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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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變化的實在太快,讓吳紹霆幾乎應接不暇。他連呼喊的時間都沒有,直接伸手抓住了宋教仁的衣領,狠狠的將其向自己身后拽過去。同時他的身形盡可能的沖上前,順勢撩起自己西服的下擺,拔出了勃朗寧手槍。 “砰砰”!毛瑟手槍開了兩槍。 “砰”!勃朗寧手槍開了一槍。 殺手第一顆子彈擊中了宋教仁帽子,擦著宋教仁的頭發而過,打中了一個旅客。第二顆子彈因為毛瑟手槍后坐力太大而出現了偏差,從吳紹霆的肩膀上擦過,緊挨著鄧鏗的身子過去。幸虧鄧鏗當時正在拔槍,身體偏移了幾寸,幸運的避開了這顆子彈。 吳紹霆由于倉促拔槍身形不穩,幾乎沒有任何瞄準,只是憑借著本能開槍射擊,意圖嚇一嚇殺手。他的子彈打中了殺手的左手掌,巨大威力活生生的穿透了他的掌骨,緊接著又誤傷了后面一個旅客。 殺手疼的叫了一聲,整個身子都歪了一下。他強忍著疼痛,舉起槍來還要再射擊,可是這時鄧鏗與另外兩名隨從已經拔出槍來,毫不猶豫的向這邊開火了。 站臺上頓時亂作一片,人群一邊惶恐的攢動著一邊撕心裂肺的尖叫著。那些被子彈誤傷的旅客倒在血泊之中呻吟,原來只是受傷,卻讓亂了陣腳逃命的人群踩成奄奄一息。殺手眼見刺殺失敗,再堅持只能送命,索性趁著混亂的人群逃走了。 “你們兩個去追,要活的!士元,你跟我保護漁父走?!眳墙B霆馬上吩咐了道。 兩個隨從沿著地上的血跡追了出去,吳紹霆與鄧鏗扶起了宋教仁。宋教仁驚魂未必,臉上一邊蒼白,他萬萬沒料到會發生這件的事情,心口跳動的速度久久不能平息。 吳紹霆拉著宋教仁西服領子,大聲的問道:“你沒事吧?!?/br> 宋教仁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這時,吳紹霆跟鄧鏗使了一個顏色,鄧鏗立刻用力的抓住了宋教仁的肩膀,控制宋教仁不讓其動彈,同時還盡量用身子擋住了來往逃跑旅客的視線。不等宋教仁反應過來,吳紹霆拔出了一把短匕首。 “震之,你,你要做什么!”宋教仁大驚,他萬萬沒料到吳紹霆會要殺自己。 吳紹霆一言不發,抓住了宋教仁的手,用匕首在手掌心切了一刀,鮮血立刻溢了出來。隨后他收起了匕首,鄧鏗也松開了宋教仁。宋教仁一臉驚慌不知所以,眼中的疑惑幾乎超過了內心中的慌張,這是做什么? “漁父兄,聽著,我現在沒有多余的時間跟你解釋,你照我的話做,我不會害你的。趕緊用手捂住肚子,假裝你自己中槍了?!眳墙B霆壓低聲音快速的說道。 “什么?這……這是為什么?”宋教仁忍不住追問道。 吳紹霆抓住宋教仁正在流血的手,摁在其腹部,一臉真摯的說道:“等下到了醫院我會跟你解釋的,你現在照我的話做。你要相信我,我絕不會害你?!?/br> 看著吳紹霆嚴肅的臉色,宋教仁僅僅遲疑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同意下來。他用流血的手捂住肚子,佯裝腹部中槍,鮮血從他指縫間流出來,還真是像模像樣。吳紹霆和鄧鏗架著宋教仁就像車站外面走去,剛到候車室時,火車站站長還有沒有來得及離去的國民黨送行人員全部跑了過來。 這些人看到這一幕,連忙七嘴八舌的詢問了起來。 吳紹霆大聲的吼道:“都讓開,都讓開,準備車去醫院,快閃開!” 廖仲愷、章士釗和于右任撥開了人群匆匆擁了上來,他們看到宋教仁中槍,全部大驚失色。又聽到吳紹霆在大喊讓開,趕緊送人去醫院,隨即他們不多詢問什么,在前面清出一條道路來,引著吳紹霆、宋教仁和鄧鏗三人快步走出了火車站。 火車外有一些大膽的記者還沒有逃跑,他們紛紛舉起照相機拍下了宋教仁染血的一幕。 上了轎車,吳紹霆吩咐司機前往最近的滬寧鐵路醫院。因為廖仲愷坐在前面,吳紹霆沒有機會在車上與宋教仁說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宋教仁繼續裝下去。