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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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是鬼川王爵嗎? 即便是無法接近他,讓他看見自己,昆莎也不愿看到任何人得到他的垂憐。 直到有一天有人對她說,鬼川王爵接近那個孩子,其實只是為了利用他,因為那個孩子天生就有一種極為特殊的天賦…… 她從未如此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但是她更明白,如果現在太過急切,那么她就會犯與當年同樣的錯誤。 在將軍府門口等了片刻之后,就連她身邊的侍女都看不下去,提出讓她先回府,等將軍回來了,肯定會去公爵府看她。 但是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卻清楚的很,這兩天有關于她和將軍的傳言,并不是事實。即使將軍知道她來過,也不會去公爵府。 “郡主?!贝巴鈧鱽淼统恋哪新?,“將軍府過來人說將軍馬上就要駕馬出行,讓我們……讓路?!?/br> 馬車里靜了一下,而后傳來少女清冷的聲音:“馬車擋住門口了?為什么讓我們讓路?” 騎士剛要回答,少女又嘆了口氣,幽幽道:“算了,也是我們來的時候不對,將軍這幾日軍務繁忙……你去跟車夫說,讓他把馬車調開,給將軍讓路?!?/br> “是?!?/br> 車窗外傳來一陣馬蹄聲,昆莎郡主側耳聽了聽,而后輕輕一笑。 馬車上的帷幔輕輕飄動,有騎士上前輕輕拉開,恭敬地伸出一只手。 從馬車里,伸出一只裹著綢緞的手臂,少女將自己的手放在騎士的手臂上,然后是一雙精致的靴子,輕輕的落到了地面上。 昆莎郡主依舊是一身雪白的長袍,束起來的金紅長發將她少女的面容襯托的格外動人。 然而那張嬌艷的臉上,剛展露出來的笑容卻突然凝住了。 面前的人……根本不就是雷昂。 正巧嘉文把馬勒停,皺眉看了一眼從馬車里下來的少女,禮貌的說道:“這位小姐,我們將軍府門口是不允許馬車停留的?!?/br> “放肆!”馬車旁邊身著一身騎士裝的侍女喝道:“你看見這是誰的馬車了嗎?我們郡主把馬車調開是為了給將軍讓路,你是什么……” “住口!” 喝止他的并不是昆莎郡主,而是她身邊的騎士。 昆莎郡主面色不悅,眼前的男人一身筆挺的軍服,面容消瘦,倒豎起來的剛硬的短發襯托出他清晰分明的眉眼,看上去有種英氣逼人的硬朗,然而他的衣領敞開著,軍帽也沒有帶,高筒軍靴上一層灰塵,看上去卻有幾分玩世不恭的氣質,與她印象中那些嚴謹的軍官有些不同。 但到底是在將軍府門口,一個小小的侍女哪能跟一個軍官這樣說話? 嘉文握著韁繩的手一緊,本來溫和禮貌的表情也變得陰沉下來,“郡主?該不會是那個……昆莎郡主?” “是的?!迸赃呌腥诵÷晫挝恼f:“就是昆莎郡主,兩年前你不是見過的嗎?” 嘉文毫不客氣的上下打量她幾眼,冷冷道:“你還沒死?” 昆莎:“……”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關于她怎么還沒死這句話,今天已經被三個人說出口過了。 于是文魘出來的時候,根本用不著他處理,這邊嘉文已經和郡主的人對上了。 他看了看,一邊是他需要為將軍處理的’小麻煩‘,一邊是可能隨時會對他進行人身攻擊的嘉文……他覺得自己十分為難。 昆莎郡主似有所感,將目光朝他這邊瞥了過來。 文魘陰惻惻的笑了笑,現在別說是她,就算是其他的魔法師也不一定能捕捉的到他的影子。 那一瞬間昆莎郡主的眼中卻閃過驚恐,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足以讓文魘捕捉到了。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不遠處那個極力躲避他視線的少女,正想著該怎么去幫一下嘉文的時候,突然感覺一股莫名的寒氣從背部襲來,空氣里有一股怪異的扭曲感,仿佛在提醒他,或者是警告他…… ——不要再浪費時間。 是啊,現在最重要的,是還有個小家伙需要他趕著去喂食呢。 天知道那孩子會不會現在已經餓的在哭了? 他想了想,覺得還是這件事比較重要,畢竟如果身后那些真的不耐煩了,他可是又給將軍府添了一筆不小的麻煩。 “走吧?!?/br> 昆莎一直注意這邊,不遠處的那個黑色的身影已經離開,仿佛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鬼魅。 但那股讓她恐懼的感覺卻并沒有散去,如果那個魔法師還在這里,是不是說明希邇現在就在將軍府里? 她若有所思的往前看去,卻發現嘉文正滿臉寒氣的看著她。 她心中一凜,她雖不怕沒有任何魔法力量的普通人,但眼前這個軍人……給她的感覺十分危險。 “就是你,當年差點傷了我們少爺?” 嘉文握著大劍的手青筋暴起,他已經連續多天沒有見到希邇了,心中的暴力因子簡直要炸開,如果不是雷昂有任務給他,又不允許他私自離開帝都尋找希邇,他現在早就把希邇少爺帶回來了! 正巧在這個時候碰到什么昆莎郡主,他能不憤怒嗎?別說是他,就連身后的幾名騎士都皺起了眉頭。 顯然,昆莎郡主當年做的事情,無疑是犯了眾怒的。 昆莎郡主仿佛沒有看到他們的神情一樣,冷冷道:“當年的事情我已經記不清了,況且,你們少爺當時應該是毫發無傷吧?就算是將軍本人,都沒質問我這件事情,你是什么東西?” 昆莎郡主一改剛才的矜持與溫柔,再次恢復成了她以前高高在上的樣子。 明知道在這里不該說出這樣的話,但昆莎心中憤恨難平,當年那孩子毫發未傷的被帶走,而她卻被囚禁了整整兩年,到底誰比誰更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