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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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汝驄哼了一聲,說道:“難辭其咎?我看你還挺自在的嘛,致使人犯死亡,這件事不及時上報,反而私自處理尸體躲避罪過,你哪里內疚了?” 吳紹霆低下了頭,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站在吳紹霆身后的倪端趕緊上前,說了道:“韋大人息怒,其實……這兩個疑犯就是前不久綁架張家小姐的綁匪,其中一人名叫李福林,本是廣州三縣聯名通緝的要犯,如今落網之后勢必會判處死刑。像他這樣的惡賊,死不足惜呀?!?/br> 韋汝驄斥道:“混賬,都照你這么說,還要衙門做什么、還要律典做什么?我大清如今已是預備立憲,憲法一出,那就是法治時代,你們現在這么做,豈不是讓所有高呼立憲的人自食其苦,更讓那些外國洋夷恥笑嗎?” 倪端無奈,只好退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軍營方向忽然遠遠的傳來了一個吆喝聲:“王大人,快看,他們就在那里。剛才就是卑職第一個發現的,亂黨混入二十四鎮新軍了!” 在這一聲吆喝之后,緊接著就是一堆急促的腳步聲。 樹林這邊的人聞得情況,齊齊的都轉過身向軍營方向看了去,只見炮兵標營房后面出現了一大隊人,正快速的向這邊奔跑過來。大約幾分鐘之后,這群人越來越近,總算看清楚了他們的裝扮,最前面的是一百多名全副武裝的消防營舊軍,后面還參雜著五十多名陸軍衙門的衛軍,兩方人都是來勢洶洶。 在這突如其來的人群最前面,正是先前被韋汝驄訓斥過的李銘山。 原來,李銘山在灰溜溜的跑掉之后,心中越想越不是一個滋味。不管怎么說,他是第一個發現樹林里面的異樣,非但沒能撈到任何便宜,還被打了一巴掌。他一心認為樹林里面的動靜,跟先前在執法處地牢看見的三個木桶有關。于是他先回到了山字營總營,召集了總營附近兩個哨的兵力,然后又跑到陸軍衙門去通知了將軍秘書官王長齡。 當然,他在向王長齡描述情況時,故意添油加醋了一番,一口咬定肯定是革命黨在鬧事。 王長齡聽到了這個消息,當然感到了震驚,立刻就調動了陸軍衙門的警衛隊,又派人火速趕往廣州城中向將軍孚琦報信。 沒過多久,王長齡和李銘山帶著人趕到了樹林外面。 他們身后的士兵發現前面聚集的人群都是新軍炮兵標的人,一時間詫異了起來,難道是炮兵標的士兵起義了?猶猶豫豫之間,還是有人舉起了手里的步槍,擔心一不小心就發生了火并事件。 炮兵標的士兵們也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舊軍和陸軍衙門的警衛隊要唱哪一出! 這時,韋汝驄快步穿過炮兵標的眾人士兵,來到了樹林王長齡和李銘山面前。他先冷冷的看了一眼李銘山,然后略略向王長齡行了禮,問道:“王大人,你們這般全副武裝到此,所為何事?” 王長齡在看到韋汝驄之后,原本還提緊的戒心一下子就松懈了下來。他身為將軍的秘書官,對新軍二十四鎮自然是了解深入,如果說其他人造反他會相信,可是如果說韋汝驄要造反,那是打死也不相信。 “韋大人,我接到李銘山的通知,說這里有革命黨作亂!難不成革命黨已經被韋大人平息了嗎?”他一邊將手里的毛瑟手槍插回槍盒,一邊急切的問了道。 “革命黨?”韋汝驄冷冷笑了笑,他狠狠瞪了一旁的李銘山一眼,不屑的說道,“李銘山,難道你就巴不得我們新軍里面有革命黨,惟恐天下不亂是嗎?” 李銘山愕然不已,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暗叫不妙:難道事情已經被韋汝驄擺平? 王長齡聽了韋汝驄的話,審問的目光也落在了李銘山身上。他本以為李銘山就是一個小地痞、小流氓之類的角色,平日就算再怎么飛揚跋扈,也斷然不敢謊報軍情??墒乾F在看來,這李銘山還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越來越自以為是了。 “李銘山,您北的這是怎么回事?”他冷著臉色喝問了道。 “不是,王大人,這……”李銘山頓時語塞起來,情急之下,他也不知道該再說什么,當即快步就沖到了前面去,打算將先前那三個鬼鬼祟祟的新軍士兵揪出來。 可是當他來到樹林這邊時,赫然看到吳紹霆、倪端兩個人正等在那里。雖然他知道剛才的事情與吳紹霆、倪端肯定有關系,但不管怎么說吳紹霆比自己官高兩級,在其面前必須是畏手畏腳。 “李大人,你這又是要做什么呀?”吳紹霆冷冷的問道。 “吳大人,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他們的?!