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沒有派系就是所有派系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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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南音在一陣鳥叫聲中醒來。 如果這么權利利益的紛爭,南音覺得祁家是一個不錯的居住環境。 “醒了?” 南音循著聲音看過去,去祁易琛,只見他靠在沙發上,穿著一件灰色的襯衣,眉目如星。 “嗯?!?/br> 南音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祁易琛完全不似昨天那么關心反而是淡漠的問道“昨天是怎么回事?” “什么?” “你在地下室,昏迷不醒,知道嗎?”祁易琛生氣的說道。 其實,祁易琛從心底還是關心她的,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生氣。 南音瞪大了雙眼,疑惑的問道“??!是嗎?我……天??!我昨天在辦公室,然后……” 盡管南音努力的想要回憶起昨天的遭遇,但是,卻一點也記不起來。 祁易琛這時才走到她身邊,質問道“你最近有什么得罪什么人?” 聽到祁易琛這樣問,搖搖頭,說道“沒有啊,我是剛接手南氏的業務,根本就還沒有跟人混熟,談何得罪?” 祁易琛又問道“你有嚴重的鼻炎,這件事情誰知道?” 可是,南音似乎不想讓祁易琛知道她又鼻炎似的,不是很愿意提及這件事情,她支支吾吾的說道“跟這件事情有關系嗎?” 祁易琛看到她躲躲閃閃的樣子,說道“你害怕什么?為什么要瞞著我?” 為了不引起祁易琛生氣,南音趕緊說道“不是的,我……我沒有故意隱瞞你啊?!?/br> 南音有些虛弱,昨天一晚上沒有吃飯,再加上被人用乙醇暈倒了,身體還沒有恢復好。 祁易琛看見她可憐的樣子,也不好再追問,只好說道“你仔細想一想,有誰知道你有嚴重的鼻炎,有誰有動機暈倒你,他到底想干什么,昨晚還好陳珂及時發現了你,不然!后果真是不敢設想!” 房間內的氛圍越來越密集,南音忽然感覺呼吸很難受,她大口的喘著氣,額頭冒汗,祁易琛走近她,低聲問道“你怎么了?難受嗎?” 恍惚間,南音似乎覺得祁易琛似乎是在關心自己,他深黑的眼眸,關切又著急的看著南音。 南音指了指她那邊的床頭柜,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祁易琛趕緊去打開抽屜,急忙的翻著,終于在一個角落找到一個噴霧劑。 他驚呆了,原來真的是有鼻炎。 他拿著藥,回頭看著南音眉頭緊皺,捂著胸口,大口呼吸的樣子,真心是難受極了。 眼看著南音靠在床上,幾乎要暈過去,祁易琛來不及多問,趕緊過去一把摟住南音,把藥遞到她手中。 祁易琛還是第一次看見鼻炎這么嚴重的患者。 南音往鼻子里噴了一些藥,緩和了一下,效果立竿見影。 過了一會兒,南音的情緒恢復了一些,她握著手中的藥,輕聲問道“嚇著你了吧?” “這么嚴重,為什么不告訴我?”祁易琛問道。 南音抽泣了一會兒,說道“我爸爸現在還在醫院,就連醫生都說不清爸爸到底什么時候能醒,南氏現在……” 聽到南音說起這些,還是為了她爸爸,還是為了南氏,跟他祁易琛一點關系也沒有,祁易琛很生氣,果斷的打斷她的話,怒斥“夠了!你是擔心我知道你有病,不跟你結婚!不能幫你挽救南氏!我算什么?” 祁易琛說完,就甩門而去。 南音坐在床上,怔怔的看著手中藥,祁易琛說的說,她無力反駁。 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咚咚咚” 南音坐起來,清了清嗓子,問道“誰呀?” 她知道,自然不會是祁易琛。 “太太,是我,張媽,請您下樓吃早茶?!?/br> 門外張媽的聲音格外的平和。 南音回應道“好的,我收拾一會兒就下來?!?/br> 祁老早先在廣州做生意,適應了廣州每日的早茶,回來后,也希望家人能一起用早茶。 南音穿了一件明黃色的襯衣,下樓時才發現,大家都已經在了。 薛曼麗是最先跟南音打招呼的,祁遠坐在她身邊,朝著南音揮了揮手。 看來她還是對南音的生意很感興趣。 “小音下來了!” 甄曦揶揄道“二姐喊南音,似乎是在喊小遠一般的親切,不知道的,還以為南音是二姐家的兒媳婦呢!” 南音聽了,臉色立刻漲得通紅。 她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祁易琛,可是他正在目不轉睛的看報紙。 “三姨還是這么幽默?!蹦弦糁缓米约航o自己找臺階下。 薛曼麗看見南音沒有生氣,立刻松了一口氣,甄曦敢說這樣的話,自然是看見了上次祁遠教南音打球的場面了。 