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節
書迷正在閱讀:在BE世界里求HE[快穿]、[綜漫]被迫去臥底的我躺贏了、從崩壞世界開始的綜漫旅者、撿到一座科技城、圣子殿下在線挼貓、穿越后嫁給了殘疾大叔、我靠馬甲勇闖靈異位面、溫柔舐骨、海賊之文虎大將、誘捕(高H)
對于這一點,吳紹霆雖然露出了一些贊同的表情,但是卻沒有再表達任何定論。 哪怕這些話說的再有道理,也只不過是一個人主觀的推論,在沒有實際證據之前只能做為參考而已。再者,他依然認為這件事不太像是一次偶然事件,哪怕是中華革命黨推波助瀾也是需要一段預熱的時間,但是這件事實在太快了,教育制度改革剛剛公布沒多久就有人開始散播謠言,刻意而為的痕跡顯得十足明顯。 如果說單純是一次巧合,這是很難讓吳紹霆相信的。 沉默的一陣之后,吳紹霆看了王長齡一眼,輕描淡寫的問道:“你說過有兩個猜測,那么第二個猜測是什么?” 王長齡于是說道:“既然第一個猜測是偶然事件,那么我另外一個想法則是繼續從有人蓄意而為的角度來考慮。我推測這件事可能與德國人有關系,而這恰好可以證明為什么德國人威爾曼會跟中華革命黨走到一塊。也許散播謠言的就是德國人,他們要么發現中華革命黨有推波助瀾的作用,要么是故意認為應該扶植這個工具,最終就跟中華革命黨見面會談了?!?/br> 吳紹霆仔細想了想,然后說道:“你這么說倒是更有道理。無論如何,德國人有動機來對付我們,也許正是因為他們在看到散播謠言之后,中華革命黨跟風最快也最有力,所以才主動跟他們開始接觸?!?/br> 王長齡沒有肯定吳紹霆的推測,他只是說道:“不管原因是什么,現在德國人與中華革命黨碰頭了,多多少少與先前造謠的事情是有關系。也不管是直接關系還是間接關系,只要推測是屬實的話,我認為他們很快還會有下一步的行動。這也是為什么我會直接下達命令采取第二級的目標戒備,我很擔心他們會亂來?!?/br> 吳紹霆暗暗嘆了一口氣,他沒想到戰爭結束之后中國仍然會面臨多事之秋,或者說事故從來就沒有中止過,只不過自己寄予太多的希望,所以現在又有了一些失望。不過不管怎么說,他大風大浪一路走過來,什么事情不能應付? 這時,他轉念又聯想到了德國“社會意識形態改造計劃”,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榮譽制度改革其中就有一批德國顧問專家的身影。如果中德關系繼續保持良好的話,照社會意識形態改造的趨勢,德國十之八九是要在中國打造帝制。 他雖然不知道中國推行帝制之后能讓德國獲得什么好處,不過現在看來,推行帝制的勢頭顯然又成為了德國對付中國的一個武器。 正面的社會意識形態改造計劃,自然是讓中國走上一個穩定的君主制國家。而負面的社會意識形態改造計劃,則是強迫中國改制之后,再倒過來支持那些共和民主的斗士來打擊帝國政府,就這樣繼而引發另外一場內戰革命。 吳紹霆不得不感嘆,看似刻板和頑固不化的德國佬,卻有這樣陰險毒辣的一面。 “這件事確實不能小瞧了?,F在有些麻煩了,又要處理于孜縣、馮世友那邊弄出的事情,又要提防中華革命黨這邊。如果讓德國人知道我們打算跟美國人合作,只怕會掀起更大一波風浪了?!彼嘤蓄檻]的說道。 “元首,話雖然是這么說,不過換過來想的話,如果我們跟美國人合作,成功消弱了歐洲人的實力,到時候德國可就沒辦法干涉我們中華民國的內政了?!蓖蹰L齡提議似的說道。 “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當年我之所以敢發動對外戰爭,是看準了歐洲大戰西方列強無暇顧及我們東方??墒乾F在不一樣,世界大戰眼看就要結束了,而且這件事的性質也完全不同。如果cao作不當,我們中國可沒有實力與全歐洲國家為敵?!眳墙B霆認真的說道。 他當然不是沒想過跟美國人合作,利用第一次世界大戰把歐洲徹底辦踏實了,可以說這幾天自己腦海里一直在盤算著這個問題??