廖仲愷十分焦急,詢問了宋教仁情況,又詢問發生了什么事。吳紹霆把現場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還告知他的手下已經在追兇手。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有人竟然要殺循初,這是謀殺,一定是謀殺!”廖仲愷憤怒的說道,盛氣之下還狠狠砸了一下小轎車的駕駛臺,把一旁的司機嚇得不輕。 卷二:大革命 第238章,滬寧鐵路醫院 十分鐘后,小轎車開足馬力沖進了滬寧鐵路醫院的大院。眾人紛紛下車,廖仲愷快步跑進醫院大門去召喚醫生、護士做好準備。吳紹霆和鄧鏗依舊攙扶著宋教仁,緊隨著廖仲愷其后來到了醫院門診室。一個洋人醫生帶著兩個女護士和一輛急救床匆匆忙忙出來了,吳紹霆讓宋教仁先躺上去,然后跟著醫生一起向急癥室去。 來到急癥室門口,洋醫生讓其他人都在門口等著。吳紹霆卻堅持說道:“他是準備上任內閣總理的宋教仁,他在火車站遭到槍擊,我們必須保證他接下來的安全。明白了嗎?” 洋醫生沒料到躺在急救床上的是一位國家政要,最終只好允許吳紹霆和鄧鏗進急癥室,這個年代的醫院體制還沒有二十一世紀那么嚴格。廖仲愷則留在外面等待后面的章士釗、于右任等人。來到急癥室之后,洋醫生要檢查宋教仁的傷口。宋教仁無可奈何,只好拿開了手讓醫生查看。 醫生和護士頓時都傻眼了,看了看宋教仁染紅一片的肚子,又看了看還在流血的手掌。 “傷口在哪里?”洋醫生用憋足的漢語問道。 “在這里?!眳墙B霆脫下了自己的西服,指了指自己肩膀上被子彈劃傷的傷口。 “我的老天,你們這是在耍我嗎?你們這是在浪費醫院的資源,我譴責你們!”洋醫生十分生氣的說道。 吳紹霆看了一眼洋醫生的領口,這個時代醫生的白袍都是有名字的,他拿出威嚴的口吻說道:“聽著,杰克謝爾曼醫生,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受傷的人,你是醫生,難道因為是小傷就不去救治嗎?” 謝爾曼醫生沒有說話,不過他的臉色依然不好。他不想跟這些頑固自以為是的中國人爭執,轉過身來對兩位小護士吩咐道:“你們,幫他們處理傷口。我還有其他病人要處理?!彼f完,轉身邁開大步子向大門走去。 吳紹霆再次開口:“等等謝爾曼醫生,我還有話要說,很重要!” 謝爾曼回過頭來不愉快的瞪著吳紹霆,冷冷的問道:“你還有什么吩咐嗎?” 吳紹霆走了過去,在謝爾曼身邊壓低聲音囑咐道:“醫生先是,我想請你幫一個忙。宋先生剛剛在火車站遭到殺手槍擊,雖然沒有造成重傷,可是這件事事關重大,我相信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政治陰謀?!?/br> 謝爾曼擰著眉頭,攤開雙手問道:“這與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是一個醫生,我能幫的只是治病療傷!” 吳紹霆認真的說道:“這件事與你無關是沒錯,可是你看到宋先生現在的情況了,如果你出去告訴外面的人,說宋先生沒有大礙,不但有可能會引起第二次刺殺,還會影響我們追查幕后真兇。我安排這樣一幕就是要迷惑這次政治陰謀的主使者,這樣才能找到他的破綻所在。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br> 謝爾曼沉默了一下,旋即試探的問道:“你是說,讓我幫你演這場戲?” 吳紹霆點了點頭,調整一下語氣說道:“拜托了謝爾曼醫生,雖然這是一個謊言,可是這是一個救人的謊言。宋先生是我們中國的希望,你救了他,就等于救了中國。這不正是你們醫生最崇高的職責精神嗎?” 謝爾曼想了一會兒,他嘆了一口氣,最終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希望我怎么做?” 