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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鈺表示質疑。 唐豆子無奈說:“我也勸了,阻止了有十幾分鐘, 他看實在拗不過我, 就直接跟我說了?!?/br> 盛鈺頭疼扶額:“他都說了些什么?” 唐豆子道:“他說自己一直對拿到了懶惰卡牌愧疚不已,不管萬年前鬼王格局如何, 現在的情況, 確實是他接手了這張卡牌。他覺得如果不是有自己的存在作為備選,前任懶惰王不會鬼王失格,也不會落得那樣一個悲慘的下場?!?/br> “他還說……前任懶惰王的死, 他覺得自己也要負一部分的責任。萬年前是這樣,萬年以后也是如此,最重要的事情是, 如果一直避諱這件事不去和暴食王說開, 那他們兩人只會一直這樣互相恐懼, 互相尷尬的相處。只會讓你在中間難做,這并不是他想看見的局面?!?/br> 這些觀點盛鈺并不認同,鬼王失格從來就不是誰或者誰的責任,而是單單一個人的心之所向, 以及世道在為難迫害。如果小美還活著, 估計也會把盛冬離罵個狗血淋頭。 于是盛鈺更頭疼了:“所以盛冬離就這么義無反顧的去找胖子了?” 唐豆子點頭說:“幾小時之前就已經去了?,F在的懶惰王應該已經見到了暴食,就是不知道進展如何, 我需要看著你們兩邊不踩到云端窟窿, 沒法進天空城幫忙?!?/br> 聽完后,盛鈺的神情幾度劇變。 盛冬離性格單純,把一切都想的過于簡單。 如果說左子橙萬年前幫助胖子坑害盛冬離, 導致左子橙和盛冬離之間有間隙,那么暴食與懶惰之間豈止是間隙,是巨大矛盾。 不僅僅是廖以玫,除此之外他們之間還有萬年前用尸山血海堆積出的血海深仇。 這兩人碰面,一個不小心就會舊事重提,人上頭了什么惡事都能做得出來。到時候盛冬離別說救胖子,他可能直接對胖子下手。且胖子也不是好惹的,盛鈺太長時間沒有見過胖子了,根本不知道胖子面對盛冬離,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一邊是朋友,一邊是血親,無論哪邊出了事,盛鈺都不敢去想象。 說完了這些,唐豆子也松了一口氣,像是放下一個大包袱。他說:“既然都已經告訴娘親了,那么再多說一點也沒關系。事實上在你回來以前,我一直在糾結一件事?!?/br> 盛鈺看向他:“什么事情?” 唐豆子一臉虛脫道:“我一直兩邊來回看護,擔心你們踩到窟窿。我能感覺到你們在往相反的方向走,現在也許還能顧及過來,但距離越來越遠,總有顧不上來的時候。我一個人看不住啊?!?/br> “……” 這確實是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 盛鈺一下子接收太大的信息量,竟然都沒有考慮到這個顯而易見的難題。 唐豆子祈求說:“天空城里太危險,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莫名扣除命運點數。要不,娘親你留在云端,隨我一起看護這些人?” 盛鈺立即搖頭:“不行。暗賽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我離不開身。就算回到云端,我也會去找盛冬離,不可能留下來做后備軍?!?/br> 他意已決,唐豆子看勸不住,便嘆氣說:“那娘親你還是先顧著傲慢王吧。懶惰王離開之前有預料到這樣的局面,他說如果你知道了這些,托我和你說,不必顧及他,這是他自己的選擇?!?/br> 盛鈺:“他原話是這樣說的?” 唐豆子點頭說:“就只有這樣一句話。我覺得吧,懶惰王已經成年了,他在做什么事情,他自己心里也有數。娘親你可以嘗試著相信他。至于云端距離、至多一天,我還能看護一天。一天以后你與懶惰王的距離就太遠,我無法兼顧?!?/br> 還好還有一整天的時間。 盛鈺勉強安定下來,無意間瞥到一旁眼神空洞的徐茶,他這才想起來自己來云端到底是做什么事情的。 將眼神定在徐茶的身上,唐豆子在一旁驚訝說:“這人我見過!” 盛鈺隨口回:“哦?” 唐豆子說:“他已經脫離了天空城,在云端待了一會就又回去了。我們聊了幾句,感覺他挺普通的,也不知道怎么活到了現在?!?/br> 盛鈺笑說:“我可是專門回云端勘察他的身份卡牌,你這樣說,我的臉往哪擱?!?/br> 唐豆子悻悻然說:“可我對他的印象確實一般般,除了嗓音挺好聽,其他的都很平凡。再牛逼的身份,能牛逼到哪里去,就算是特殊身份卡牌,也不過如此……” 話還沒有說完,盛鈺就收回了視線。 “我看見了他的身份?!?/br> “他是什么身份啊,學者海妖?特殊身份卡牌、還是就只是個普通的閉眼玩家?” 盛鈺安安靜靜的等他說完,才開口道:“他是鬼王之一,原罪嫉妒?!?/br> “……” 唐豆子倒吸一口涼氣,把自己給吸嗆到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眼盛鈺,又看了眼徐茶,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這才緩過神來。 回神的第一反應就是在身上找武器,找了幾秒鐘才抬頭喊道:“不對,云端無法接觸到玩家,娘親,要不你在天空城里殺了他吧?!?/br> 盛鈺聽愣了:“什么?” 唐豆子理所當然說:“殺了他啊。他是嫉妒王誒,在萬年前,他雖然投靠了懶惰王,但整個大小三千世界誰不知道他古怪的性格,當時就沒人明白他為什么要幫懶惰王。誰知道萬年以后他會不會又改變主意,選擇投靠暴食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