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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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現在已經是賜福給獸人的神靈了?!变J森揮手讓豬頭人上酒,問他“今天晚上是不是搞一個狂歡?經歷了這么長時間的戰火摧殘,獸人們太需要篝火和歌聲了?!?/br> “現在還不是時候?!蔽魅_咧了一下嘴,臉蛋有點疼。 “贊美你,西塞羅大人?!必i頭人將裝滿啤酒的木杯放在西塞羅的面前,冷不防狠狠親了他一口。 “噢,不要再親了!”西塞羅差點翻臉,引來眾人一陣哄笑。 芝諾先生同意西塞羅的觀點,他也端起一杯啤酒抿了一口說:“敵人沒有撤退之前,戰爭就沒有完全結束?!?/br> 如今三大王國的軍隊都還沒有撤離,他們擔心發生什么變故,給巴士底造成損失。當年歌煌就曾用過白天簽訂停戰和約麻痹敵人,晚上偷襲的辦法,將克里封部落群中最大的一個部落消滅。 “那我們晚上只有睡覺了?!钡卖斠劣行┚趩?,他和許多獸人都以為巴士底今晚會變成狂歡的海洋。 “所有的勇士保持戒備,至于其他獸人么,隨他們去吧?!蔽魅_打了一聲響指對黑貓夫人說:“打開酒窖,讓他們喝個夠!” “萬歲!”黑貓夫人高呼了一聲,跑出酒吧給在獸人街上游行慶祝的獸人們宣布這個好消息,雷鳴般的歡呼又一次層層響起。 西塞羅看到眾人的臉上浮現憂色,笑著揮手讓他們坐下:“只是提防那些雜種,戰爭再也不會波及到巴士底?!?/br> “下一步我們做什么?”暗黑公爵猛咳了一陣,他的老毛病最近加重了。 獅鷲王擠進人群,聳著翅膀說:“獸人們可以繼續勞動打發時間,野蠻軍團的戰士干什么,在訓練場數沙子嗎?”其他人紛紛點頭,野蠻軍團在戰時成立,一旦戰爭結束,獸人武士們確實有些茫然。 “我要帶一些人去達拉斯?!蔽魅_看到浣熊武士唐威爾兩眼放光,知道他還是不習慣閉塞的巴士底,他用手敲了敲額頭說:“我答應過阿倫根,會去達拉斯幫助他登上王位?!?/br> “噢,不,不!”獅鷲王連連退步“我雖然還沒想好停戰后做什么,但是絕對不想再去參加什么該死的戰爭了?!?/br> “那是我和阿倫根的協定,不然戰爭不會這么快結束?!蔽魅_了解獸人的心情,他們骨子里好勇斗狠,但是善良的心靈承受不住戰爭奪走一個又一個親人和朋友。 西塞羅頗有深意地看著凱曼說:“達拉斯距離被斯諾帝國侵占的克洛索部落很近?!?/br> 芝諾先生站起身,和藹地看著獸人們說:“令我們窘迫的戰爭確實結束了,但是保衛生存權利的戰爭永遠都不會結束,就像霍肯大陸上的每個獸人部落一樣,他們始終沒有放下武器,千百年地抗爭人類,野獸的侵犯?!?/br> 看到獸人們迷茫的目光,他語重心長地說:“我們現在的情況也是一樣,我提醒各位,不能因為暫時的快樂而忘記傷痛,現在巴士底還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我們的武士雖然強悍,但是數量太少,巴士底生產的糧食勉強可以維持自足,一旦再發生戰爭巴士底仍然會非常被動,甚至會被踏平,你要清楚一點,人類絕對不能容忍強大的獸人勢力存在?!?/br> 酒吧里安靜了,每個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溢出杯子的酒液沿著桌角低落,滴答,滴答,竟然有些刺耳。 “還有元素城,我們必須強大起來,獲得更多的金幣和戰士,只有那樣,和平,寧靜的生活才會永遠屬于我們?!