上竹筏。 誰知道這句話就像是炸開了馬蜂窩。 周身圍著的一?圈鬼怪出奇一?致,全都瞬間直起腰,神色肅然又憤怒。胖子和唐豆子臉色更是一個比一?個黑,瞳孔里凈是擔憂。 “受傷了?傷多重?誰傷的?” 一?連串的提問像是炮仗一?樣砸過來,嚇得?馬尾辮女孩不敢說話。卷毛男也不知道胖子等人問的是誰,只能試探性開口說:“其中一?個傷了手臂,大概十五厘米的劃口。還有一?個傷了臉和腿,傷口不深但流了不少?血?!?/br> “誰傷的?” “前面那個竹子傷的,后面那個冰塊傷的?!?/br> “傷多重?” “這個……竹子傷的那個臉色灰敗,可能還受了很重的內傷。冰塊傷的那個走路都困難了,我走的時候,他臉上的血還沒有清理干凈?!?/br> 話音落下,周圍早已一?片惶然。 胖子二話不說,招呼著大家準備往對面島嶼去。在卷毛男呆滯的凝視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搬出大船,準備開?船丟下兩人。 卷毛男人都傻了:“我剛來他們就準備走?” 好在胖子等人像是感覺到了卷毛男內心的崩潰,又或者出走的智商終于回歸。他們意識到這片島嶼離四區的紅線比較近,那邊的人反正也?是要過來的,沒必要去那么多人。 于是新的難題到來——誰去接人? 原本在卷毛男看來,這一?趟路程只賠不賺,又危險又沒有收益,是十成十的苦差事。應當是沒有什?么人愿意去的,哪知道這一?次他又錯了,這個島嶼上的生物不僅去,還搶著去! 為了登船的少?數名額,部分鬼怪還差點打起來,一?個兩個像是爭搶絕世珍寶一?般。 這一?連串的奇幻經歷看的卷毛男三觀顛覆,他懷疑人生看向馬尾辮女孩,“我們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時候,錯過了什?么大人物?” “……貌似是的?!?/br> 同一?時刻的對面島嶼。 生存大佬花了大功夫才收集起足量硬竹,見盛鈺一瘸一拐的湊過來,大佬沒忍住笑,調侃道:“不是說相信他會回來接我們么?現在又不相信了啊?!?/br> 盛鈺笑笑,“這個怎么扎起來?” 生存大佬只以為年輕人在尷尬,他秉持著看破不說破的道理,專心致志教扎竹筏。 大約兩小時以后,竹筏完成了一?個雛形。這一?次盛鈺沒有在竹筏上做手腳,畢竟生存大佬不像卷毛男那樣,后者可是幾次三番的想甩下人。 “這個地方扎進去……對,就是這樣,拿繩子捆起來。二十一?層樓里變換多端,很多都是現實生活中沒有見到過的地形,可以在現實生活中多學學怎么手工做工具,你剛剛飲用的淡水就是叢林中一種特殊樹木的木汁……” 熟起來后,生存大佬滔滔不絕,某時他閉上嘴,終于按耐不住好奇心問:“你是不是在電視上出來過?” 盛鈺點頭:“嗯?!?/br> 生存大佬一?拍腦袋,高興道:“我就說,小伙子生的太好看,看起來還有點兒眼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