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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子橙還看了他一眼,欣慰說:“還好你言而有信,沒有在我選齊微雨活的情況下,瘋批一樣把小齊又給推下去。那樣我估計得痛苦到死?!?/br> ……這是個不折不扣的滿級嘲諷吧?。?! 徐茶臉更綠了,他哆嗦著嘴唇擠出一個微笑,語氣有些有氣無力: “謝謝提醒,下次我可以試試看?!?/br> “你覺得還有下次嗎?”盛鈺挑眉,伸手探向胸前口袋里的冰霜玫瑰。正想再上前一步,徐茶后方的鑄劍池忽然大規模暴動。 一時之間火星四濺。 徐茶趕忙一個箭步,離開了那處。他的身形一個虛晃,剎那間竟然從原地消失。 “他退出天空城了!” 左子橙罵了句娘,見盛鈺似乎有追出去的意思,他趕緊拉住盛鈺,語速極快說:“你就算真的抓住他,也不能對他怎么樣。先解決圣器,恐怕是松芙的血激化了鑄劍池?!?/br> 頓了頓,他低呼:“你的命運點數在下降!” 盛鈺眼眸卻盯著左子橙的頭頂,“你的命運點數也在下降?!?/br> 兩人對視兩秒鐘,不約而同的一齊看向傅里鄴,后者頭頂的鮮紅數字同樣也在下降。 這個頻率并不是很快,但確實在降。 不止他們三人,還有盛冬離,似乎所有鬼王的命運點數都在下降。 幾人當中,盛冬離的命運點數最低。 他是最快倒下的那一個,單膝跪地,痛苦的皺眉死死拽住心臟附近的衣料。 見狀,左子橙急了。 他掏出隨身煙盒,點上煙,還沒有來得及呼出一口煙,面前的鑄劍池火焰更甚。戰場上無數咆哮聲無時不刻侵蝕人們的神經。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邪風歪氣同樣吹的人東倒西歪,無法站穩。 所有人下意識后退,一直后退到祭壇的邊緣,那股熾熱的高溫仿佛才略有降低。 好不容易才勉強壓低腰背穩住身形,轉眸一看,火焰吞噬了所有祭壇之上的神明。那些神明臨死之前,瘋癲的高聲歡呼著‘祭劍’與‘榮耀’。 他們一步步走向鑄劍池,帶著恬靜的笑容縱身一躍,將火焰撲的更兇悍。 左子橙冒著風大喊:“怎么辦,我們甚至都沒有辦法靠近鑄劍池!” 盛鈺看向傅里鄴:“試試攻擊?” 傅里鄴舉弓搭箭,細長的箭支愣是從歪風邪氣中突出重圍,拖出一條像氣流般的白尾。 那箭一靠近鑄劍池就被融化,根本無法觸及到圣器。他抿唇搖頭:“不行?!?/br> 盛冬離這邊已經完全倒在了地上。 盛鈺逆風走近,將盛冬離硬生生從地上拽了起來,連拖帶扛的又將他拖下祭壇。一直拖到翁不順的身邊,盛鈺面色發緊:“翁不順?!?/br> 翁不順還處于震驚狀態。 他看了看鑄劍池,又看了看身邊一群悍然赴死的神明,最后才將視線投向盛鈺,說:“你們這是干了什么,我第一次看見圣器這樣發怒?!?/br> “圣器,發怒?” 盛鈺敏銳的抓住了兩個重要關鍵詞。 翁不順點頭說:“對,圣器就相當于一個沒有感情的非生命體。過往有太多人用鮮血和靈魂滋養他,想用生命換取心愿。這些造就它越來越壯大,甚至擁有了神智,但有神智不代表它就能擁有感情……我第一次看見它這樣的氣憤?!?/br> 用氣憤來形容如今的圣器,竟然意外的合適。如果硬要打比方的話,它現在不像是被搶走了糖無禮大鬧的孩子,而更像是被人殺死了全家潛伏幾十年后,一夕爆發的中年人。 狂風卷積火焰,將烈火掀起如黃鶴樓那么高的紅色火墻。熾熱的高溫使得祭壇上下一片焦烤氣味,辛辣刺鼻讓人淚腺失控。 左子橙一邊擤鼻涕一邊說:“要不我們先退出天空城,現在打也打不過,耗在這里也沒有用?!?/br> 盛鈺說:“可是我們的命運點數在下降?!?/br> 左子橙心懷僥幸:“也許去云端的話,命運點數就不會下降了呢?” 兩人交談的時候,左子橙十分上道的捂住翁不順的耳朵,以防止他聽見兩人的談話。只來得及交談幾句話,翁不順就不耐煩的晃頭晃掉左子橙的手:“我們很熟嗎?” 左子橙罵道:“小逼崽子,誰跟你熟?!?/br> 罵完,他看了眼翁不順頭頂的數字,忽然鎮住,迅速的拽了下盛鈺的手臂:“快看!” 盛鈺轉看去,同樣鎮住。 傅里鄴在祭壇上嘗試用審判日射出了好幾箭,均沒有什么作用。他只得提著審判日跳下祭壇,靠近盛鈺等人。隨意的瞥向翁不順的頭頂,他面色一頓,“他不一樣?!?/br> 翁不順被幾人的反應搞的摸不著頭腦,他焦急看著鑄劍池方向喊道:“憤怒王要去祭劍了!” 話音剛落,火勢變得更加盛大。應當是憤怒王已經跳進了鑄劍池,但盛鈺毫不在意這件事,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翁不順。 這位現任憤怒王……只有他的命運點數十分穩定,一絲一毫要下降的趨勢也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 想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可能性,盛鈺的眸色一點一點變暗,沉聲說:“我要拜托你一件事?!?/br> 翁不順看了看自己身上重重圍困的鎖鏈,他現在動都不能動,只得迷茫的抬眼: “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