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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說,學會了心動的表達法,是從哪里學來的?” 意識到這句話問出來了,林棲一驚,瞬間羞窘到紅了耳朵。這么私密的問題,居然就被這么當做若無其事地問了出口!而且這不是他想要問的??! 殺青是一個終結點,宣布著他跟蔣修思之間聯系的節點也斷掉了一個。他只是今天有點舍不得,想要跟蔣修思繼續保持近距離的聯系而已,怎么問到了心動什么的啊,太尷尬了。 “也沒事!”趁著蔣修思一句話也沒說,林棲匆忙開口,“我隨口一問,不必回我?!?/br> 然而蔣修思握住了他的手。 林棲心臟一顫,慢慢地看向他。 仿佛兩個小孩子在坐蹺蹺板,忽上忽下,彼此的處境變了又變。他聽到蔣修思說:“你想要聽什么?” 林棲感到一團火在胸膛里扭曲變形,燒他的肺腑,讓他嗓子發干。他想要的似乎十分簡單。只是想要跟蔣修思更親近一些,想要殺青后也經常見面,想要他對自己熱情點。 可是,他為什么關心蔣修思從何處學來心動這件事??? 難道是,他不服輸,覺得自己也該比蔣修思更會表演這種動心的感覺嗎?一定是的,林棲暗暗地吐出一口氣,一定是。 “我想聽你告訴我,”他依照著心聲開口,可說出的話又把他出賣個徹底,“你學會心動不是因為其他任何人?!?/br> 媽的!這跟剛剛想好的為什么不一樣? 林棲懊惱得要把手從蔣修思手里撤回來,可那只剛剛他認為有力的手掌,此刻證實了他的想法一般,將他緊握不放。 那只手仿佛發著燙,使得林棲的心跳個沒完,甚至他的脈搏都好像變得搏動不休,動靜格外清晰。 蔣修思拉住他的手,滿足他的要求,認真得讓人有些害怕:“不是因為其他人?!?/br> 好一會兒過去,林棲才低聲說:“哦?!甭曇羰强酥频?,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腦子要被火燒壞掉了。 不多時便到了酒店。 走廊上的燈光黯淡,兩個人一左一右地走著,兩團影子忠誠地追隨在腳邊。 蔣修思送林棲到他的房門口,問:“要不要我進去幫你?你還醉著嗎?” 林棲搖搖頭:“沒事。你回去吧?!?/br> 他刷卡進門,看似鎮定清醒,實際上腦子里全是蔣修思的聲音。明明是清冽的聲線,在腦海里卻顯得那么的熱烈,讓他的心跳慌亂不堪。 他本來想趕緊鉆進房間里躲起來,可是又覺得眷念。他一停頓,就感受到了背后令人難以忽視的視線。 “怎么了?”蔣修思問他。 林棲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覺得自己太丟臉了,只不過喝了酒,就說那么一堆與內心相違背的話。 他現在都想不通,他干嘛要讓蔣修思說不是因為其他人??!這種無理取鬧、撒嬌一樣的話,他到底是怎么說出口的? 他艱難地回頭,十分難為情地說:“今天有點失態,不好意思。問了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可能讓你為難了。請你務必忘記!” 靜謐的走廊里,兩人一個在房間里一個在門口,隔著短短的距離。林棲是如此清晰地聽到了蔣修思的聲音。 “可我聽說,一個人醉酒的時候問的問題都是他最在意的事情?!?/br> 林棲陡地睜大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不在狀態,寫完之后腦子暈暈的,完全感覺不出來寫得對不對,先發出來吧。明天要是看著有問題我再改~ 第31章 醉酒時,問的都是最在意的? 那就是說林棲萬分在意是誰教會了蔣修思心動,或者說,誰讓蔣修思有了心動的想法。倘若他再清醒一點,就該知道他們的對話暴露著這樣的信息:林棲希望蔣修思不是因為別的人心動,而是因為——林棲。 臉上火辣辣地發著燙,他感覺自己從沒有這樣難堪過,這樣口是心非過。與此同時,他又隱秘地快樂著。 心里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哪里都快熟了,林棲小聲說:“我就是醉了,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根本在無理取鬧。 蔣修思卻笑了起來,很喜歡他這樣似的,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那你去休息吧。我回去了?!?/br> “等等?!绷謼凶∷?。 “嗯?” 有些話林棲真的是說不出口,但他又不情愿蔣修思就這么走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又憋出一句:“我殺青了?!?/br> 天殺的蔣修思,居然又“嗯”了一聲! 林棲拼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才沒對他罵罵咧咧。他努力地試圖讓蔣修思接受他的腦電波,掙扎半天再暗示著:“所以我要離組了?!?/br> 離組了!聽懂了嗎!明天就不在這家酒店了! 蔣修思已經被列入林棲今晚的暗殺名單。這個壞東西,居然口氣那么溫和平常地說:“知道了?!?/br> 林棲酒精上頭,簡直懶得跟他說了,氣咻咻地一扭身,決定上床睡大覺。 門咔嚓一聲被人合上。隨著這聲音落下,他的手腕也被握住了。 溫熱的觸感讓林棲心臟重重一顫。他還來不及反應,蔣修思就貼了上來,緊挨著他的后背,下巴幾乎抵在他的頭發上,說:“林棲,這些暗示背后的含義,你自己真的清楚嗎?” 麻癢的感覺傳遍全身,林棲的大腦都差點失去思考能力。什么暗示?什么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