蔽魅_補充著,用目光鼓勵著獸人們。 “我們,我們當然明白,不過.....”德魯伊局促地撮著手,欲言又止,元素城確實是他們無法抵御的力量。 “你們會想通的,這就是生存的道理。我們必須去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以保證呼吸的權利?!敝ブZ先生對西塞羅說:“看來你已經想到了獲得金幣的辦法,那么傳揚戰爭女神教義的事情就交給我和蝴蝶小妖們吧,將來會有數不清的獸人勇士投奔巴士底,他們會堅信,巴士底才是獸人的土地?!?/br> “你最好多帶點武士隨同?!蔽魅_還是不放心,大智者芝諾的價值遠遠勝過大批的金幣,珠寶,他去傳教的時候一旦暴露身份就可能被城邦主或者國王囚禁。 “不用擔心一個糟老頭?!敝ブZ先生顯得不以為然,自負似乎是至高神賜予智者的通病。 西塞羅看到獸人們都情緒不高,笑著說:“謹記芝諾先生的忠告吧,它會讓你們更加成熟,學會像人類一樣思考。不過戰爭畢竟結束了,我們應該狂歡?!?/br> “太棒了!我就知道西塞羅大人不會讓我們掃興?!钡卖斠恋谝粋€嚷了起來,他的情人泰貝莎連連拽他的衣角。 “噢,我差點忘了你們的事情?!蔽魅_忽然沉下臉,氣呼呼地質問他們:“你們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什么意思?我們是戀人?!钡卖斠帘煌蝗缙鋪淼馁|問搞暈了。 “戀人?那你為什么會在半夜跑進泰貝莎的木屋?”西塞羅狠狠瞪著德魯伊,好像他做了什么錯事。眾人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著,情人之間發生性關系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們不明白西塞羅為何突然發怒。 德魯伊怔住了,他原以為自己偷偷和泰貝莎約會沒人知道,過了好一會他才喃喃地說:“我只去過兩次,就兩次?!?/br> “兩次?兩次還不夠多嗎?”西塞羅幾乎咆哮著,維德尼娜偷偷扯他的胳膊,卻被他擋開了“你知道兩次會孕育多少生命?也許是十個,也許是五十個!” “西塞羅大人!”泰貝莎終于忍耐不住,梗著脖子,面紅耳赤地喊著:“我又不是母豬,你怎么可以這么說!” “影響非常惡劣,你們太.....”西塞羅不停搖頭,好像對他們非常失望。 “怎么了?西塞羅大人,你是不是生病了?”泰貝莎還想分辨卻被德魯伊拽住了,他覺得戰爭結束的消息可能太讓西塞羅可能太高興了,他受了刺激。 “影響非常惡劣?!蔽魅_唏噓了一陣,帶著為難的表情說:“為了解決惡劣的影響,我只能讓你們......” “什么?你要干什么?讓我們分開嗎?”泰貝莎不管不顧地沖到他的面前,眼睛里閃著淚花“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西塞羅也不行!” “是的,誰不行!”德魯伊咬著嘴唇,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對不起西塞羅。 “我知道你們非常相愛?!蔽魅_似乎極其非常,點頭說:“為了解決惡劣的影響,我決定讓你們成婚!” “結婚?”德魯伊抓了抓耳朵,她想不到西塞羅想說的是這個。 “沒錯,就是結婚!”西塞羅忽然大笑,站起來扭著腰說:“入洞房,天天晚上可以光明正大地做那種事情!” “哈哈!”