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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里鄴眸中笑意擴大:“決計沒有?!?/br> 言語交鋒,盛鈺惜敗。 他尋思著等這次副本結束,要去網絡上搜羅一些sao話,到時候傅里鄴說一句,他懟十句sao話。準把傅里鄴說的啞口無言。 想到這里,他自己一個人還笑出了聲。 笑意并沒有持續多久,很快臨近零點,聊天的幾人紛紛沉默下來。等側面船艙大開,風雨徒然刮進停擺口,胖子驚道:“什么時候下雨了?” 鐵門被錘的震天響,其上都有不少地方凸出,形成一個個巴掌和拳頭的印記。 不能再等,眾人于風雨中踏上貴人橋梁。 一路向下,等踩到橋梁上的時候,細雨連綿不絕,盛鈺差點都睜不開眼睛。 附近也有不少玩家踏上礁石路,正滿是羨慕的看著他們這一群人??梢院苊黠@的看到,這次的礁石路比昨夜難走許多,因為這次還下雨了,導致礁石變得更滑,不用神明輪鞭子,玩家們自己就站不住腳,堪堪就要撲到海面里。 海浪更洶涌,似有雷暴即將凝聚。 一路行去,期間盛冬離多次憂心忡忡的看著天色,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樣。胖子不知道他在擔心什么,還有功夫嘲笑:“小弟弟,你都這么大一個人了,該不會還怕打雷吧?!?/br> 盛冬離說:“我不怕?!?/br> 胖子說:“那你老看天做什么?!?/br> 盛冬離就控制不住看了眼盛鈺。見盛鈺面色隱隱發白,他皺眉說:“別講了?!?/br> 胖子‘嘁’了聲:“你好沒意思?!?/br> 見他還要再說話,廖以玫心知盛鈺與盛冬離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她先是看了眼盛鈺,然后開口說:“不要再說了,趕路?!?/br> 胖子被她說的一愣,還以為廖以玫是在袒護盛冬離,不免有些吃醋。 走了一個左子橙,來了一個盛冬離。 胖子悶悶不樂道:“我不說了?!?/br> 盛鈺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但無暇顧及許多。他不斷看向天色,內心祈禱千萬不要打雷。 身邊靠近一人,悄悄牽起他的手,盛鈺正要掙脫,就被傅里鄴向前帶了好幾步。抬眼看去,只能看見傅里鄴暗沉的眸色。 他說:“我怕,牽著人才安心?!?/br> 盛鈺沉默一瞬,抿唇說:“好,我牽著你?!?/br> 眼前漆黑一片,島嶼上的亮光都被雨水湮滅。并且這雨還越下越大,不斷的沖刷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掌,帶走一切溫度。 以往盛鈺拍戲的時候,也曾和戲里的人牽手。不論是何種情形,必然能感知到對方手心的溫度,但這次和以前不一樣。盛鈺什么都感覺不到,只能感覺手上一直有力道在按著,攥著。 莫名的感覺安心。 向前走了好一段距離,到后來附近的礁石路上都沒有玩家了,傅里鄴依然沒有松開手。盛鈺心道兩個人現在跟連體嬰兒一般,要是遇見了什么異常變故,怕是來不及應對。 好在他的擔心是多余的。 一直到登島,都沒有發生任何異常。 只不過就是這份平靜,才更加異常。 島嶼上連發放箱子的神明都沒有,遠方叢林似乎有瑩瑩光亮在不斷閃爍。遠遠看上去像是有一團一團的鬼火在浮空旋轉一般。 胖子也顧不上吃醋了,茫然說:“我們是不是來早了,島嶼上的神明還沒有開始上班?” 他往回看了眼礁石路,又道:“還是說神明都忙著對付其他玩家,沒有功夫找我們的麻煩?!?/br> 盛鈺嘆氣說:“胖子,你想的倒是美。神明確實沒有功夫找我們的麻煩,但應該不是去對付玩家了。你沒有發現剛剛礁石路上的神明比上一次少很多嗎?” 胖子說:“我上次沒來啊,這是頭一次。那些鬼火一直往叢林深處移動,里面有啥?” 盛鈺說:“那不是鬼火?!?/br> 胖子愣了下,又瞇著眼睛仔細瞧了瞧叢林里的焰火。只可惜雨下的越來越大,叢林又十分幽暗,任憑他怎么凝神,也只能勉強看清一些似乎是人影的東西,攜帶各色火焰往內深入。 他驚了下:“這些該不會是神明吧?!” 某種意義上來說,胖子說出來所有人的想法。島嶼上的人影,除了神明還能有誰,總歸不是玩家或者客人,更不可能是鬼怪。 紅毛說:“我和盛鈺昨天一直往北走,期間沒有看到什么奇怪的景象。你們在南邊發現了什么嗎?” 廖以玫說:“你覺得呢,要是發現了我們可能不說?既然南北都沒有魂火,神明又都向著西邊前進,魂火在哪里已經很明了?!?/br> 眾人順著西邊一路深入,一開始還能看見附近又不少零零碎碎的貨品。走到后來,這些貨物逐漸減少,腳底的水位卻不斷增加。 不過幾里距離,水位就已經蔓延至小腿彎。 紅毛苦著臉說:“咱們明明是往島嶼最中心的地方走,這怎么水還越來越深了!” 胖子從泥潭里拔出腳,看他:“你會不會游泳?” 有些事情的確要提前問清楚。紅毛理解胖子的用意,如實說:“三分鐘內我就會淹死?!?/br> 胖子說:“你名字叫什么?!?/br> 紅毛懵問:“你是說全名嗎,我名字特別長,光靠說的你可能記不住。你問這個干什么?” 胖子開玩笑說:“還能干什么呀,等你溺水逼出死亡調查問卷的時候,幫你填名字,填否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