吳紹霆為了謝爾曼能夠聽得明白不會出錯,改用英文慢慢的說道:“你現在先不要離開這里,假裝為宋先生動手術。過一會兒之后你再出去告訴外面的人,說宋先生中了有毒的子彈,情況十分危急,必須轉入加護病房觀察。如果有人私下來向你打聽情況,你就記住這個人的名字和容貌,并告訴他宋先生十之八九是救不回來了?!?/br> 謝爾曼微微點了點頭,他說道:“我盡量幫你。不過我不敢保證這件事能隱瞞多久?!?/br> 吳紹霆抓住謝爾曼的手用力握了握,鄭重其事的說道:“多謝你了?!?/br> 隨后,他又向兩位護士交代了這件事,好在這兩個護士看上去都是有文化的女孩子,屬于進步女青年,她們都愿意保守這個秘密。 謝爾曼醫生幫宋教仁處理了一下傷口,喃喃自語的說道:“這好像是刀傷呀?!?/br> 宋教仁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作何解釋,只好什么話都不說。 一個女護士上前來幫吳紹霆處理傷口,她幫吳紹霆挽起袖子時,驚訝的發現傷口周邊發黑,干涸的血液都是黑色的。不禁脫口驚呼:“醫生,這位先生的傷口感染了?!?/br> 醫生匆匆走了過來,鄧鏗也趕緊湊上前兩步。謝爾曼仔細看了一下傷口,隨即又問道:“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發癢或者發痛?” “有些癢,我以為是汗水流到傷口上的作用?!眳墙B霆心中有些不妙,他知道武士英刺殺宋教仁的子彈是涂抹劇毒的,不過前世在特種部隊中有過這方面的訓練,除非是第一道高純度的毒液才能夠到達傳說中見血封喉的地步,一般黑寡婦或者響尾蛇的毒液經過一定時間的揮發會消弱毒性。他暗暗祈禱這個時代提煉、保存毒藥的技術不夠發達,要不然自己這下可就慘了。 “這是中毒!感染不會這么快!阿美,去拿消毒藥水?!敝x爾曼快速的吩咐道,接著他摸了摸吳紹霆的額頭,“你有些發燒了,我不太確定是不是中毒引起。我會盡快幫你做一個體檢,如果毒性很厲害,恐怕還要進行血清治療?!?/br> “不是吧!”吳紹霆十分不情愿的說道,血清治療也太夸張了,他現在還沒有感到特別嚴重的毒發癥狀,劇性中毒的情況應該能夠降低概率。血清治療那可要耽誤很長時間,他可不想在上海住一、兩個月醫院。 宋教仁從急救床上跳了下來,焦急的來到吳紹霆身邊,切聲問道:“震之,你沒事吧?!?/br> 吳紹霆對他笑了笑,豪放的說道:“放心,我是軍人,我的身體素質可沒那么差?!?/br> 卷二:大革命 第239章,推測 經過一番抽樣檢查,謝爾曼醫生確定吳紹霆的傷勢并無大礙,打了一支小針然后又喝了一些鹽水,就這么了結了。吳紹霆讓鄧鏗去上海俱樂部調一批人過來,在宋教仁的病房外面戒嚴,不許任何人進出。下午,謝爾曼醫生放出了宋教仁情況危急的消息,一直守在大廳里面應付其他國民黨黨員的廖仲愷、于右任等,全部大驚失色,紛紛上樓涌到病房門口。 “諸位先冷靜,不管怎么說,醫生還在努力的為宋先生救治,大家不要這么吵吵鬧鬧,這里是醫院呀!”守在門口的鄧鏗攔住了眾人,一邊安慰一邊阻止他們繼續前進。 “漁父現在如何了?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見他?”廖仲愷急切的問道。 “應該還要一會兒時間,醫生吩咐過,宋先生情況很不穩定,必須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下繼續治療。你們現在進去,只會影響醫生動手術?!编囩H委婉的說道。 一個懂得醫療工作的國民黨黨員問了道:“為什么不在手術室做手術?” 鄧鏗不疾不徐,十分冷靜的回答道:“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不過吳都督現在正在手術室,他說讓宋先生在單獨病房就診會更安全?!?/br> 于右任微微點了點頭,他用按耐不住的激勵語氣說道:“這是陰謀,這一定是陰謀。漁父兄以前出行從來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去,沒聽說有人陰謀暗害。