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我親愛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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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公主的十二歲生日!此時,王宮中的花園處處陽光燦爛,生機勃發! 雖說她是一個真正的公主,但是她和窮人家的孩子們一樣,每年也只能過一次生日,因此舉國上下自然把這當作一件重大的事情,并希望她生日這天是個晴朗的天氣。那一天果真是個晴朗的好天! 小公主和同伴們在陽臺上走來走去,后來他們繞著石花瓶和滿是青苔的古雕像玩起了捉迷藏游戲。平日里她只被允許同她身份相同的孩子們玩,因此她總是一個人玩,不過生日這天可以例外。國王下了命令,她可以邀請任何她喜歡的小朋友來宮中同她一起玩耍!所以今天的宮廷十分熱鬧,男孩們頭戴大大的羽飾帽子,身穿飄動的短斗篷,女孩們手提緞子長袍的后擺,并用黑色和銀灰色的大扇子遮擋陽光護住眼睛,他們都是如此的優雅。 然而小公主卻是他們當中最優雅的,打扮得也是最時髦的,參照的是當時有些繁雜的款式。她的長袍是用灰色緞子做的,下擺和寬大的袖口上繡滿了銀線,挺直的緊身胸衣上密密地縫著幾排名貴的珍珠。兩只小拖鞋上配有粉紅色大玫瑰花飾,隨著她的走動從衣服下邊顯露出來,她手中拿的那把羽毛羅扇是珍珠色的,遮住了半張她的那張白嫩的小臉蛋。 此刻小公主一副孩子模樣,用扇子掩著嘴嘲笑阿加基公爵夫人,因為阿加基公爵夫人總是一臉嚴肅,不茍言笑。 國王此時比以往更憂傷,當他從窗戶看著小公主在陽合上玩耍的時候,他似乎又回想起了自己的整個婚姻生活,想起了年輕已逝的王后,就是小公主的母親,這在他看來就像是前不久的事情。彼時王后從歡樂的國度來到他的王國,在豪華的宮廷中,生活郁悶單調,王后不久就去世了,死時孩子才六個月大。王后連果園中杏花的第二次開放也沒有看到,也沒趕上采集院子中央那棵多節老無花果樹上第二年的果子,現在那兒已是雜草叢生。他愛王后愛得太深了,他不能忍受把她埋在自己看不見的墓xue中。一位摩爾醫生為她的尸體做了香料防腐處理,為了回報醫生的工作,國王保住了他的性命,因為他有信邪教和行巫術的嫌疑,已被宗教裁判所判了極刑。她的尸體仍然安放在宮中黑色大理石禮拜堂中鋪著花毯的尸體架上!還跟十二年前一個狂風大作的叁月天里僧侶們把她抬放到那兒時幾乎一個樣,國王每月一次,身裹黑袍!手提一個不透光的燈籠!走進禮拜堂跪在她的身邊,呼喚著:“我的王后,我的王后!” 有時他不顧應有的禮節會萬分悲痛地抓住她戴著珠寶的蒼白的手,并狂吻著她那冰涼的化了妝的臉,試圖把她喚醒。 今天他好像又看見了她,這跟他頭一次在白露宮中見到她時一樣,當時他年僅十五歲,而她更年輕他倆就是在那個時候正式訂婚的,出席儀式的有教皇的使節,還有她的父親,國王和全體朝臣...... 小公主具有了王后一切可愛的任性的舉止,完全一樣的故意的擺頭動作,同樣上翹而傲慢的美麗嘴唇,一樣漂亮甜美的笑容--那真是非常迷人的微笑一小公主不時地抬頭望望窗戶,或伸出小手讓顯貴的紳士吻著。不過孩子們尖聲的大笑讓他感到剌耳,明亮而無情的陽光嘲弄著他的哀傷,連清爽的早晨空氣也被一種奇怪香料的沉悶氣味弄臟了,或許這只是幻想? 確實,他狂熱地愛著王后,以致很多人認為是他把國家給毀了,因為當時正在與他國為爭奪新世界的帝國所有權而進行著戰爭。他幾乎連一分鐘也不能離開她,為了她,他已經忘記了,或似乎是忘記了國家的一切重大事務,在這種激情的驅使下他變得如此盲目輕率,以致于他沒能發現,那些他為取悅于她而煞費苦心想出來的繁雜禮節,反而加重了她所患的奇怪的疾病的病情。她死后有一段時間,他像一個失去理智的人。 那是一場強烈而火熱的歡愉,同時也因其突然的完結而導致了可怕的極度痛苦。說真的,要不是他擔心自己離去后小公主會受到他同胞兄弟的殘害的話!他定會正式退位并隱居到格納達的修道院去--估計他已經是該院的名譽院長了。 他把臉埋在雙手間,等小公主再次抬頭望向窗戶的時候,窗簾已經垂下,國王已離開了。 小公主失望的撅了撅小嘴,聳了聳肩。確實,父親本應該跟她待在一起過生日的!那些愚蠢的國家事務有什么要緊的?或許他又去了那個令人沮喪的禮拜堂了吧?那里一直點著蠟燭,而且從未讓她進去過!他真是太傻了,在陽光如此燦爛,大家如此開心的時候,他不見了。 不過很快,小公主就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后了,因為精彩的表演就要開始了。她的叔父和大宗教裁判官十分體諒人,他們走到陽臺上,向小公主道了賀詞。帶著孩子們緩緩走下石階,朝著聳立在花園盡頭的紫綢編織的亭廊走去,一行由貴族男孩子的隊伍走出來歡迎她,一位十四歲的美少年,用下級貴族世家的全部優雅舉止向她脫帽致敬,并莊重地把她引到競技場內搭起的看臺上安放著的一把鑲金的象牙小椅子上坐下。孩子們在她的四周圍成一圈,他們一面揮動著手中的大扇子,一面相互交談著笑著,小公主的叔父和大宗教裁判官面帶笑容地站在人口處,就連那位嚴肅的侍衛女官——人稱侍從女市長的人——一帶著黃色的翎頜,也一改往日那板起的面孔,一絲像是冷冷的笑容掠過她那皺巴巴的臉,她那沒有血色而干瘦的嘴唇也抽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