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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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晶晶從枕邊拿出一個麻繩編織的人偶,頗有三分江暮的傲慢神韻。 “我爸做的,說酒不好帶,也不會別的東西?!笨粗和滋盏酱笠露道?,徐晶晶心滿意足地笑了,說:“謝謝你來道別?!?/br> “沒什么,答應你了而已?!?/br> “你這人,怎么這么別扭?”徐晶晶瞧出他不好意思了,如果不是看她是個剛生產的孕婦份上,可能還要惱羞成怒呢,娓娓道:“有天早上明明去書鋪找你,你記得吧?當天晚上,偷摸哭了,爸媽告訴我,第二天我就去問,抱著我一通傾訴?!?/br> 江暮轉過臉來,迎上徐晶晶溫柔的目光,就聽她說:“道理我是不懂得講的,就是覺得,你那么喜歡那女孩,應該去把話說清楚的,就算不能再在一起了,話攤開來說,總是好的。你看一百遍她的視頻,不如跟她說一句:我想你?!?/br>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她?!?/br> 徐晶晶詫異道:“你看著她喝醉了酒,還不是喜歡?” “不確定?!?/br> 他喜歡聽話的她,不忤逆他的她,不論他怎么傷害都心甘情愿受著的她,他能由此感受到人生還有一部分在自己手中。全世界,包括死亡,都在竭力向他展示權威,只有她不。 倘若她強大了,或對他不在意了,受了傷知道反抗了,他還喜歡嗎? 倘若像尋常情侶那樣,她對他撒嬌誘惑他順從,精心準備他的生日禮物哄他開心,然后叫他去洗碗,他能樂呵呵地聽從嗎? 他深知,他懷念的是為他癡為他狂的魏皎,他懷念那段時光,如今他又孤身一人,全世界每個原子都在向他展示權威。陪他多年的汪河洛就這樣吃處分,被派去守邊了。他又一次想念她,想把她甩到堅硬的瓷磚上,按下她的頭,讓她一滴不落地吞咽jingye。 他懷念她像懷念沈時元,邵尚謙死之前,沈時元像只撲騰的雄雞,豎著一身羽毛朝他徒勞地挑釁,他看沈時元像看個不自知的小丑。他知道這是他的傲慢,但他當得起不是嗎?可邵尚謙死后,某一個夜晚,那一文不值的小丑又來向他蹦跶,他恍惚感覺回到了過去,美好、充滿希望的學生時代。 日復一日,沈時元帶著他穿越,漸漸成為他人生里唯一的輕松快樂。 不止如此,他還撲棱著撲棱著,把魏皎帶到他面前。 但他只能帶給他們痛苦,如同他只能帶給邵尚謙殘忍的真相,和死亡的結局。 陽光照過窗欞,打在江暮身上,可徐晶晶覺得他被黑壓壓的霧氣包裹著,猛火都燒不散。 人家的門燈星星一樣,昏黃色的一點點,綴亮一條古窄而靜謐的街巷。江暮想到那家西餐廳的星光走廊,那雙凝視他照片黑亮的暖融融的眼。 推開老蔣書鋪的木門,滿屋的舊書與新刊,帶著輕微的紙墨味。這里的時光很溫柔,如果出生在這種地方,做一輩子小教書匠,也不是壞事。但有此幸的徐明明不滿足貓檸浭新,一如他曾經對全國青少年編程大賽只拿了第二,屈居邵尚謙之后不滿足。 他照常走向鐵制的樓梯。這個老蔣,房子和生活方式都挺舊,但裝潢掛飾都新派得很。rousんuщu(rou書屋).xγz 余光隱約瞥到借閱區坐著個人,視線追著他走。過了5點還會在書鋪讀書的只有徐明明,可今天是周五,徐明明還沒下課。 他心揪緊了,僵硬地轉過頭去。是她。 她坐在與樓梯相對的椅子上,神色平靜卻暗藏激流,那雙眼定定地看著他,眼里有傷痛,有懷念,也有恨。 兩個月,像二十年。 江暮呼吸都頓了,他匆忙而謹慎地收拾表情,不想泄露一點慌亂。但輕啟的唇還是止不住地輕顫,于是只能閉緊。 “你來干嘛?”他掛上往日那冷傲的淺笑,踱到她面前,俯下身胳膊撐在桌沿,彎腰直視她的眼,一派輕松從容的樣子?!跋胛伊??” 魏皎勾動嘴角,低下頭去,江暮順著她目光往下看,表情倏地僵住了。書上印著:“沒有不育的愛情。一萬分小心也無濟于事。我離開你的時候,我的痛苦就在內心深處,活似一個可怕的嬰兒?!蹦潜緯鲜Y送給他了,那一頁有那么多字,他偏在那句上打了標記。 她幽幽道:“我都不知道,江老師喜歡讀詩,還是愛情詩?!?/br> 江暮冷笑一聲,站直了俯視她,譏諷道:“你不會這么自作多情,把一個鑒賞行為附會到自己身上吧?” 魏皎作出驚訝的表情,裝模作樣說:“你在說什么?我只是說,我又了解你一件事?!?/br> 江暮狼狽極了,只是臉上不敢表現,他像定住了一樣,目光渙散地發著愣,魏皎仍在坦然大方地看著他,氣氛令一旁的老蔣尷尬得想鉆地縫。 忽然,江暮繞過桌子,拽起魏皎的胳膊,拉著她往樓梯走。魏皎像只行李箱,由著他牽東拖西,但嘴上不饒人:“這兩個月憋壞了?沒其他的玩具嗎?這么急?!?/br> 他把她摔到床上,解著褲子說:“你呢?玩具那么多,非跑這么遠來往我床上送,這么欠我干?” “放開我!”她奮力掙脫,可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他一邊鉗制著她一邊粗魯地脫她褲子,魏皎哽咽著喊罵:“你是懦夫!混蛋!你只有強jian我最擅長!” “我強jian你?”他掰開她腿,她手肘撐著床往后退,被他抓著大腿拽回來,他又一次生硬地劈開她身體?!安皇悄阕约簼M世界找我,跑到我床上的?” 魏皎捂著臉,身體被他頂上頂下地晃動,安靜得像只認命的羔羊。 江暮隱隱能從rou體的撞擊聲中辨出她忍耐的啜泣聲,心與身體都是guntang的,真好,她又在他身下,她哭,她哀怨的呻吟,卻怎么都不會推開他。 “我是來跟你告別的?!?/br> 江暮腦中轟地一聲巨響。 她嗚咽著說:“與你無關,這是我給自己的一個儀式。我需要個句點,你盡管發泄你的欲望,明天……??!” 江暮使了大力向最深處撞,魏皎還想說什么,卻只能發出夾雜欲與痛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