偏偏是今天行將北上的時候,這不是巧合,這絕對不是巧合!陰謀,謀殺,政治陰謀!”說到最后三個詞時,他狠狠的揮動了一下手,憤怒之色躍然紙上。 廖仲愷又問道:“震之他的情況怎么樣?” 鄧鏗臉色沉重,嘆了一口氣說道:“醫生說都督的情況要比宋先生好一些,關鍵是子彈上有毒,是劇毒?!?/br> 廖仲愷臉色糾結到了極點,一個宋教仁一個吳紹霆,他們可都是國家棟梁呀!其他人的情緒也都不好,一個個唉聲嘆息,私下還人在竊竊議論。 鄧鏗接著說道:“諸位還是不要圍在這里了,都督吩咐我們要保護宋先生的安危,這個病房也是我們挑選最合適的地方。諸位在這里等候也是無濟于事,如果有壞人混跡其中,只怕我們也不好辨認。一旦有什么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諸位?!?/br> 廖仲愷微微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對其他人說道:“大家都下樓去吧,漁父兄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我們站在這里也只會影響病房的秩序,漁父兄最不喜歡的就是因私廢公。行嚴,我們馬上去一趟警察局,看看他們有沒有說法?!?/br> 章士釗道:“這就去?!?/br> 眾人漸漸散去,走廊上只留下兩個黨員協助照料。廖仲愷、章士釗下樓之后,直接就出了醫院向警察局去了。于右任則在醫院通訊室發了好幾封電報,一封到南京,一封到上海都督府,一封是國民黨黨部,他必須將這里的情況隨時通知出去,以做好萬全之策。 吳紹霆并沒有在手術室,他一直在宋教仁的病房里。此時,宋教仁斜靠著坐在病床上,臉上陰晴不定。吳紹霆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情況,直到看到廖仲愷、章士釗他們離去之后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漁父兄,演這場戲確實有些荒唐,若不這樣只怕不好揪出幕后兇手?!彼呋氐讲》恐虚g,開口對宋教仁說道。 宋教仁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隨后他盯著吳紹霆,鄭重的說道:“我認為我應該站出去告訴他們真相,在這里裝死太讓人笑話了。我不怕那些陰謀家還會再來行刺我,共和革命的大業不會因為我的死而停止不前!” 吳紹霆嗤笑了一聲,他攤開雙手反詰道:“告訴他們真相?你知道真相是什么嗎?” 宋教仁怔了怔,忽然露出了一副懷疑的表情,嚴肅的問道:“震之,這是你策劃一場鬧劇嗎?在火車站我就發現你不對勁,你不可能反應那么快!” 吳紹霆冷笑了起來,他快步走到宋教仁面前指著自己的傷口說道:“我為什么要策劃這場鬧???如果是我,我會用帶毒的子彈打自己嗎?子彈是不長眼睛的?!?/br> 宋教仁默然不語,可是他心中依然有無數的疑點需要解開,吳紹霆就是最大的一個疑點。 吳紹霆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在病床床頭附近的一張軟椅上坐了下來,慢慢的說了道:“你知道我為什么一定堅持送你去南京嗎?去年年底我在廣東成立了都督府特勤處,是一個諜報機關。年初時剛剛在上海設下一個工作站?!?/br> 宋教仁有些驚訝,詫異的看著吳紹霆,原本打算開口說什么,可是欲言又止。因為他明白吳紹霆發展間諜機構的用意,畢竟這個年代太過動蕩,掌握一手優先的情報可謂有決定生死的重要性。 吳紹霆繼續說道:“上海站在一月二十日無意截獲了一封密電,雖然沒有直接說明刺殺行動,可是卻提到了你離滬北上的時間,地點,甚至還有車廂位置。這份電報轉發到廣州,我不太確定電報到底意味著什么,可是我的特勤處分析了你的情況,國民黨大選獲勝,你已是準內閣總理,這種政治身份在國外都是要受到嚴格保護的?!?