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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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在看到路德良的時候,他卻一下子覺得恍惚了。 好像是頭一次,從沒有這樣清醒的認識到,這輩子他是真正活著的,生活確實在改變,而路文良自己,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生無可戀世界觀非黑即白的小孩子了。 他應該擁有新的生活,也有權利享受美好的東西,人生是靠著雙手爭取來的。 不要相信命。 他瞬間有種熱淚盈眶的沖動,活了那么久,艱苦了那么久,忍讓了那么久。 這一刻,他知道一切的堅持都是值得的。 唐開瀚圍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就看到路文良眼中一閃而逝的水光,他沉默的用毛巾擦干濕發,一句話也沒有多說,背對著路文良穿上衣服:“要睡了嗎?被子夠不夠?” 路文良慌忙回過神來,咳嗽了一聲,若無其事的左右看了看,低低的嗯了一聲,挪到床內。 唐開瀚回頭看了他一會兒,沉默的關掉燈,摸黑走到床邊。路文良恍惚間,只感到一股騰騰的熱氣撲面而來,還帶著清爽的洗發水與舒膚佳香皂混合的氣味,溫溫的,濕濕的。 回來的匆忙,兩個人一人攏著一床被窩,這天氣還有點余熱,并不冷,兩床薄薄的空調被盡夠了,唐開瀚心懷旖念,自然渾身火熱,躺上床后沒有絲毫乏意,似有若無的將眼神遞向路文良。 路文良則因為路德良的出現顯得心力交瘁,他茫然的盯著床頂看了一會兒,就昏昏欲睡起來。 聽到身邊人逐漸沉穩下來的呼吸,唐開瀚心中蠢蠢欲動,心間顫顫巍巍的癢,他想要試探著做些什么,卻好半天提不起勇氣來。 半響之后,他慢慢的試著翻動了一下身子。 床咯吱咯吱的叫著,老床了,雖然修過,但畢竟又架上了沉重的床墊,還有兩個大男人躺在上面,實在是負荷超標,床的聲音在寂靜空曠的房間里倏然回蕩起,把唐開瀚給嚇了一跳。 他渾身僵住了,等待片刻,才確定路文良沒有被自己吵醒。 然后他努力維持著自己身體的平衡,不讓床發出噪音,伸出一條結實的胳膊來,裝作不經意的擱在了路文良的腿上。 隔著薄薄的被子,路文良形狀美好的長腿輪廓被勾勒無疑,指尖輕輕的隔著被面在周圍滑動了一下,唐開瀚開始將手慢慢的朝上移去。 路過那有著淺淺凹凸的區域,唐開瀚簡直不忍離開,但對陌生的rou體更加濃厚的好奇讓他堅定的在此處流連片刻后,朝上撫去。 路文良呼吸平穩,眉間微皺,腹部隨著他的呼吸一高一低的起伏,連帶著唐開瀚的手也在緩慢運動。 輕柔的攬住路文良的腰,唐開瀚湊近了一些,將頭埋在路文良尚帶著微濕的脖頸處,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氣味,終于滿足的閉上眼睛。 路文良在無盡的跌宕里沉浮,他好像回到了母親的胎腹,一泡溫暖的羊水包裹住他,緊實滑嫩的zigong壁貼在他的臉部,他嘗試動彈自己不由主觀控制的手腳失敗后,迷惘的用嗅覺來打量這個地方。 羊水的氣味清新濕潤,帶著特有的檸檬香氣,好奇怪,這似乎和科學不符。 母親柔軟堅定的手掌隔著肚皮在一下一下的撫摸他,縱然無法看到外面的景色,他卻能感覺到空氣中傳播來粉紅色的愛意,這愛意形狀很稀奇,像是微粒子那樣渺渺的塵點,在空中四散漂浮,黑暗的天地里,他們是唯一的色彩。 路文良感覺到無比的沉靜,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他是被愛著的,被期盼的,也是值得被珍視的。他享受的閉上眼,深深的呼吸著,嗅著那清香的氣。 場景卻在這時倏地轉換,他睜開眼,入目是熟悉的他住了許久的唐家專為他布置的客房。 為什么會在這兒? 路文良有些迷茫,一時間留戀在溫暖的羊水里,回味著剛才清香的味道。 這味道卻沒有因此而消散,它也跟了上來,變得干爽,也更清淡起來,卻不是錯覺,真實存在著。 剛才是一場夢嗎? 他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明顯昏昏沉沉的。 房間門忽然被一把拉開,還在思考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的路文良看見唐開瀚穿著一身普通的休閑裝,倚在門外雙手環胸,目光古怪的看著自己,然后說,:“抱歉,打擾了?!?/br> 路文良盯著他看,一邊好奇這是不是也是一場夢,一邊心里想著,這聲音可真好聽啊…… 唐開瀚的聲音是很好聽的,低沉沙啞,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加上他平時做事情總是不緊不慢,這聲音語調平和,咬字清晰,就帶出沉穩淡然的感覺來了。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路文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曾經見過,但唐開瀚說完了這話卻也不走,就靜靜地站在門口,目光古怪的盯著他看。 路文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他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對勁,卻同樣興致勃勃的盯著對方瞧了起來,看著看著,心中就覺得越發奇怪。 他從不知道自己竟然那么熟悉唐開瀚的模樣,雖然由于剛才含糊不清的夢導致世界都朦朦朧朧的,但他的肩寬他的腿長,他稍顯麥色的肌膚,肌rou結實的手臂,倒三角的上半身,縱然被白色的襯衫完全遮擋,路文良卻能夠清晰的透過衣服看出那其下每一寸的肌膚,什么地方有顆胎記,什么地方肌rou凸起,乃至于那皮膚濕潤的觸感和彈性都顯得那樣熟悉,好像每一天都在和自己打交道似地,深深的刻在腦海里。 唐開瀚卻在他還在疑惑的時候忽然動了,他邁步朝著路文良走來,眼神深沉卻面無表情,氣場強大的逼近。 路文良的心那一刻砰砰跳著,他不敢置信自己內心深處潛意識浮現出的猜測,身體卻早理智一步開始火熱了起來。 唐開瀚伸手解著自己襯衫頸部的紐扣,那修長的手指似乎毫不費力的就將自己的肌膚輕松從布料下裸露出來,那其下的胸肌鼓鼓囊囊的,帶著常年健身才會有的渾厚的男人氣味,他俯身下來,在路文良來不及抗議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綿長而深的親吻。 唇舌間勾勒起足夠高的溫度,燒灼起全身的皮膚,guntang的氣息拍打在側臉,似有若無清爽的香味猛然間濃烈了起來,路文良模糊的發現到那香氣的攜帶者此刻整個人都趴在自己的身上。 來不及阻止,來不及推開,火熱的手掌順著大腿蜿蜒的撫摸了上來,帶著燙傷人的溫度,直觀而不容抗拒的堅定。 路文良的記憶中忽然閃現出大片之前未曾憶起的片段,那些似曾相識的曾經的夢魘糾纏在他的心臟處,如同無形的大掌,越收越緊,緊的他幾乎無法呼吸。 這是什么? 他迷惘的在心中問著自己。 他本想推開,雙腿卻遠離了理智,火熱的纏了上去。 可唐開瀚卻不那么急躁了,路文良yuhuo焚身的邀寵,他反倒施施然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帶著他一貫有的冷清,站在床邊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 …… 還是午夜,唐開瀚后頸的汗毛一根根立起,倏地從睡夢中被驚醒過來。 他聽到屋外有異常的動靜,又輕又詭異,仿佛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一陣腳步聲凌亂的跑過院子,廚房出傳來異樣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