唐欣瑜看了一眼南音,南音會意的坐到她身邊了。 “昨晚休息得好不好?”唐欣瑜語氣溫柔的問道。 在祁家,如果說還有誰能這么關心南音,那也就只有唐欣瑜了。 不過唐欣瑜也跟南音說過,生意上的事情,她從來不插手。 能夠幫助南音跟祁易琛結婚,緩和一下南氏的困境,南音就已經跟感激唐欣瑜了。 “還好,多謝mama的關心?!蹦弦艋卮鸬奶煲聼o縫,卻也少了一點溫情。 唐欣瑜握著南音的手,依舊是微笑的說道“易琛最近很忙,你要多體諒他一些,也許他還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br> 說到這個,南音覺得,唐欣瑜作為祁易琛的母親,還是很了解他的。 “是,我知道?!蹦弦敉瑯游⑿χ貞?。 從來沒有那一本教科書會教女人如何在豪門中生存下去,南音的母親在一場車禍中去世,在南音還是高中的時候,自然是沒有機會教導南音這些婚后的事情的。 仿佛南音有一種天生的天分,能夠在爾虞我詐,氣氛詭異的祁家求得生存。 坐在一旁的祁易琛把報紙翻得拍拍響。 祁老終于下來了。 張媽開始吩咐人上早茶。 “易琛,下午有一個高爾夫的俱樂部開幕式,你去吧?!逼罾洗盗舜翟绮?,說道。 祁易琛點點頭,說道“是,爺爺?!?/br> 薛曼麗見狀,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道“爸,讓小遠也去鍛煉鍛煉吧,這孩子挺喜歡運動的?!?/br> 聽到薛曼麗這樣提議,祁遠不樂意的看了一眼薛曼麗,但是祁遠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他只能表示自己的不滿,并不會做一些沖動的反對母親的事情。 這些年,薛曼麗帶著祁遠在祁家生存,是多么的不易,祁遠也是看在眼里的。 薛曼麗也遞給了祁遠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多心,一切有mama在。 祁遠只好低下頭,繼續喝茶。 相反,祁易琛跟唐欣瑜就沒有這么親密的眼神交流了,這一直讓南音感到很好奇。 “小遠下午沒有功課嗎?下午的歷史課,溫習得怎么樣了?”祁老頭也不抬的問道。 祁遠搶在薛曼麗的前面說道“爺爺,您給我請的這個歷史學教授,我很喜歡,他講的很透徹,橫向的歷史,縱向的歷史,為人也跟我十分投緣?!?/br> “嗯,你喜歡就好?!逼罾鲜冀K沒有抬頭。 薛曼麗這回沒有繞過祁遠,而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過祁遠很是會撒嬌,他朝著薛曼麗吐吐舌頭,薛曼麗立刻就被他氣笑了。 這一切南音都看在眼里,這樣兒子跟母親撒嬌的情景,祁易琛跟唐欣瑜也從來沒有過。 早茶散去,祁老回書房了。 唐欣瑜約了杜家太太要去一家咖啡店坐坐,她已經迫不及待的出門了。 大廳就剩下甄曦和南音。 南音正要上樓,可是卻被甄曦叫住了。 “南音,北苑的荷花開了,你陪我去賞花吧?!闭珀仄ばou不笑的說道,并不是商量的語氣,倒像是,吩咐的樣子。 南音自然知道,賞花是假,有話要說,才是真的。 北苑在祁家的最北邊,要穿過一小片樹林才到了。 這邊人煙稀少,是避暑的好地方,不過現在是春末夏初,并不是很熱,來這邊的人,自然是很少。 南音走在路上,都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現在是初夏,走在陰涼的小樹林里,南音忽然感到后背一陣冷汗。 她猛一回頭,看到甄曦正直勾勾的看著她。 南音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問道“三姨,你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甄曦并沒有直接回答南音的問題,而是從南音身邊走過去,說道“你看,這荷花還沒開呢?!?/br> 聽到她這樣說,南音感覺更加不對勁了。 “三姨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我想,你也是不會找我一起賞花的?!蹦弦籼孤实恼f道。 聽到南音這樣說,甄曦似乎是受到了傷害,她忽然抓著南音的手腕,冷笑了一聲質問道“說!是誰派你來的?” 南音想要掙脫開,可是她現在還是很虛弱,根本不是經常鍛煉身體的甄曦的對手。 “三姨,你在說什么?我不明白?!蹦弦粽f道,語氣凄涼。 甄曦卻不為所動,她更加用力的抓著南音的手腕,冰冷的說道“我告訴你,誰都別想跟我爭祁家的家產,我在祁家忍辱負重這么多年,不能讓你這個小狐貍精給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