哄笑聲四起,西塞羅巧妙地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掃除了籠罩在獸人心頭的陰影。 “討厭!”泰貝莎羞紅了臉蛋,重重跺了一腳,鉆進了德魯伊的懷抱,只是德魯伊的臉比她的還要紅。 西塞羅捧腹大笑“至高的戰爭女神阿,我看見了害羞的德魯伊!” “我們的狂歡應該更加喜慶!”西塞羅用力拍著巴掌,把眾人從哄笑中拉了出來“到時候將舉辦泰貝莎和德魯依,黑貓夫人和狄賽爾的婚禮!” “哈哈,是集體婚禮!”芝諾先生思量著自己應該在婚禮上朗讀一首長詩慶賀。 “還有我,還有我!”獅鷲王抱著西塞羅的胳膊大喊“我也到了結婚的年齡?!?/br> “你應該是到了二婚的年齡?!奔t胡子半馬人哈哈大笑,他們兄弟好像生下來就是為了取笑獅鷲王。 “沒錯,但是你們要保證生下比你英俊的獅鷲?!?/br> 聽到西塞羅的準許,獅鷲王眉開眼笑地朝酒吧門口望去,但是他馬上就愣住了,剛剛還站在那里的金頂獅鷲忽然不見了。 “快去找你的新娘子吧,它也許會和矮人私奔?!遍L發半馬人用梳子砸在了獅鷲王的腦袋上,它果然鉆出人群去找自己的未婚妻了。 維德尼娜不停恭喜著黑貓夫人,蝴蝶小妖們也開始開她的玩笑,不過她并不高興,憂心忡忡地對西塞羅說:“大人,狄賽爾他,他現在恐怕不適合結婚?!?/br> 西塞羅臉上的微笑緩緩散去,隨即又回到了臉上“我知道他還為死去的meimei傷心,不過你會讓他忘記傷痛,相信自己吧?!?/br> “我.....”黑貓夫人還是有些為難,她的前夫是貓王,所以眾人才叫她黑貓夫人,要是和狄賽爾結婚以后,她不知道該讓別人怎么稱呼他。 西塞羅和德魯依,暗黑公爵等人交代了一會,之后對黑貓夫人說:“走吧,我們去多尼坦采石場,去迎接你未來的丈夫?!?/br> “現在就去?”黑貓夫人下意識地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好像覺得自己應該梳洗一番。 “就是現在,狄賽爾恐怕早就等不及了,你要是沒有那根厲害的尾巴,他早就爬上你的床了?!蔽魅_的話又引來一陣爆笑,黑貓夫人掩著臉沖出了酒吧,其實,身體成熟豐滿的她更加迫不及待。 第264章:以自由之名(中) 西塞羅和黑貓夫人趁著夜色離開了巴士底,承載他們的幾只獅鷲飛翔在空中,小心躲避著一簇簇五顏六色的魔法禮花,它們瞳孔中的巴士底逐漸變小,模糊,如潮的吶喊與歡呼卻久久回蕩在耳邊,此時的巴士底早已變成了狂歡和沸騰的山谷。 從巴士底到多尼坦礦場需要飛上一周,這段時間三大王國的軍隊相繼撤離,阿倫根率領著藍蝎騎士團首先離開,天天做夢都想回到達拉斯豪宅里的貴族軍官爛醉一場,醒來后連臉都來不及洗一把,就催促士兵打理行囊,眼睛還帶著大塊的黃色眼屎。 西亞克帝國選擇了一個晴朗的早晨撤離,陶德騎著藏青色犀牛,站在一處山丘上俯視,淡紅色的曙光中綿延數里的軍帳緩緩消失,留下了失去價值的木頭和石塊,凌亂不堪的廢棄物似乎在剛被一群手忙腳亂的匪徒洗劫了。 幾十面三角軍旗引領著軍隊朝故鄉的方向行進,沒有歡心鼓舞的軍歌,沒有人喊馬嘶的歡躍,士兵們的臉色灰突突的,似乎戰敗被俘,受了無數屈辱。 對于陶德來講,對巴士底發起的遠征與戰敗無異,這是一次可笑而愚蠢的遠征,他們不辭辛苦圍困了巴士底近半年,幾乎耗空了國庫,戰爭和疾病每天都會殺死遠離故土的同伴,但是他們什么也沒有得到。 達拉斯城邦聯盟發起了巴士底戰役,幸運的是,阿倫根和西塞羅成為了某種盟友,西塞羅甘愿帶著野蠻軍團受雇于他,大光明王歌煌從遙遠的納旗王國而來,經過這次戰役,他和西塞羅之間擁有了兄弟之盟,那是一種隨時都可能凌駕于王國利益之上的私人情感。 