墒钦缢皩τ谧慰h等人所說的那樣,風險實在太大了,大到中國完全沒有能力承受下來。他在心里告誡自己,國家的命運確實需要博弈,但可不是像這樣博弈! “元首所說的有道理,是在下欠缺考慮了。唉,現在的情況確實讓人感到憂慮啊?!蓖蹰L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戰情局那邊的事情都跟緊一些,你跟王云那邊多聯絡一下,總之先把你們手頭上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事情暫時用不著你們來cao心?!眳墙B霆說道。 “是?!蓖蹰L齡肅立答道。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里,南京總統府表面上平靜無奇,各部各司仍然為著“七年發展計劃”和“文化教育改革”忙碌著。但是核心領導層卻在為新的國際外交問題和國內政治安全感到擔心,情報部門在奔走在全世界重要的政治城市,時時刻刻注意著最新的內部消息;針對中華革命黨的跟蹤調查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在普通人看不到的一面,事實上中國已經陷入了一種遭到嚴重威脅的境地。 卷八:世界大戰 第1158章,臺灣海軍大學 七月中旬的一天,南京中央政府決定將國防部更名為國土防衛部,雖然在簡稱上依然是國防部,但這么做卻是另有目的。吳紹霆希望通過將中國最高軍事指揮部門改名,來增添中國軍事的對內保障意義,而非是主張對外擴張的軍事意向。 雖然這么做的實質影響并不大,但最起碼在官面文章上還是有一定作用。 沒過多久,剛剛完成更名換牌的國土防衛部就向總統府送來了上半年軍事發展匯報書。 在這份匯報書里,吳紹霆主要看重的是以龍戟號航空戰列艦為首的太平洋第一艦隊順利完成編制,艦隊駐扎在朝鮮濟州島,每個月將例行進行八到十次的日本海巡航檢防,主要巡防的地點就是對馬島、琉球王國北部以及臺灣附近。 雖然太平洋第一艦隊完成了編制,但事實上戰斗力仍然相當落后,因為太平洋第一艦隊的現役海軍官兵缺乏營有的大型艦艇cao作經驗,每次艦隊出海時行動起來都很遲鈍。海軍部本打算將艦隊司令部設置在臺灣,但就是考慮到要讓艦隊盡快熟練朝鮮、日本附近的海域地形,所以才臨時改設在濟州島。 不僅海軍部對太平洋第一艦隊寄予厚望,就連吳紹霆本人同樣希望這支艦隊能成為中國近代海軍的轉折點。在太平洋第一艦隊成立后的一次執行巡航任務時,吳紹霆還特意趕到上海為艦隊舉行服役儀式,并且深刻的告誡艦隊總司令薩鎮冰,一定要好好cao練這支艦隊,盡快讓海軍人員與艦隊達成協調的素質。 為了加大培養海軍人才,海軍部還提請在臺灣開辦新的海軍學院,在這份提請里面海軍部的官員們認為,既然中國有陸軍大學(并入國防大學),那也應該有一所海軍大學,不僅能夠擴大海軍的教育規模,也能使得海軍和陸軍顯得平等。 經過會商之后,吳紹霆親自批準了這份提請,他決定由中央政府撥款、海軍部直接負責,在臺灣基隆開辦一所國立海軍大學,其規模和教育模式完全仿照目前的國防大學,開設文化教育和軍事教育兩大類別,前者每年有定額對普通國民招生,旨在培養海軍文職人員;后者則是嚴格的軍事將領教育,從各地現役海軍官兵中招生,基礎要求是上尉軍銜,并在正規部隊服役三年以上。 海軍大學的招生還開創了歷史上首次跨兵種招生通道,陸軍、空軍、憲兵以及現役警察人員都可以通過這個途徑報名入讀海軍大學。其要求比正常招生要更加嚴格,不僅要通過前期的政治背景考察、文化程度認定,還需要直屬上司以及最高上司的雙重推薦。 跨兵種學員的學制長達六年,其中兩年為預科補習,在正式完成預科補習之前還不能算百分之百進入海軍大學,一旦預科補習成績不合格依然會退回原來單位。 除了太平洋艦隊成立之外,國土防衛部軍事工業管理司還遞交了明年國防預算的一份軍備采購計劃,在這份采購計劃當中,除了常規的軍事物資之外,比較引人注目的就是第二代戰斗機的正式投入服役。 