崩钽懮缴焓种噶酥竻墙B霆身后那三個新軍士兵,沒好氣的說了道。 “他們?他們是我的手下,你有什么事?”吳紹霆故意問道。 “剛才你們在樹立里面鬼鬼祟祟,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刻鐘前還去了地牢,那兩個犯人已經不見了,是不是你們私下放走了他們?看來,十之八九你們就是革命黨了!”李銘山因為內心焦急,有些話慌不擇口的就說了出來。 吳紹霆冷笑了起來,故作憤怒的說道:“李銘山,你什么意思?你無憑無據就說我是革命黨,你知道不知道,這個罪名可是很大的。如果經過查實我不是革命黨,那我們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李銘山尷尬了起來,他先前所指的“你們”僅僅是說那三個新軍士兵,并不敢堂而皇之的就把吳紹霆就扯進去。對于他來說,只要這三個新軍士兵是革命黨,那吳紹霆也難逃牽連,犯不著還要冒險直接把吳紹霆算進去??墒乾F在吳紹霆故意把話拉到自己身上,李銘山反倒被動了起來。 他臉色難看至極,吞吞吐吐的說道:“吳大人別誤會,我,我不是說您,我……我說的是這三個鬼鬼祟祟的家伙……” 吳紹霆罵道:“撲街,他們是我的手下,你說他們是革命黨,不就是在說我是革命黨嗎?好,很好,今天韋大人、王大人都在這里,就當著兩位大人的面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br> 李銘山感到壓力倍增,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好故作鎮定的向那三個新軍士兵喝了道:“你們,都他媽的跟我出來,把整件事情說清楚,剛才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三個新軍士兵齊齊看了一眼吳紹霆。 吳紹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悠然道:“你們該怎么說就怎么說,先前我已經都向韋大人交代了!不在乎再多說一遍!” 李銘山聽到這番話,心頭一下子涼了半截,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磥眄f汝驄果然已經擺平了這件事,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根本并非自己所說的亂黨作亂。他后背心冷汗連連了,一下子得罪了吳紹霆、惹惱了韋汝驄,還謊報軍情戲弄了王長齡,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霉。 那三個新軍士兵正要開口說話,突然站在樹林外面的王長齡大喝了一聲:“塞你老母李銘山,您北跟老子滾出來!”他的語氣十分震怒,縱然自己平日再多城府,今日也不得不爆發了出來。 李銘山嚇了一跳,只好灰溜溜的小跑了出去。 就在剛才李銘山與吳紹霆對話的時候,韋汝驄已經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王長齡。 王長齡覺得自己被欺騙了還算小事,可問題是他在看到李銘山帶著全副武裝的部下跑來報信時,信以為真是有革命黨作亂,所以趕緊派人到城里面去通知將軍大人了?,F在可好,原來整件事不過是一場誤會,大半夜的去將軍吵醒了,這個責任誰來負責?他心中怒不可遏,臉色就像是一座已經爆發的火山一樣。 李銘山來到王長齡面前,看到對方的臉色就已經被嚇了半死。 “您北,你他媽的事情都沒搞清楚就跑來瞎嚷嚷,你可知道謊報軍情其罪當誅嗎?”王長齡用閩南口音氣憤不已的吼道,說道最后終于忍不住舉起手就給了李銘山一巴掌。 李銘山先前被韋汝驄打了左臉,現在又被王長齡打了右臉,這下子算是齊全了。在這一刻,他又是羞又是怒,后面可都是自己的部下,旁邊還有新軍的士兵,自己從今以后還有什么顏面在西郊軍營混下去? 卷一:廣州風云 第66章,承受下場 李銘山很不甘心,骨子里又是那種痞子性,一下子就不服氣了起來。他緩了緩神之后,立刻說道:“王大人,韋大人,卑職先前在執法處地牢看到那里有三個木桶,本想去探看一下那木桶究竟是什么,結果去被吳紹霆和倪端他們轟了出來?,F在吳紹霆和倪端又在樹林里面鬼鬼祟祟,卑職還親眼看到有兩個人向林子西邊跑走了?!?/br> 不等王長齡和韋汝驄說話,吳紹霆快步走了出來,說道:“你看到的不是兩個人,是四個人。就是我和倪端還有另外兩個兵士?!?/br> 李銘山冷冷的問道:“那你們當時做什么?” 吳紹霆沒有猶豫,直接就說了道:“我把他們拉到那邊,就是要跟他們對口供。你說的那兩個犯人,土坑里面埋著的就是了。