陶德什么也沒有得到,只有他一無所獲。 如果說獲得,他只是得到了仇恨,巴士底戰役讓西亞克帝國和陶德變成了西塞羅眼中十惡不赦的幫兇,還有數萬名獸人,他們會將仇恨灌輸給自己的后代。陶德不知道該如何向西亞克的子民交代,當初他們打著消滅暗黑精靈的旗號,義無反顧地離開了西亞克,他不止一次在千人集會上宣誓:或者死亡,或者勝利?,F在呢?民眾無法理解他行為,既然巴士底是邪惡的暗黑精靈的據點,他理所應當地率領軍隊戰斗,不惜一切代價帝戰斗,現在卻撤離了,還有年幼的帝君,他知道,這個尚未執政黨小家伙早就對他不滿了。 “我們走?!碧盏聨е淠纳裆蜌W楠沿著山丘低緩的坡度追趕開拔的西亞克大軍,他一再克制自己,最后還是忍不住回頭張望,巴士底城頭的獸皮大旗屹立不倒,比他們來時還要威風,納旗王國的軍營還沒有拔營的跡象,歌煌是只狡猾的狐貍,他巴不得西亞克因為西塞羅在停戰儀式上的挑釁而再次發起戰爭,那時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帶著如狼似虎的納旗勇士正式向西亞克宣戰。 沒有人高唱凱歌,沒有哭泣,就連竊竊私語的人都沒有,只有皮靴和馬蹄發泄著不滿,大軍就這樣在沉默中快速前行,如同一條失去了靈魂的巨蟒。 “突突突!”一匹奔跑的戰馬打破了沉靜,戰馬上的騎兵遠遠就喊了起來“公爵大人,我們抓到了一名密探?!?/br> 騎馬立在滾滾的煙塵中,指著隊伍的前面,上百名士兵已經圍成了一個大圈,外面的人正在跳著腳朝里面張望。 “密探?”若在平時陶德絕不會管這樣的小事,現在他無事可做,也覺得好奇,這個時候的寂寞荒野怎么會出來什么密探,于是他輕輕敲打藏青色犀牛的頭骨,讓它跑動起來。 騎兵在前面帶路,揮舞著鞭子驅趕看熱鬧的士兵“散開,散開!公爵大人來了?!?/br> “整隊,繼續前進!”歐楠首先跳下馬,對不肯挪動腳步的士兵大喊:“誰要是不想回去和老婆睡上一覺,就永遠留在這里!” 上百名士兵終于散開,列成長隊繼續前行,他們余性未減,大聲笑著,似乎看到了光屁股的女瘋子。 “公爵大人?!睅酌驹诘厣系尿T兵紛紛躬身給陶德行禮,他們在遠處的地xue里發現了所謂的密探。 “還不快給公爵大人行禮!”一名騎兵高高揚起手臂,被老繭握緊的馬鞭似乎隨時都會重重地抽下去。 “陶德大人,你該不會忘了我這個老東西吧?!倍自诘厣系睦项^站起身,他的身上穿著一件被飛沙染成灰色的長袍,腳上的靴子已經磨破了,露出了兩根大腳趾,雖然破舊,但是靴子上的花紋顯出它們價格不菲。 陶德聽著有些耳熟的聲音楞了下,隨即緊盯著老頭黑乎乎的面孔打量起來,他嘴唇干裂,皮膚被嗮得黝黑爆皮,瘦的就像一只失去交配能力的老猴。 “稟告公爵大人,這個密探口口聲聲要見您,我看他是餓瘋了?!彬T兵笑著用皮鞭指著老頭懷里黑糊糊的東西說:“他死都不愿意交出來,要不是看他.....” “噢,尊敬的魔導士!”陶德猛然想起來在藍蝎騎士大營見過的魔導士老頭子,那時他臉色紅潤,口氣要比現在清傲的多。 “感謝至高神,你總算認我出來了!”老頭子將包在懷里黑糊糊的東西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喉結蠕動卻沒有唾沫產生,他劇烈地咳了幾聲,朝陶德伸手說:“水,水!快點!” “大膽,敢對公爵大人如此無禮!”騎兵再次舉起皮鞭,忽然覺得脖頸一疼,摔倒在地的時候,看見陶德從他身后走了過去。 “見到你真是萬分榮幸?!碧盏鹿ЧЬ淳吹匕纬銎に业娜?,雙手遞給了老頭子,他從犀牛上躍下,放倒騎兵的動作眨眼間完成,就連歐楠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動武。 