軍事工業管理司收到參謀總部的最終指示,由參謀長共同論證并且決定,向全國所有生產第二代戰斗機的工廠分三批次采購第二代戰斗機,合計為九百五十八架。其中海軍航空兵為一百五十八架,預計將組成四到六艘航空戰列艦的需要,當然還是會有多余的飛機留作訓練和預備所用。 剩下的八百架則全部屬于空軍所有。根據空軍各部在戰爭結束之后做出的詳細統計,目前中國空軍戰斗機一共有一千一百三十架,第一代戰斗機為五百一十一架,第一點五代戰斗機五百九十九架,第二代各種型號訓練機為二十架。等到明后兩年采購的第二代戰斗機全部收貨之后,空軍將會徹底退役所有的第一代戰斗機和部分第一點五代戰機。 不僅如此,在新式戰斗機的投入服役時,空軍還將成立對應的戰術飛行隊,除了之前的攔截隊、偵察隊和強擊隊之外,應運而生的專業轟炸機大隊、運輸機大隊以及海岸巡防隊都已經在詳細起草和編制的過程中。 雖然說,空軍人才的培訓比起海軍要簡單迅速的多,但是隨著第二代戰斗機的服役,一所露州航校顯然不足肩負空軍培訓的任務。而且之前露州航校設計完全是匹配第一代戰斗機的訓練,充其量也只能用在第一點五代戰機上面,學校的規模太過局限,像悍將式空炸雞以及鐵馬式運輸機連起飛降落都很困難。 新式飛機當然需要新式的航校,甚至連全國各地的機場都要經過徹頭徹腦的改建。 空軍部代理總司令李勝如刻意等了一段時間,等基隆國立海軍大學的事情過去十多天之后,才將開設新式空軍學校的呈請上報到國土防衛部辦公廳,由辦公廳轉交到總統府。 吳紹霆看過這份呈請之后有幾分哭笑不得,他當然不會因為李勝如刻意等了幾天就不把這件事與海軍大學的事情牽扯到一塊,如今國內處于大發展階段,海陸空三大軍種都希望能擴大自身軍種的勢力,真不知道該不該說是跟風而為。不過嚴格的來說,無論是海軍大學還是空軍新式學校,這兩個項目的的確確是有必要性。 最終,吳紹霆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召開了一次短暫的討論會議,確定在南京開設中國空軍第二所專業學校,不過在規模和教育模式上面還是略遜于國防大學和海軍大學。新的空軍專業學校被定名為“國立南京高等航空專門大學”,學制設為三年,招生學員必須經過露州航校培訓,或者是各省陸軍中學、講武堂以及普通高級中學畢業生。 南京航空專門大學分為兩大學院,其一是軍航學院,其二是民航學院。當然,考慮到實際的需要,前者的招生規模要遠遠超過后者的招生規模。 之所以開辦民航學院,自然是為了鼓勵和發展民用航空技術的應用。吳紹霆已經打算在世界大戰結束之后,由張盛霆公司出資成立中國第一家民航公司,而在這家正式的民航公司成立之前,則由交通部負責成立一個前身的代辦公司,負責先行運營飛艇航線。等到民航公司落實之時,再將前身公司收納合并。 吳紹霆很清楚,不管是客運飛機還是客運飛艇,在短時間內是很難讓民眾接受和適應的,畢竟民智初開的人們對天空的畏懼根深蒂固,而且空中運輸的費用不菲,根本不是普通老百姓消費的起。但是他之所以毅然要成立民航公司,關鍵不是用來載客,而是開辟空中物流系統,幫助民間商戶運輸物資,同時提高郵政來往的效率,這一部分內容當然也屬于民航事業。 有了空中物流,中國各省各地的聯系會更加密切,尤其對南亞殖民地的發展大有幫助。不僅如此,快速的物流也能幫助很多企業提高工作效率。換句話說,當其他國家的企業還在走路的時候,中國的企業已經在飛了。 隨著海軍大學、南京航空專門大學的相繼批準建設,吳紹霆正好趁著這次軍事學院擴充之際,擬定了一份關于軍事教育和民用教育的規劃書。 他決定嚴格規劃軍事學校和教育學校的管理方式,所有軍事學校由國土防衛部直轄,所有公立學校由當地教育部直轄,所有國立學校由中央教育部直轄,只有這些官方直轄的學校,畢業證書才是由教育部或者國土防衛部頒發。不過正如同之前頒布的教育改革方案,國家鼓勵民辦高等學府,也就是說民辦高等學府的教育證明由該校頒發。 