還有那什么木桶,我他媽的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為什么轟你出來,老子吃飯的時候你前面撒尿,老子沒切了你算是格外開恩了!” 周圍有人聽到這里,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原來李銘山是一個變態佬! 李銘山很是丟臉,但更多的還是詫異,他驚道:“什么?你,你殺了他們?” 吳紹霆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他們兩個是死在審訊之中?!?/br> 李銘山怔了怔,負隅頑抗似的的說道:“我,我不信?!?/br> 吳紹霆點了點頭,說道:“好。如今王大人,韋大人都在,我就把人挖出來讓你看清楚?!?/br> 他說完,立刻就走回到土坑那邊,親自將地上的鐵鍬拿了起來,又招呼另外兩個士兵開始把土坑重新挖開。 王長齡和韋汝驄暫時沒說什么,他們齊齊走了上去,就在一旁看著吳紹霆挖坑。 大約五分鐘之后,土坑被挖開了,不過吳紹霆一開始動作就很快,導致了最后的時候鐵鍬一下子就砍到了一具尸體的腦袋。這自然是他故意的行為,不過表面卻還裝出了一副惡心的樣子。他丟掉了手里的鐵鍬,對李銘山說道:“你過來看,要是看不清楚你自己把尸體拉出來驗明真身?!?/br> 李銘山戰戰兢兢的跑了土坑前面看了一眼,只見坑中的兩具尸體扭曲在一起,又是血跡又是泥土,看一眼都覺得惡心,更別說還要把尸體拉出來了。 吳紹霆哼了一聲,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向李銘山問道:“你還有什么話要說?李銘山,你謊報軍情弄的人心惶惶,以下犯上出言不遜在后,又誣告高級軍官。這罪名我看你怎么向王大人和韋大人交代!” 李銘山氣的咬牙切齒,反駁了一句:“你,你以前還敢拿槍脅迫老子呢!你現在還敢說老子以下犯上?” 這時,韋汝驄一個箭步沖上來,對著李銘山的屁股就狠狠踹了一腳。 李銘山毫無防備,一個踉蹌竟然直接跌倒了那個土坑里面,與土坑中的尸體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他近距離看著那滿目瘡痍的死人,當場嚇得尖叫了起來,趕緊起身就要往外面爬去,可是情急之中手忙腳亂,連續踩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的躍出去,反倒把尸體踩得更爛了。 韋汝驄站在土坑外面,冷冷呵斥道:“李銘山,你謊報軍情還不知罪,還對上級軍官接二連三的出言不遜,你真把自己當個什么東西了?” 李銘山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從土坑里面爬了出來,卻躺在地上不敢站起身來。他知道這次自己真的是完了,除非舅舅黃士龍是兩廣總督,只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 韋汝驄哼了一聲,指著李銘山道:“這件事你別想就這么算了?!闭f完,一招手,招呼著炮兵標的士兵們返回營地去了。 王長齡看了一眼吳紹霆,他雖然很詫異吳紹霆怎么把犯人給審死了,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大事,完全沒必要計較,于是沒有多說什么。他回過頭去,命令消防營的士兵全部返回,陸軍衙門的警衛立刻把李銘山扣下來。 吩咐完畢這些事之后,他嘆了一口氣,再次回過頭來對吳紹霆說道:“震之,今天這件事可鬧得不小呀。你把犯人打死了,何必要這么急著處理尸體呢?這種事屢見不鮮,死在牢房里的人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你擔心個什么勁兒呀!” 吳紹霆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他走到王長齡跟前,壓低聲音說了道:“王大人,傍晚將軍大人來地牢探查時,您也是在場的,將軍大人不希望有人被冤枉。我拷問這兩個人大半天,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沒有,甚至疑犯編了幾個名字還是假的??梢姼锩h混入新軍之事是謠傳。要是將軍大人知道我因為謠傳而枉殺了兩個犯人,這……” 王長齡微微點了點頭,他現在能明白吳紹霆的意思了。 吳紹霆又道:“王大人,這次擺明就是李銘山故意無事生非。李銘山與我早有芥蒂,這人心眼太小,處處想要與我為難。我又能如何自處?” 王長齡恨恨的說道:“你說的對,他媽的李銘山平日在軍營里小打小鬧習慣了,還真是越縱容越矯情。這次決不能姑息,一定要讓這個潑皮知道厲害?!?/br> 吳紹霆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王大人真是明鑒?!?