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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中帶著一股nongnong的恨,和壓抑不住的愛。 “所以說,你根本不必在乎那個陶惜瀾,我聽說今晚她也只是代表合作公司出席,我哥沒給她好臉色看?!背t瀟安慰她,“另外一些事,是關于現在的?!?/br> 姚搖在黑暗中抬起濕漉漉的眸。 “也許你已經猜到了,”楚瀟瀟聲音平靜,“你跟我哥的重逢,根本不是什么巧合?!?/br> “……” 楚瀟瀟感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過是他沒對你死心罷了?!?/br> 凌晨五點,天邊掛著一點魚肚白。 黑色邁巴赫駛進高級公寓。 拖著疲憊且醉意熏然的身體,蔣執輸入密碼進了家門。 偌大的客廳里靜悄悄的,有一股陌生且冷淡的氣味,他頭痛欲裂地坐在沙發上,扯開領口的溫莎結,胸膛微微起伏。 到現在,耳邊還充斥著酒吧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可一閉上眼,腦子卻還是會回想起晚上在老宅發生的一切。 她哭紅的鼻尖,和淚水漣漣的眼,以及被他牽制住細到仿佛一掰就能斷的手腕。 然而他卻一點都沒有憐惜,就這么一路欺負著她,從下巴到鼻尖,從耳垂到脖頸。 早在六年前就想對她這樣。 卻留到了六年后的今天。 蔣執說不清那一刻自己到底是被酒精還是情緒控制。 抑或是兩種都有。 他做了這么多年一直想做卻沒有去做的事,然而除了當時的歡.愉,卻沒有感受到一絲情緒上的快樂。 做了這么多,等了這么久。 換來的不過是她一句輕飄飄的結束。 黑暗中響起一聲低冷的嗤笑。 蔣執揚頭靠在沙發,氣息沉沉。 手邊的手機還在震,是周敬思發來的信息,他沒心情去看,也不想去看。 就是突然覺得很累。 像在浪潮中負重前行很久,只為了前方那希望渺茫的漁火。 然而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那漁火到底是真是假。 …… 被楚瀟瀟的故事紛擾一晚,姚搖徹夜未眠。 掐著時間,天一亮,她就給蔣執打電話,然而打了好幾次,對方都沒有接。 雖然在意料之中,但姚搖還是胸口發堵。 心下也拱起一簇火。 這種感覺已經糾纏了她一整夜,她一分一秒也熬不下去。 她不確定蔣執是故意不接她的電話,還是誰的電話都不接,只能把楚瀟瀟硬拽起來,讓她打給周敬思。 好在周敬思接了電話。 “蔣執啊?!蹦腥舜蛄藗€哈欠,“昨晚上我們一起去喝酒了,喝到四五點,他被司機帶回公寓了,這會兒——” 他停頓了下,“按照他那自律的尿性,現在應該已經去公司了吧?!?/br> 姚搖恍了下神,下意識關心,“他昨天喝了很多嗎?” 周敬思忍不住打趣,“你還知道關心他啊?!?/br> 姚搖:“……” 見她不吭聲,周敬思笑了下,“喝了多少不清楚,反正回去的時候人是醉的,你要是真惦記,就自己去問?!?/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姚搖總覺得現在的周敬思對她有種莫名的敵意。 就這么掛斷電話。 姚搖發了幾秒鐘的呆,而后迅速收拾,化了個淡妝準備出門。 下樓的時候,周嫂已經做好了早飯,招呼她過來吃,可她卻一點都不餓,匆匆打了個招呼,便前往昊天。 這個時間正是上班高峰期。 昊天大樓外到處都是穿著工裝匆忙進來的白領,她在外面轉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一家買早餐的店面。 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對蔣執的了解少之又少。 她竟然連他早上喝不喝咖啡都不清楚。 不過也沒什么可猶豫的,買一些總比什么都不買強。 打定主意,姚搖拎著早餐,卡好墨鏡,站在一樓大廳給韓特助打電話。 不愧是蔣執的左膀右臂,韓特助隨叫隨到,聽到她在樓下,當即趕了過來,姚搖想著如果蔣執不想見她,就讓他先幫自己把早餐送上去,卻沒想到韓特助告訴她,蔣執沒在公司。 姚搖有些意外。 韓特助耐心解釋,“蔣總應該不是故意不接您電話,早上我接他的時候,他還躺在沙發上,看起來也很不舒服?!?/br> “不舒服?”姚搖迫切地望著他,“怎么不舒服?是喝多了嗎?” 見她這么緊張,韓特助眼神飄忽了下,“不是很清楚,但你不用擔心,我叫了家庭醫生過去,現在應該——” 姚搖睜著眼等他說話。 韓特助把“沒事”兩個字咽了下去,隨口瞎扯,“應該在打吊針?!?/br> 姚搖臉色瞬間變了。 按照楚瀟瀟的說法,蔣執之前喝酒喝到胃出血,那么現在喝到打吊針,似乎也沒什么不對。 但一想到這家伙又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就抓心撓肺地生氣,沒再和韓特助多說什么,直接讓司機拉她去蔣執的大平層。 也顧不上兩個人昨晚到底發生了多大的事,她按照記憶中的密碼,簡單試了幾次,輕易地開門進去。 他的家依舊是原來那副樣子,冷冰冰的,沒什么生氣。 如果不是空氣里殘留著淡淡的酒味和煙味,她真的會覺得這套公寓沒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