這樣一來不僅賦予了民辦高等學府更多的教育價值,也為其提供了更多的競爭條件。 民辦高等學府會通過提高自身辦學素質,來增加本校教育證明的價值,從而擴大、穩固學校在社會的聲譽。 吳紹霆制訂這樣規劃的目的,只是希望由國家來控制國民的基礎教育,一方面可以中規中矩的保證中、小學的教育質量,為國民打下普通文化的基礎,另外一方面則是盡一切可能保證高等教育的自由化,重視人格和素質的教育,讓中國的高等教育更有張力、更有彈性,所培養的人才都具備創造性思維。 卷八:世界大戰 第1159章,黃浦大飯店 同時在所謂“畢業證書”上面,國家則是盡量弱化這種“文憑教育”的模式,甚至趨向于發展為“文憑”僅僅是一個教育的“初步證明”,而并非是教育的“唯一證明”或者“頭等證明”。徹底避免二十一世紀那種根深蒂固似的應試教育。 當然,為了避免民間濫用高等教育的自由化,通過開辦垃圾大學來牟利,吳紹霆要求國會制訂相關法律,規定教育部雖然不管轄民辦教育,但是卻有監督民辦教育的權力,還鼓勵學生自發成立學生會像工會那樣來參與監督校方。一經查證垃圾學校欺詐學生錢財,直接按照公務員收受賄賂、挪用公款之性質處理,超過三十萬者立處死刑。 在這項法律條文后面,吳紹霆還親自加以批注,但凡中華民國存在,此項法律永久有效并不得更改。他在向國會做出解釋時說,自己并非是無視人權和法律精神,而是以一個人的人權來侵犯千千萬萬學生的人權,這樣的罪行屬于十惡不赦,自己正是因為重視多數人的人權,所以才附加這樣的批注。 國會兩院對這要的決定仍然感到很難接受,可是目前兩院議長都是站在元首這邊,而且元首的權力現在正是鼎盛時期,想要反對都很難。更何況吳紹霆此舉對教育犯法的監管力度非常重大,贏的了一大批教育人士的贊同,這些刷筆桿子的人隨意發表幾篇贊頌的文章,立刻就能引起社會各界的跟風附和。 最終,國會只能通過了這項法案以及吳紹霆的單獨批注,不過也有人認為數十年之后肯定還會有人來推翻這項法案的。 至于在軍事院校的規劃上面,吳紹霆統一全國所有軍事院校,無論是之前的地方講武堂、陸軍小學、陸軍中學等等,也不管這些學校規模大小,一律歸屬于國土防衛部國防教育司直轄。并且將全國軍事學校劃分為三個級別,陸軍小學、陸軍中學、士官學校以及所有軍事預備學堂,都屬于初級學堂;云南、武昌、奉天、天津四處講武堂,黃埔軍校,保定軍校,江南水師學堂、馬尾船政學堂、露州航校等等屬于中級學堂;國防大學、海軍大學、航空專門大學、南京參謀指揮學院、中央炮兵學院、國家安全專門大學以及國土防衛部內部專修大學七所大學為高級學堂。 初級學堂的門檻最低,但凡有志向參軍者幾乎都能報考,所培養的對象就是士官。中級學堂有一定要求,有的需要服役經歷,有的需要政治背景考核,還有的需要各種推薦,總之大部分生源是從初級學堂范圍內招手優秀學員,所培養的對象自然是中下級軍官。 按照吳紹霆的規劃,初級學堂其實也算是中級學堂的一個門檻,同時要想進入中級學堂所有報考要求必須嚴格執行,因為一旦進入任何中級學堂的大門,名義上已經是一名軍官。盡管是學員身份,國土防衛部依然會給合格入選學堂的學員頒發“準尉”軍銜。 而高級學堂的學員一般自身已經有軍銜,不過如果是中級軍官向高級軍官進修的話,則會由國土防衛部頒布“準將”軍銜。 新的軍事教育和民事教育規劃于八月一日正式公布并實施,這看上去只是教育改革洪流中的一部分,但是卻蘊含了吳紹霆對兩大教育系統的重視和精心策劃。他相信自己的規劃一定會使得兩大教育系統發揮的更有效率,為中國長治久安進一步奠定基礎。 八月三日晚上,上海,黃浦大飯店第三樓靠近角落的一間客房里面。 登記這間房間是一名瑞士籍國際貿易商人,不過此時此刻待在房間里面的兩個人,卻哪一個都不是瑞士人。他們兩個都是來自德國,并且在德國官方機構擔任官職。 奧德溫馮李斯曼是德國外交部遠東特派員,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在東亞地區從事諜報和聯絡工作,跟他在一起的是德國駐上海領事館的安全副官蘭德爾。 