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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不好聽的,賤的厲害。 但看著也確實很可悲。 當然,盛鈺本身,也從未將希望寄托在珍妮身上。他是走一步,會提前看到無數后路的人。 揮手間,卡牌發出熾熱光亮。 遠方成劍狀的玫瑰武器消失,防護罩被重新彈動。在鄔桃桃攻擊他的那一瞬間,防護罩上凝結出無數冰渣子,順著他手臂上自己割出來的傷口,以及無數表皮上的細微傷口滲入。 就像他本人一樣,作繭自縛。 “……!” 鄔桃桃后退了好幾大步,神色驚愕。 與此同時,珍妮閉眼。 眼眶中不斷滲出淚水,她像是終于做出了決定,揮手間,地上倒刺橫生。 足足六七排黑色的大鐵釘穿刺出來,將鄔桃桃從腳到胸直接洞穿,藍血濺了一地。 黑霧散去,破曉天光重現。 鄔桃桃半跪在鐵釘之上,目光驚懼的環視四周。那些黑霧就像是夢境的饋贈,來的快,消失的也更快,嘗試抬手與黑霧建立起聯系,卻發現自己以及油盡燈枯,無論如何都不能得償所愿。 更恐怖的,鬼mama并沒有被吸食完全。 凱瑟琳的尸體也消失不見。 一切就像是一個美好的幻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他并不是完全變成了藍血神明。 他一定有很多問題,只是看一眼鄔桃桃的眼神,盛鈺就能猜出來他想問什么。 這些問題一一回答起來太麻煩,雖然鄔桃桃之前也回答了盛鈺不少問題,但這個東西不講究禮尚往來,盛鈺懶得和他多說。 索性直接一句話截斷他所有的問題: “你被騙了?!?/br> 鄔桃桃神色大動,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你、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也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的神情中才浮現出一絲正常人該有的恐懼。 遠方的胖子彈坐起來,揉了揉已經趴麻的屁股,嘟囔說:“盛哥都說了演技好的出來嗨皮,演技不好的躺著裝死。誰知道這傻逼根本不照常理出牌,出來嗨皮的和裝死的全被削?!?/br> 演技好的——胖子自詡自己算一個。 裝死的自然是傅里鄴。 但他倆都被鄔桃桃給削了。 當然不是真的被削,珍妮卸掉夢境幻覺之后,左子橙起身走了幾步,將煙踩熄。 他看了一眼鄔桃桃,笑著說:“我覺得你真應該感到榮幸,一開始我們只打算用珍妮的夢境。后來覺得以你的心智,不一定能被蠱惑到主動撤下防護罩。就半途加了我的武器煙,迷惑你的神智,放大你心中的欲念,雙層debuff,導致你剛剛在我們眼里,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智障?!?/br> 盛鈺也有點忍不住。 胖子那個拙劣的演技,鄔桃桃居然都沒有看出不對勁。他看胖子演死亡的時候,差點以為要露陷了,演的不像死,更像被食物噎住喉嚨的草泥馬,而且還是會瘋狂噴口水的那種。 讓場面變得浮夸又搞笑。 胖子還不自知,十分高興的跑到盛鈺面前,像個孩子一樣邀功:“盛哥,我剛剛演的怎么樣?” 盛鈺煞有其事說:“聯合國藝術與科學學院獎要是沒你,那我就不去參加頒獎典禮了?!?/br> “這么厲害的嗎?”胖子高興到手舞足蹈:“那我考慮一下轉行!不做食品生意了!” 左子橙老遠晃悠過來,像是煙癮犯了想點煙。又趕緊把煙踹回兜里,笑的開懷:“你可千萬別聽你盛哥瞎說,食品行業要是失去了你,那可是天大的損失,演藝圈有你盛哥就夠了?!?/br> 這個時候傅里鄴和廖以玫也靠近了。 胖子忍不住問這兩人:“真的嗎?” 廖以玫瞥他一眼,無語的挪開視線。倒是傅里鄴慣會捉弄人,表情跟盛鈺如出一轍的煞有其事,似乎是極其篤定:“演藝圈更適合你?!?/br> 盛鈺咂舌看他一眼,似乎在說:牛逼,牛逼。 傅里鄴一點負擔都沒有的回視,似乎在回應:承讓,承讓。 目光于空中對接焦灼,最后紛紛看向別處。 在坑胖子這一點上,沒有最茍,只有更茍。 幾個鬼王里,就胖子年紀最小,心智也最不成熟。其余人都把他看成還沒長大的成年人。年紀小無非就兩類,團寵的名額肯定到不了他頭上,那就只剩一個團欺,畢竟胖子比較天真。 這個時候他已經被夸的輕飄飄的,滿腦子糾結自己是應該在食品行業反光發熱,還是到演藝圈為他盛哥披荊斬棘,身先士卒。 后來想想,發現自己想了一個寂寞。 胖子上前幾步,一腳踹像鄔桃桃的頭,將他踹的又控制不住咳了口藍血。 “你還想著騙我們,自己被耍的團團轉。被你這么一搞,連帶著翁不順在我心里也是個埋汰玩意兒,以后見他一次湊他一次?!?/br> 鄔桃桃臨近死亡線,還是冷笑:“你打不過他的。他已經存活了數萬年?!?/br> 胖子‘嘿’了一聲:“你不也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妖怪,我們還不是照樣把你給干掉了?!?/br> 這句話沒有得到答復。 鄔桃桃看向一直站在十幾米開外的珍妮,說:“你和鬼王聯合起來,就是想騙掉我的防護罩?” 珍妮沉默不言。 盛鈺蹲下來,與他平視:“演這場戲主要是想從你嘴里套話,有關副本的,或者說有關翁不順的。至于你,我主要想不費一點勁,也不需要傷筋動骨,順帶的把你殺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