/br> 王長齡帶著人離去之后,吳紹霆趕緊和倪端等人把第三具尸體掩埋的地方處理妥當,絕不要露出任何馬腳,以免會節外生枝。他親自把痕跡都清理干凈,再三確認之后,便招呼眾人返回各自的營區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孚琦就匆匆來到了西郊軍營。 昨天半夜王長齡派了第一個人去通知孚琦前來,后來在得知是李銘山謊報軍情之后,又火速派了第二個人去消除誤會。因此,昨晚孚琦并沒有出現,可是昨天那場鬧劇卻讓他鬧心不已,于是早晨天剛亮就起來,匆匆趕到衙門來處理這件事情。 這場鬧劇已經在西郊軍營里傳開了,可見此次事件的重大程度。 孚琦帶著怒氣,將昨晚的當事人全部叫到了陸軍衙門的辦公室,先是一通大罵,然后才開始讓這些人逐一交代事情原委。吳紹霆身為整件事的起因,自然要首先交代責任,他把昨天晚上說過的內容重新復述了一遍,并且還擺出了誠懇的認錯態度。 孚琦知道這件事與吳紹霆的責任并不大,甚至吳紹霆打死了兩個犯人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出于個人情緒和嚴厲教訓的需要,他還是言辭激烈的痛罵了吳紹霆一頓。他將吳紹霆濫用私刑、酷刑致死、私自處理尸體的罪過反反復復的責斥,最后還說出“不想干就給我滾蛋”的威脅之語。 當然,這些話都不過是虛話,孚琦給吳紹霆最后的定罪是罰俸半年、記過檢討。 至于王長齡和韋汝驄,孚琦同樣是責罵了一番,不過較之吳紹霆就要輕多了。這兩個人并沒有受到任何懲罰,甚至連記過檢討都免了。 李銘山是在四個士兵押解下來到辦公室的,他的情況就惡劣多了。 孚琦幾乎用教訓前三個人的憤怒總和,再翻了一倍之后,才降臨到李銘山身上。 在責備最嚴重的時候,他甚至還拿起了辦公文案上的一塊硯臺,直接就向李銘山砸了過去。李銘山根本不敢躲避,被這硯臺硬生生砸在了肩膀上,疼的差點沒慘叫出來。 最后,孚琦沒有給李銘山任何說話的機會,直接就下了一道命令,免除其消防營山字營管帶之職,并執行一百軍棍,陸軍衙門永不錄用。 李銘山喊冤都來不及,直接就被拉出去了。 孚琦消了消氣,讓吳紹霆、韋汝驄先出去了。 等兩人離去之后,王長齡有些憂慮的說了道:“將軍,您這樣就免除了李銘山的軍職,萬一總督府那邊不認同,那豈不是尷尬了?” 孚琦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張人竣他敢!李銘山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要是張人竣為了李銘山來和我翻臉,除非他是傻子!” 王長齡嘆了一口氣,道:“就算張總督不會過問,可是李銘山的舅舅黃士龍勢必會不肯罷休的呀!” 孚琦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他外甥闖出這么大一個簍子,如果黃士龍自己要出來做這個冤大頭,我正好直接連他一起辦了。哼,決不能在姑息下去了!” 王長齡看著孚琦盛氣凌人的臉色,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 卷一:廣州風云 第67章,整軍訓練 轉眼間,燥熱不堪的八月就這樣過去了,縱然時節進入了初秋的季節,可是廣州依然還有著濃厚的夏末余熱。除了天氣依舊火熱之外,全國上下對立憲的請愿呼聲同樣是水漲船高。各地諮議局連日召開請愿會議和民眾集會,眼巴巴的指望著清廷宣布頒發憲法大典。這些地方士紳們都在幻想著成為立憲的功臣,等到立憲成功之后分得一杯權力的湯羹。 可是他們根本就不明白,深居北京紫禁城大院里的老佛爺一直都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老佛爺早已習慣了墨守陳規,這種壞了祖宗規矩的事情,就算是情勢所迫之下必須執行,那也不能在自己手里執行。她不想背這個名聲,無論這個名聲是好是壞。她只求安度晚年,把這個爛攤子交給下一任掌權者去料理好了。 自從吳紹霆幫助李福林順利脫身之后,他在同盟會的地位立刻就進入了一個新的高度。 前不久,身在香港的孫中山委托廖仲愷轉達了一封親筆的道謝信給吳紹霆,這就意味著同盟會不單單將其視為自己人,更是暗示著其在同盟會的重要作用。 吳紹霆深知孫大炮最會籠絡人,自己是一個實權主義者,又具備革命的決心,理所當然就是大炮哥要重點爭取的對象了。 不過,他內心中卻有自己的底線和計劃,與同盟會合作那是因為時勢所趨,畢竟大革命的時代馬上就要到來了。但是同盟會本來就是一個復雜的組織,他對孫中山、國民黨等等是否能夠完成救國大業深表懷疑,既然不能指望別人,那身為一個穿越的中國軍人,理所當然就要肩負起這個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