蘭德爾顯得有些不耐煩,時不時的掏出自己的懷表看一看時間,顯然是在等待另外一個人到來。不過李斯曼倒是顯得態度井然,他常年從事特殊工作,早已經養成良好的職業素養。 “威爾曼那家伙怎么還沒有來?他明明知道最近中國安全部門在追查我們,凡事都應該盡快處理才是,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失去時間觀念,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碧m德爾重重的合上了懷表的表蓋,氣呼呼的說道。 “蘭德爾,不要這么急躁,說不定威爾曼先生正為了保險起見,所以才要多繞幾條道路。他是一個聰明人,比我們更知道該怎么應付現在的情況,總之,我們稍安勿躁耐心等待就是?!崩钏孤魺o其事的說道。 “不得不說,我越來越討厭中國了。這些白眼狼,忘恩負義的黃臉猴子,拿了我們德意志帝國那么多好處,現在倒頭來卻想著對付我們得意地帝國。我早先就說過,東方人心思詭秘,詭計多端,跟他們合作還不如跟非洲的土著部落合作?!碧m德爾情緒用事的說道。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的?我想,當初那些政客們之所以選擇投資中國,無非是希望他們能在亞洲牽制部分敵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實上中國人已經做了他們應該做的事情,他們打敗了日本人,又逼迫俄國人撤軍,還在南亞小小的折騰了一下。要我說,他們回報的遠遠超出我們所投入的?!崩钏孤患膊恍斓恼f道。 “哦,天哪,你居然有這樣的想法?”蘭德爾很詫異的看著李斯曼說道。 “呵呵,蘭德爾,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完全沒必要用這樣的眼神看好。國際外交政治上的來來往往無非就是這么一些勾當,我只不過是把話說的更直白一些罷了?!崩钏孤贿呅χ贿呡p描淡寫的說道。 蘭德爾沉默了一下,他當然知道李斯曼所說的話是對的,不過身為德意志帝國的國民,理應應該站在祖國的一邊,不管是什么時候,也不管是什么事情。 “照你這么說,現在反而是我們在逼迫中國了?”頓了頓之后,他再次開口說道。 “你應該知道,政客們永遠都希望只用一塊錢換一千塊錢,哪怕是一塊錢換五百塊錢都覺得太少太少。這種政治場上的利益往來,不是我們日常所經歷的那種。不過你我應該不要理會這種事情,總之只要完成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可以了?!崩钏孤f道。 “唔……!你說的沒錯,那些官場上的事情由不得我們?!碧m德爾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就在這時,房門有規律的敲響了。 蘭德爾和李斯曼都打起了精神,雙雙站起身來。蘭德爾走到門口,故意用帶北方口音的法語問道:“外面是誰?” 一個低沉的聲音回答道:“是我,威爾曼?!?/br> 卷八:世界大戰 第1160章,目標在美國 蘭德爾立刻打開了房門的一條縫,果然看到威爾曼拿著自己的帽子站在門外。他在確定門外來人之后,將房門拉得更開一些,并且閃身讓對方走進來。 威爾曼進屋之后,他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說道:“先生們,真是不好意思,我在路上耽誤了一會兒,不得不說中國的特工非常敬業,我擺脫他們很花了一點時間?!?/br> 蘭德爾關上了門,聳了聳肩膀說道:“哦哦,果然跟奧德溫所說的一樣?,F在中國當局已經注意到我們,我們日后展開工作只怕會非常困難?!?/br> 李斯曼說道:“先生們,先坐下來再說吧,如今的局勢我們大家都很清楚,再說這些無所謂的話很沒有意義?!?/br> 威爾曼微微點了點頭,然后自顧自的先落座了下來。