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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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嚇的六神無主的男人喘息著渾身微微顫抖一陣。像是被催眠般,毫無退路的他抓住唐開翰給他最后一個承諾,膽戰心驚的點了點頭。 “走吧!”叫來助理和兄弟走出廠區后,唐開翰小聲側頭吩咐,“留一個身手好的埋伏在廠房頂,他說完了就解決掉?!?/br> “是!” 等我! 唐開翰腳步越來越快,拳頭捏的咯咯直響,他雙眼直視前方,內心只剩下最后一個信念—— ——等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都怪唐爸爸不提前通氣兒……出誤會了吧? 不過還是提醒大家,在確定有人被綁架之后,千萬不要給被綁者打電話喲,說不定人家在用電話自救,只要一個鈴聲,他的一切努力就被全部——毀掉了。 83第八十三章 急診室的紅燈轉綠,唐mama倏地站起身來,從門內走出一個穿長袍的大夫,神情疲倦的摘下自己的口罩。 “失血過多,體內有藥物殘留,肩膀上會留下疤痕,但所幸沒有生命危險。不用擔心?!?/br> 唐mama松了口氣,道謝過后,看到路文良正沉睡著被緩緩推了出來。 醫生跟到病房,查看了一下生命體征,然后叮囑了兩句他需要充足睡眠之類的話,才匆匆離開。 唐mama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捂著胸口順了好幾口氣,才想起自己為了等待手術還沒有吃午飯。 護工是不敢請的,非常時期對什么事情都要小心翼翼,就連病患登記都用的是她的身份證。好在唐爸爸另外的擔憂并沒有實現,海川市的社會秩序還沒有跟進到醫院會介入刑事案件的程度,并沒有警察來增加煩惱。這使得唐mama過于緊繃的神經不至于被更大的壓力撐壞。 特殊病房二十四小時供應食品,但也十分簡陋。不想引人注目的唐mama將就著吃了一包不太熱的開水泡的泡面,填飽肚子之后,就惆悵的坐在床頭盯著路文良的睡臉。 他臉上密布縱橫著細小的傷口,有一些包扎的紗布下還在緩緩滲出血液。上半身沒有穿衣服,肩膀和臂膀那一段有塊rou幾乎被整道割下,加上割傷他的兇器銹跡斑斑,不能排除敗血癥的風險,唐mama一顆心提在半空無法放松。 對路文良,雖說有了唐開翰之后的事情令她沒有初見時那么親切了,但對于這樣年紀的孩子,稍微出色的唐mama終歸滿心欣賞,又何況路文良這樣的呢? 都是大兒子連累了他…… 唐mama心中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為知道,她才越發糾結痛苦。 曾幾何時,她也曾像床上這個年輕人一樣膽戰心驚。丈夫每天風里來雨里去,兩個孩子幼小無依要她悉心撫育,雖然家境優渥,但連一個足夠安全的容身之地都無法找到,唐mama帶著兩個孩子,為了躲避丈夫事業上的仇敵而顛沛流離,她不是不痛苦的。 無數次想要放棄和丈夫的感情,卻又為了幼小的孩子和丈夫的懇求而回頭,到如今苦盡甘來,簡直恍如隔世。 如果可以,她又何嘗想讓兒子接手丈夫這一事業?十來歲的半大少年挺直了脊背面色沉靜的模樣無數次徘徊在她的夢境里,漢樓這樣大的一個基業,他瘦弱的肩膀是怎么承擔起來的? 現在她所看到的意外,是否對兒子來說,已經不雙是意外了呢? 一無所知的唐mama內心糾結痛苦幾乎無以言表,她唯有將滿腔的酸楚和愧疚咽回肚子里去,然后擰了根毛巾緩緩擦拭路文良的額頭。 …… …… 寧可信其有,陳榮西接到了漢樓泄露給他的消息后立刻帶著人馬趕到了消息中所在的地點,他心急如焚面無人色,一路上只念著阿彌陀佛,希望自己接到的是個假消息。 另一邊唐爸爸朝著另一個廠房趕,淮海工業區印刷廠還是很有名的,雖然規模小,卻是海川曾經為數不多的出版社廠之一,雖然后來倒閉了分文不值,但很長一段時間內也曾經是海川主流媒體引用于文化功績的一大產業。 本地的司機膽子大,一大幫老部下只是集合花費了一點功夫,趕到目的地不過五分鐘時間,然而當他們趕到現場時,卻發現情況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十來個人躺的躺坐的坐,都被人用麻繩綁在沉重的物體上,正門口一個人四仰八叉的昏死在路中央??吹接腥藖砹?,除了一個抱著膝蓋正在哀嚎的傷員外,所有身體健全的人竟然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唐爸爸一行人全副武裝到牙齒,防彈衣、沖鋒槍、少數幾個肩膀和腰上還背著閃瞎人的子彈。這種陣仗哪里是在盤龍會混日子的癟三們見識過的? 沒嚇得尿褲子已然不錯,眼見一大群武裝分子一擁而上抵著腦袋作勢要扣動扳機,那伙人嚇得恨不得跪地求饒:“別動手!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個屁?。?! 挨個兒揍了一頓,憂心兒子的唐爸爸只得放過了他們,不過隨口一問,這群人把祖宗十八代都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 “高速口汽修廠?” 唐爸爸沉吟片刻,冷笑一聲:“這群人綁好了找人送到派出所,盯著他們備案!我們走!” 另一頭的陳榮西在還未和鄭潘云碰面的情況下,帶人趕到了汽修廠。 進門就押住了那個看場子的人,來不及審問他,陳榮西哆嗦著一雙老手蹣跚的下了大開的地窖門。 墻壁上的那個人,墨綠的衣服早已被染紅,她痛苦的被吊綁在墻壁上,幾乎不用看第二眼,他輕易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與對方對上了號。 “秋兒……”聲音小的像貓叫,陳榮西連站立的力氣也失去了,靠著身邊人的攙扶才不至于跌倒在地。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去,指尖碰到了對方的肩膀,卻又猛然縮了回來。 “……秋兒……秋兒?。?!”他撲上前去不顧血污抱住了女兒,抱著女兒的頭扶正,一下又一下的摩擦著手心那冰涼的皮膚,一聲比一聲尖銳,也一聲比一聲蒼涼。 然而那個會哭、會鬧、會跳,會任性發脾氣的乖女兒,已經和他天人永隔。 鐵鏈被拉動嘩啦啦的聲音不絕于耳,陳榮西一把拽住那兩指粗的鏈條,瘋狂的扯動著:“爸帶你回家?。?!爸帶你回家?。。。?!” 陳秋實從未這樣乖巧,蜷縮在他的懷里,像世界上最文靜、最柔弱的女兒們那樣,任由他動作。 然而最終,老邁的陳榮西還是抵不過冰冷的鐵索,他哀嚎著像一個天底下最為普通的父親,悲痛欲絕。 他幾近崩潰的模樣嚇壞了所有人,陳秋實在幫內的人緣并不好。她的死亡雖然出人意料,但同出任務的弟兄們并不覺得很難接受,于是紛紛上前扶住陳榮西搖搖欲墜的身體,小聲安慰著。 “老大!這里問出了一點東西!”地窖口探進一個腦袋,神情嚴肅。 陳榮西驟然停住哭聲扭過腦袋,臉上竟一絲眼淚也沒有,神情卻好像瞬間老了十歲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