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除了最先跑到二樓的胖子以外,別的玩家多多少少都有被劃到。輕則一道血呼啦的長口子,重則生生的被挖去一大塊rou。 有了這么慘痛的教訓,這個時候誰再冒冒失失出門可就真的是傻子了。包括盛鈺在內,所有人都安靜如雞的待在房間里。 這一待,就待到了正午12點。 催命一般的電子音驟然響起:【午餐時間到,幸存玩家請到餐廳集合?!?/br> 即便再抗拒,眾人還是瑟縮著聚到餐廳。 一、二、三、四、五。 這一次全員幸存。 但大家一點劫后余生的喜色也沒有,因為難題并沒有解決,危機依然存在。 劉雁不知道躲在房間哭了多久,兩只眼睛腫的和核桃一樣,聲音都是沙啞的。踏出房門邁入餐廳已經耗盡了她全部的勇氣,此時此刻她還是不能緩過神,捂著嘴巴嗚嗚哭泣。 胖子哆嗦了一下,小聲說:“走廊被人打掃過,餐桌也是干凈的。早餐到午餐的這段時間里,咱們有人出過門嗎?”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搖頭。 經紀人被劉雁的哭聲吵到頭痛,扶額道:“你覺得會有人無聊到出來收尸嗎?肯定是副本的鬼怪把尸體清理掉了?!?/br> “清理掉?我還以為他們把尸體……”說到這,胖子整張臉都皺成一團,沒有說下去。 他的意思不難猜,很多人都臉色煞白。 劉雁茫然的左看右看,像是想起了什么,嚇得哭聲都止住了:“我的天啊,這游戲該不會喪心病狂到要我們去吃人rou吧?” 沒有人回答她。 正午是陽氣最大的時候,明明窗外陽光將整個餐廳照的通透,很多人還是渾身發冷。 流程和之前一樣,喪尸推著餐車進門,依次將五個餐盤擺在玩家們的面前。 掀開拱蓋,眾人不自覺松下一口氣。 “牛rou,還是牛rou?!?/br> 胖子幾乎要喜極而泣:“我媽要是知道我看到一盤帶血生牛rou這么開心,吃的時候甚至還感覺幸福,她肯定會心疼死我?!?/br> 和胖子的反應差不多,僅僅幾個小時過去,眾人面對生牛rou的態度與之前大相徑庭。雖然還是感覺惡心,但好歹都拿起了刀叉。 經紀人將牛rou切了一小塊,梗著脖子塞進嘴巴里,那味道惡心的人眼前發黑。見盛鈺也是動了一筷子就沒動了,經紀人心疼說:“這次結束后咱就別玩了,公司那邊我幫你去說?!?/br> 盛鈺沒說話,抬頭看了眼斜對面。 講實在的,娛樂圈對頭這么多年,盛鈺還是第一次看見裴簡吃像丑成這樣。 五官全都皺在一起,脖子上還有沒有洗干凈點血漬。他一叉子下去,音速將牛rou塞進嘴巴里,又光速的吐回盤子。 最搞笑的是他還不能剩,轉身干嘔兩下,回過頭又要吃自己剛剛吐出來的東西。 ……有這么難吃嗎? 盛鈺狠下心,又下手叉了一塊大的,閉上眼睛就丟到嘴巴里。 害,這不還是咸豆腐腦的味道嘛。 經紀人還在旁邊真情實感的心疼,哭喪著臉說:“看你吃這些比我自己吃還要難受,我本來還想著你在現實里要顧忌身材不能多吃,那游戲里就隨便你放開了吃,誰知道來這出?!?/br> “其實還是可以放開吃的?!笔⑩晳阎幃惖男那檎f:“閉上眼睛就行了?!?/br> “那我和你一起吃,一起受苦?!?/br> 經紀人以為盛鈺在安慰他,頓時跟打了雞血一般。他連切了幾塊血rou模糊的rou塞到嘴巴里,一邊‘嘔嘔嘔’一邊憋著氣往下吞。 那個狼吞虎咽的架勢,盛鈺攔都攔不住。 用餐完畢,喪尸推著餐車離開。 這也讓大家稍稍放下心,看來用餐這一塊只要吃干凈,那就不會觸怒喪尸,引來追殺。 再一次聚齊是19點,晚餐時間。 這一次大家吃的比中午還快,因為端上來的不是生牛rou,而是生rou榨汁。都已經被榨成汁了,自然不知道杯子里裝的是什么rou。 盛鈺安慰經紀人:“你閉上眼睛,把杯子里的東西想象成冰淇淋,再喝喝看?!?/br> 經紀人絕望說:“他自己先試試,看看能不能把這惡心的玩意想象成冰淇淋?!?/br> “……” 那當然不行,畢竟他杯子里nongnong的西瓜味。 盛鈺佯裝痛苦的舉杯,仰頭喝下最后一點西瓜汁牌rou榨汁。 一杯下肚,精神都好了不少。 解決晚餐后,夜幕已經悄然降臨。 這一次同樣沒有追殺,走廊的壁畫也沒有胡亂尖叫。一切的一切都太過于稀松平常,就好像玩家們是來古堡參觀度假的一般。 暫時的平靜并不是真正的平靜,它更像是在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風暴。 這一點大家心知肚明。 所以在約好了晚上9點再去一樓玩四角游戲之后,沒有人再有那個精力出門探索。 盛鈺躺在床上,他感覺自己腦子很亂。 雖說進入副本以來發生的怪事很多,勉強都可以用巧合解釋。但這一次總不能說是巧合了吧,沒道理人家吃到吐,他吃的還挺香。 抬起手,卡牌緩緩顯形。 ‘貪婪王’這三個大字就那么大大咧咧寫在上頭,黑金字體還閃爍著微弱光芒,看上去邪惡又神秘,給人一種很不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