蘭德爾和李斯曼也都跟著落座。 李斯曼向威爾曼問道:“先生,中華革命黨那邊的聯絡情況怎么樣了?” 威爾曼表情很嚴肅的說道:“中華革命黨與我們想象中的還是有一定差距,他們現在雖然急需外界的力量來扶持,可是他們的領導人和核心人物全部都有堅定不移的政治理想。這幾天我與他們連續會見了四次,到現在都沒能見到孫中山。而且我多方試探,他們是無法接受我們德國對中國社會意識形態的改造?!?/br> 蘭德爾緊蹙著眉頭問道:“這么說,跟他們沒辦法達成完整的合作嗎?” 李斯曼插嘴說道:“可是,就我所知,目前在中國也只有中華革命黨會反對中央政府?!?/br> 威爾曼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盡管中華革命黨有一些不聽話,但是無論如何也是我們目前最理想的合作伙伴。就算這些人有堅定不移的政治理想,只要我們略微耍一些手段,還是可以很容易控制他們的?!?/br> 李斯曼贊同的說道:“這倒是一個辦法?!?/br> 這時,蘭德爾顯得有幾分不耐煩,他說道:“可是你到現在都沒能見到孫中山,我看我們的計劃肯定會因此而延緩,這可不是什么好事?,F在中國人已經覺察到我們的行動,我很擔心他們會不會采取強硬的手段來對付我們,到那個時候別說要顛覆南京中央政府,只怕連我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br> 威爾曼不疾不徐的說道:“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如果南京中央政府真的想對我們下手,他們早就動手了。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他們會突然采取行動的可能。關鍵是與一個新的勢力合作,總得需要一段時間來摸清楚對方的底細和做事風格,更重要的是進一步取得對方的信任,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對癥下藥來掌控他們?!?/br> 他在這一行已經干了很多年,該怎么做當然會有自己的分寸,自己這個時候反而覺得蘭德爾是一個不夠穩重的角色,就算到時候除了簍子,最有可能也就是一個急性子的家伙。 停頓了片刻之后,他又補充的說道:“不過你們放心,中華革命黨現在同樣希望能夠壯大自己的實力,之前他們跟日本合作,可惜日本被打得一敗涂地,而現在我們德國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中華革命黨最終仍然會向我們妥協的?!?/br> 蘭德爾剛想在說些什么,不過想了想之后還是算了,事情都到這一步,就算進展慢了一拍也沒有辦法,難道現在還能放棄不干嗎? 李斯曼倒是沒有多說什么話,時而仔細在聽別人說,時而又是一副沉思之態。 過了一會兒之后,威爾曼轉向李斯曼,問道:“奧德溫先生,外交部派您到上海來,是不是希望由您來協助我們制造針對南京總統府的輿論聲勢?” 李斯曼搖了搖頭,頗有深意的說道:“外交部派我到上海來關鍵的任務并非是協助威爾曼先生您辦事,但是上面要求我盡可能的配合你們的行動。至于我的主要任務……不妨直說吧,上面對中國發起的亞洲共同體計劃很感興趣,希望讓我能夠了解這方面的詳細內容?!?/br> 不等威爾曼發問,蘭德爾倒是詫異不已的搶先問道:“都這個時候了,外交部的那些老爺們居然還有心思理會這方面的事情,我們應該專心致志想辦法對付這些黃臉猴子的中央政府才是,要讓他們徹底知道我們的厲害!” 雖然威爾曼同樣對此感到很奇怪,當務之急他們連中華革命黨的應付都比較棘手,哪里還有多余的人力物力心力去關心其他事情?不過他卻沒有多說什么,畢竟外交部吩咐的事情肯定有他們的道理,而自己也插手不了李斯曼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