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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不給盛鈺什么好臉色看,但盛鈺卻依舊笑嘻嘻的,不受其干擾。 “我也不是來估價的?!?/br> 這次老纏頭可就愣住了,他古怪的掃了兩眼盛鈺,說:“不來做買賣,也不是來估價。那你來找我做什么,我時間很緊,沒有功夫陪人聊天?!?/br> 胖子在旁邊翻個白眼:“我怎么看不出你時間緊,你剛剛不就一直坐在這邊等人找你聊天嗎。怎么,別人能聊,我們就不可以啦?!?/br> 老纏頭說:“我不聊沒有收獲的天?!?/br> 說完,他就不再看盛鈺和胖子,而是端起手中的酒杯,口中有一搭沒一搭的哼著小曲。眼神跟一條精光線一般,時不時掃向盛鈺鼓起的褲子口袋,眼珠還會滴溜溜的轉悠。 胖子把盛鈺往外拉了一點,湊到他耳邊說:“盛哥,這老匹夫就是個慣會見錢眼開的。你看他那個賊兮兮的小眼睛,估計現在正在琢磨著怎么把我們的金幣騙到手呢?!?/br> 盛鈺從兜里掏出一枚金幣,正要送上前,就被胖子焦急的攔?。骸笆⒏??!” “誒,出手了怎么能收回去?!?/br> 老纏頭眼睛像是聞風而動,自打盛鈺拿出那枚金幣,他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后者的手。不等胖子抗拒,他就迅速的伸手,搶一樣搶過盛鈺手上的金幣,那種趾高氣揚的表情終于褪去,換成了生意人的和煦笑容:“一個金幣,一個問題?!?/br> 胖子大驚,罵道:“你這也太黑心了一點。什么問題得值一個金幣啊,死jian商!” “這就要看你們提問出什么問題了。你要是問我早上吃了什么飯,這個問題自然不值一枚金幣。但你要是問我什么重要的問題,那我很可能就是冒著得罪高社會等級人群的危險,來賺取你這一枚金幣,您說,這個值不值呢?” 老纏頭笑的無辜:“而且怎么能說我jian商。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什么完全等價換取的東西,都是一個愿打另一個愿挨,交易才可以順利進行。不信的話,這位胖爺可以問問身邊的小兄弟,看看我這個‘打’,他是否愿意挨?!?/br> 盛鈺看他一眼:“是你做生意還是我做生意。是你收錢還是我收錢?!?/br> 這話說的輕飄飄,沒有什么龐雜的感情加注,但盛鈺多年演戲,臺詞功底還不錯。一段簡單的話,愣是被他說出威脅的口氣。 老纏頭面色一緊,笑著舉掌拍了一下自己的頭:“瞧,我都老糊涂了,竟然怠慢客人。您是有什么問題,既然拿了錢,我保證知無不言?!?/br> 見老纏頭態度微微服軟,盛鈺也沒逼得太緊,說:“剛剛我坐在那邊一直聽大家伙講話,也聽到了不少消息。例如劣民區的客人普遍愛喝酒,所有人都想嘗一嘗‘人魚姬的眼淚’,但這種酒取貨極難,也只有貴人區的人才能取到。其他幾個社會等級的玩家是想也不要想?!?/br> “對,您要是打這種酒的主意啊?!崩侠p頭看了一眼盛鈺喉結上的奴字,眼睛在笑,語氣卻十分不以為然:“那我勸你趁早還是收掉心?!?/br> 不等盛鈺說話,他繼續說:“你們現在還沒有去取貨,不知道這項工作有多么困難,又有多么的危險。我就直說了,我在游輪上生存這么長的時間,期間見過神明取貨,也見過鬼怪取貨。無論是誰,都會在島嶼前方敗下陣來。他們根本就取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貨物,看你這么大方,我可以和你說,上島嶼之后不要想著拿什么什么貨,直接拿離你最近的貨,來回幾次也能值?!?/br> “至于人魚姬的眼淚,這些酒估價很高,單杯就得賣上千金幣。而且有價無市。一般只有貴人區才會有人取到,并且大家自持身份,根本不會將人魚姬的眼淚向下面的樓層運。畢竟這是貴人酒,只有身份足夠尊貴的人才夠資格喝它?!?/br> 這話說的,胖子撇過臉小聲吐槽:“講的神乎其神的,還貴人酒。胖爺我還貴人鳥呢?!?/br> “……” 老纏頭眼神往胖子襠部掃視一眼,看的胖子一個哆嗦,下意識捂襠,氣道:“我說鳥你就往下看,你們神明思想怎么都這么齷齪!” 老纏頭揪了揪自己的小胡子,沒有反駁胖子說他是神明,而是繼續道:“如果你是自己想嘗嘗酒的味道,那努力提升社會等級吧。等到了貴人區,取貨就會方便很多,不用再冒著生命危險?!?/br> 說完,他道:“一個問題已經回答完了?!?/br> 盛鈺佯裝吃驚狀:“我還沒有問你問題啊?!?/br> “……?”老纏頭面上迷茫。 就看見盛鈺貌似痛徹心扉,表情極度豐富:“我就開口說了一句人魚姬的眼淚,就被你打斷說話了。你平時都是這樣做生意的嗎?” 砸什么都不能砸生意的招牌。 老纏頭呼吸一滯,咬牙擠出笑意:“那就當我剛剛說的是附贈給你的消息吧。你到底要問什么,這次親耳聽到你的問題以后我再回答?!?/br> 盛鈺笑了笑,說:“誰說我這個金幣是用來買你回答我一個問題?!?/br> “那你買什……” 老纏頭的話還沒有說完,盛鈺就直開口:“我這個金幣,是用來買你,去回答別人的問題?!?/br> 老纏頭愣了好幾秒鐘,才理清楚盛鈺話語中的邏輯,但就算弄明白了,他還是茫然。 這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人家來買,都是自己有問題,想要從他的口中得到答案。盛鈺算是奇葩中的戰斗機,明明他自己有一籮筐的問題,卻還心大的要顧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