老頭子迫不及待地接過水皮囊,猛灌清水的樣子狼狽不堪,好一會才拍著肚子,打著水嗝說:“我倒覺得沒有什么榮幸的,你遇到了一個能吃掉一頭大象的老家伙?!?/br> 陶德哈哈大笑,扭頭對還在發呆的騎兵說:“命令士兵就地扎營,讓廚師馬上做一些拿手的飯菜,噢,先拿點水果和熟牛rou過來?!?/br> “遵,遵命?!彬T兵訕訕和他的同伴上馬離開,疑惑不解的看著瘦小,腦袋像癟核桃一樣的老頭,他們不明白為何陶德會如此器重他。 老頭子又喝了幾口水,直到衰老的肚子微微隆起才苦笑著說:“我差點為那只兔子和你的士兵打起來?!?/br> 陶德這才仔細打量起地上黑糊糊的東西,那是一只被魔法火焰燒焦的雌性紫尾野兔。耐干旱的紫尾野兔為了躲避天敵到寂寞荒野的地下繁衍后代,從一下生就會成群地挖掘漫長的地道,數量超過百只的兔群通常會用幾年的時間挖出從野狼平原到寂寞荒野的地道,長達幾萬里。這只受孕的紫尾野兔在嗮太陽的時候被老頭子發現,結果迷迷糊糊地帶著尚未看到陽光的小生命死掉了。 “寬恕他們吧,他們不會了解圣者也擁有普通人的面孔?!碧盏滦χ戳艘谎蹥W楠,腦筋靈活的活泛的年輕人立即把自己的戰馬牽過來,讓魔導士乘坐。 “陶德大人,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嗎?”老頭子看到幾名士兵拖著擺滿水果的木盤從遠處走來,使勁地咽著口水。 “那是您的私事?!碧盏碌难孕幸蝗缤5牡皿w,他笑著說:“如果你愿意說,我會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傾聽者?!?/br> “唉,還不是因為阿倫根,那個做夢都想做國王的家伙?!崩项^子嘆了一口氣。 身為魔導士的老頭子原本舒舒服服地住在藍蝎騎士的大營,每天睡覺,沐浴,品嘗美酒佳肴,再抱著年輕的侍女睡覺,沒想到他的好日子被一封羊皮信打碎了,信上說阿倫根已經成為了達拉斯的王儲,很快就要抵達寂寞荒野,調停巴士底戰役。 老頭子曾經為肯布托王子效力,現在他失去了王儲的位置和執政權,老頭子唯恐阿倫根會加害他,狂飲濫交了一夜后倉惶出逃了。由于當天晚上他喝的太多了,忘記了帶上魔法羅盤,加上被幾名侍女搞得雙腳發軟,所以只能在距離兩軍大營幾十里的地方轉悠。 如果不是遇到了陶德,魔導士的這把老骨頭很有可能就丟在了寂寞荒野,他擅長的水系魔法在惡劣的自然氣候下毫無價值。 “真正的朋友總會相遇,你一定不介意和我回西亞克?!碧盏率冀K帶著微笑和老頭子說話,他滿胸郁悶之氣一掃而空,這也正好應證了那句話:沒有空囊而歸的拾荒者,總有一些意外讓人喜悅。得到魔導士的加盟,陶德回到西亞克以后也算可以給年幼的帝君一個交代,雖然魔導士的價值和空虛的國庫沒有任何本質上的聯系。 “感謝你的盛情?!蹦柯栔绨?,多少有些無奈,他現在如同一只喪家犬,實在找不到理想的庇靠。 一陣放肆的笑聲從陶德身后傳來,他微皺眉頭,知道元素城主的大公子阿諾爾來了。 “親愛的陶德大公,太陽還沒有落山,我們為什么扎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阿諾爾一瘸一拐地走到陶德身邊,他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自卑,似乎剛剛接到了參加王國宴會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