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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弱好歹也是個鬼王,色沉王的王位可沒有換過人,要是給他時間讓他成長成本來的模樣,哪里還有我們鉆空子的余地。走,色沉王一敗,咱們就沖沖沖,搶卡牌奪王位!” 神明們越說越激動,迅速略過了這處暗室,根本就沒注意到角落里還有兩個人。 等他們走后,盛鈺拍了拍褲子,走了出來。 左子橙在和人打架? 并且和他打的還是另一個鬼王? 難道傅里鄴也掉了下來? 不對啊,傅里鄴為啥會和左子橙打起來。 還是說和左子橙打的是盛冬離……這也不對。盛冬離剛繼位沒一個星期,當時卡牌更迭時現場一個鬼神都沒有,全是玩家。唯一的老纏頭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為了防止自己被鬼王與鬼怪追殺,他應該找個地方好好躲起來了,不可能會跑來跑去告訴天下人:這一任的懶惰是盛冬離。 方才在暗室里,盛冬離被神明無差別攻擊而亡,神明都沒想起來奪他的卡牌。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的鬼王身份目前為止還不被鬼神知曉。玩家就更不知道了。 不是盛冬離,不是傅里鄴,還能有誰? 想這些的時候,齊微雨在一旁高興拍掌說:“哈哈哈,活該。色沉王這個老狗比、咳,我是說這個小可愛,誰叫他上次鼓點橋副本坑害那么多玩家的,這次遭報應了吧!” 說完,就看見面前的盛鈺身形一閃,快步追上了前方兩個神明。齊微雨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幫忙,原地猶豫了幾十秒鐘左右,前方就空無一人。 她也不敢在這種地勢錯綜復雜的地方亂走,只得原地惴惴不安的等待。 五分鐘后,盛鈺回來了。 揚手將手中的黑袍扔給齊微雨,他自己也將黑袍罩上,說:“剛好兩個,你一個我一個?!?/br> 齊微雨愣道:“你去打劫神明啦?” 盛鈺笑的眼睛瞇起:“怎么能說是打劫呢。二十一層樓里,應該說是借,借來用一下?!?/br> 齊微雨默不作聲套上黑袍。 原本還很好奇為什么忽然要套黑袍遮蔽身形,正想要開口詢問,誰知道剛走了十幾米距離,齊微雨立即了然。 他們走到了一個十分開闊的地界。 從最底端往上看,四周巖壁莫名有一種高聳入云之感,上端沒入一片黑暗當中。往前走兩步,巖石一塊緊接著一塊,同樣也沒入更深的幽暗,叫人看不清前后。四處都無照明設備,只能從最上端偶爾撒下的月光來辨認方向。 兩人所出來的巖洞只是數以百計巖洞其中的一個。這些巖洞有大有小,都是從不同的地方而來,最后都會一齊匯聚到這里。 而每一層巖洞,都會直直的伸出一條懸空的橋,搭建在最中心的巨大水晶柱之上。 “會不會看路!” 身后傳來一聲不耐煩的低喝。 齊微雨被推的一個趔趄,咬牙怒視回去,卻仿佛想起了什么,下意識拉低帽檐。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看清!” 那神明冷哼一聲,急匆匆的沿著橋往晶體高柱方向奔去,看樣子是有急事在身,沒有功夫同齊微雨計較。等那神明走了,齊微雨才憤憤然低聲罵道:“明明是他自己撞上來的,走路不長眼睛,反倒來罵別人不會看路,傻逼一個?!?/br> 盛鈺看她一眼:“沒事吧?” 齊微雨立即乖巧狀:“沒事,神明那個小身板撞我一下,也就只是給我松勁動骨了?!?/br> 盛鈺點頭說:“走吧?!?/br> 沿著橋板走了幾步,四下都是一片漆黑,只有斑駁月光。有些人眼睛在黑夜里,天生就看不見東西,就算有光亮,看東西也是模模糊糊的,齊微雨就是這種人,她只能模糊的看見盛鈺在前面走,便十分警惕的踏著他走過的步子走。 好一陣后,終于到達晶體柱邊。 一路上都在擔憂往來神明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齊微雨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剛剛是怎么走過來的,現在回頭一看,立即嚇出一身冷汗。 那橋板路到最后,細到寬度不超過半米,走動之間萬一一個腳滑,那就是萬劫不復??! 盛鈺沒在意身后。 他無奈的看了眼臉色煞白的齊微雨,說:“你可以在角落里等著,我一個人去就行了?!?/br> 齊微雨搖頭,堅定說:“愛拼才會贏?!?/br> 也許是擔心盛鈺還想再出聲勸阻,她當即先發制人問:“感應到了這里就沒了?” 盛鈺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皺著眉看了眼往來神明,他說:“唐豆子應該就在附近?!?/br> 齊微雨倉皇說:“他會不會是要把我們引到這里,再來個甕中捉鱉。呸,不對,我怎么罵我自己是鱉啊。我的意思是會不會待會帶著一大堆神明過來圍剿,畢竟這里是他的主場?!?/br> 盛鈺搖頭,抿唇笑了一聲。 齊微雨能想到的,他又怎么可能想不到。所以方才來的路程中他才三番五次勸齊微雨先走,他想要救人,還能用防護罩自保,救的還是個能用牧師技能的鬼王,如此方能有恃無恐。 以上是唐豆子當真心懷鬼念時的做法。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盛鈺說:“唐豆子沒必要繞這么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將我們引到這里來。剛剛路上有許多暗室,那些地方夠神明來發揮了。而且你有沒有發現,過橋以后,神明少了很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