/br> 宋教仁問道:“電報是從哪里發來的?” 吳紹霆聳了聳肩,一臉無奈的說道:“上海情報站當時只是試運行,站長告訴我,那天他是在訓練一批實習的諜報員嘗試著捕捉一些無線電。我不太懂這些科技,但我知道每天我們頭上都有無數的無線電飄來飄去,以我們目前的技術還沒辦法查到非有線電報的來源?!?/br> 宋教仁皺了皺眉頭,他大致已經知道吳紹霆的意思了。 吳紹霆又道:“一方面我不確定這是一封涉及暗殺的電報,另外一方面我也不知道電報的來源,我不可能冒冒失失找到你,跟你說有人要刺殺你。所以我只能親自來一趟上海,確保你安全到南京!” 宋教仁看著吳紹霆真摯的神態,微微點了點頭,嘆道:“震之,多謝你了?!?/br> 吳紹霆苦笑道:“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好。在公你是內閣總理,中國共和民主的希望,在私你也是我的朋友,同志,革命導師?!?/br> 宋教仁笑了笑,鄭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能認識震之你這樣的好同志、好朋友,是我今生最無憾的一件事?!?/br> 他頓了頓,繼而又問道:“震之,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 吳紹霆沉聲說道:“我已經派人去追兇手了,如果能抓到活的,或許就能查出幕后指使者。如果抓不到的話,那情況就有些復雜了,必須小心慎重的暗中調查才行?!?/br> 宋教仁沉默了一下,繼而又問道:“震之,你認為這次可能是什么人指使的?” 吳紹霆緩緩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道:“還不好說。不過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外面就會盛傳這是我們的大總統袁世凱所為了。也許漁父兄你現在已經開始這么想了?!?/br> 宋教仁奇怪的道:“難道震之你不這么認為?” 吳紹霆又搖了搖頭,說道:“我從不胡亂猜測,必須有確鑿的證據。但是我有一點可以質疑袁世凱,如果咱們的大總統真要除掉你,他完全可以選擇炸火車的鐵路橋。派一個沒有水準的刺客來槍擊簡直太可笑了?!?/br> 他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在旁邊策應,這個刺客是不會可笑的,只怕宋教仁現在已經在擬遺囑了。他之所以這么說,是希望通過旁敲側擊的方式提醒宋教仁,任何問題不要單看表面。歷史上宋教仁案普遍認為是袁世凱暗中指使,就連天朝歷史教科書都不負責任的做出這樣的定論,這個案子嚴格的說到二十一世紀還是一個疑案。因為宋教仁死后得益之人不單單是袁世凱,還有孫中山。 袁世凱是一個實力派人物,他能逼迫南京政府北遷變成北京政府,這已經說明他是一個有鐵血手段的人。即便宋教仁北上組閣,真正掌控北京政府的還是袁世凱本人。退一萬步來說,袁世凱要殺宋教仁不會做的這么漏洞百出!再者,不能在北京動手,也不至于在上海動手,這兩個地方都是政治敏感的區域。要動手也應該在途中。 宋教仁案之后袁世凱和孫中山的態度也讓人懷疑,袁世凱一直是主張依法辦案,黃興也贊同這個方式,而孫中山卻堅持武力討伐袁世凱。除此之外孫中山的得力追隨者陳其美公然派兵闖入警察局,將宋案檔案全部銷毀,禁止偵查;關押兇手武士英的上海模范監獄也是屬于陳其美治理,不到一個月武士英即暴死獄中。 這一切僅僅是后世史學家的推測,真正幕后兇手是誰毫無定論。 卷二:大革命 第240章,又遭炮擊 “哎,我一生致力于民主共和事業,旨在為中華百姓爭取幸福平等。從前已經遇到造謠生事之輩,可我相信有朝一日國人會理解??墒墙裉?,卻有人要置我于死地,難道我宋教仁致力的事業竟讓人誤解到了這等地步?”宋教仁悲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