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快樂閾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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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坦開闊的訓練場上,程芮芮正在沈時元指導下反復練習單腳控板直滑,魏皎和賀沁坐在場外臺階邊旁觀。 “你上次說的更擅長的人就是他?” “不是,偶然讓他知道了要學滑板的是你朋友,他就鬧著要頂替?!?/br> 魏皎嘆著氣翻了個白眼,兩個小時前她和程芮芮上的賀沁的車,看見副座坐著的沈時元嚇了一跳。 “他行嗎?” “這你倒不用擔心,他還玩紈绔游戲那兩年,不是跟女人鬼混就是在這打槍射箭玩滑板?!?/br> 魏皎聞言打量起四周,這是家極限運動俱樂部,地處郊區,進了大門還要開好一陣車才到滑板區,中途還路過了靶場和攀巖墻。 “你也經常來玩嗎?” 賀沁往右前方一指,說:“那邊是我的練習場?!?/br> 滑板區的護欄外是一片地勢更低更開闊的場地,有支持各種高難度摩托運動的地形與設施,魏皎恍惚記得,很久以前沈時元講過,賀沁是玩極限摩托的。 “我過去看看,你來不來?” 干坐著也沒勁,魏皎對滑板也沒有興趣,點了點頭。兩個人拐出去,下了個陡峭的樓梯才是摩托運動場,站在墻根抬頭看,離上面的滑板區少說有三層樓高度。 工作人員在對設施和器材做日常護理,看見賀沁對他打招呼,迎了上來。 “你讓改的都弄好了?!?/br> 賀沁點頭回道:“謝謝,看見信息了,今天不練,周一過來?!?/br> 場地里最顯眼的莫過于兩座小丘似的高臺,中間是s形不斷起伏的土地,海浪般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還擺著各類障礙物,其中有那種連接平面軌道的小懸崖,一面是坡道,一面是豎直的截面。 魏皎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那玩意不會是要騎車沖上去的吧?” “怎么不是?不然還有什么用?” “騎著摩托?那最高點有兩米吧?” “有兩米的有兩米五的?!辟R沁看著魏皎瞠目結舌的表情,掐住她下巴笑道:“瞧你嘴張的,可以直接cao進去?!?/br> “流氓!”她剜了他一眼,四下探看,不同于滑板區和攀巖區的熱鬧,摩托訓練場偌大的場地除了她和賀沁就是工作人員,說:“只有這兒一個顧客都沒有誒?!?/br> 工作人員拿了合尺給賀沁,他接過來到一個上坡道前蹲下來測量,跟魏皎說:“這是我專用的?!?/br> 那人問:“車你檢查下不?” 賀沁剛要說不用,就見魏皎滿臉期待地看著他。 “你想看?” 魏皎忙搗頭。 場地邊緣一排小房,有器材庫,有車庫,有更衣室。車庫外表平平無奇,卻門鎖重重,拉開的時候能從轟隆巨響中聽出門板不同凡響的厚重。 按亮照明后,燈管閃了兩下,一輛看上去特別瘦小單薄的摩托被地鎖困在水泥地面,像捕獸夾里餓得皮包骨頭的耗子。魏皎想象里專業車手的摩托,是蝙蝠俠騎的那種體量巨大、威風凜凜的,怎么也想不到如此枯瘦,大失所望。 賀沁看出來她的想法,拍拍它看似細小的筋骨,說:“花式摩托空中動作占很大比重,你想象那種,沖上坡就得掉下來。我們講究輕便、靈活的同時還要有速度、沖力上的高性能,這臺車的價格,你可能都想象不了?,F在看著弱小,等到了比賽現場,你就會尖叫了?!?/br> 魏皎撇撇嘴,說:“那你現在讓我叫一個?!?/br> 他把她按在車座上,“我讓你叫得少?” 工作人員還站在一旁,魏皎紅了臉,扭過頭去躲閃他迫近的臉,窘迫著嗔道:“你知道我說的是哪種叫!” 賀沁笑了,在寬闊胸背遮擋下捏了把她的胸,說:“我下個月有重要比賽,不能冒任何受傷的風險,你有興趣到時候可以去現場看?!?/br>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魏皎臉色卻更怪異了,賀沁看了眼包著她胸脯的手,又看看她尷尬中帶著羞澀的神情,在她耳邊低聲問:“你不會是濕了吧?” 魏皎咬著嘴唇,心虛地瞟了眼杵在門口的陌生人,那人也察覺出氣氛的旖旎,打個哈哈說:“對了賀總,我還沒吃午飯呢,既然你在這看著,我就先吃個飯去哈?!?/br> “他為什么叫你賀總?” 燈泡走了,賀沁卻反而和魏皎拉開距離,把她扒拉到一邊,俯身檢視起車子。 “因為我是他老板?!?/br> 魏皎一頭霧水,“他不是這家俱樂部的場地維護?” “是啊,這家俱樂部是我的?!笨磿謷襯oushuЩu(禸書屋)奌xγz “哈?”魏皎搞不懂,問:“你有這么大的俱樂部,還用做這么危險的運動?還跑野外無人區玩命?” 賀沁粗略檢查一遍車輪,就跨上車座轉動車把,似乎是在看轉向的流暢度,聽了她的話嗤笑一聲:“什么邏輯?開俱樂部是為了賺錢,摩托和野外生存是為了玩,不矛盾吧?!?/br> 魏皎能理解賺錢和事業是兩碼事,但…… “不是理想不是事業,是玩?” “是啊?!币桓崩硭斎坏恼Z氣。 她握住車把上的手,盯著他正色道:“有生命危險?!?/br> “你覺得有幾個玩極限運動的,是缺錢花,不得已?” 魏皎不認識這樣的人,但也能想象,大約都是為了某種生命體驗。 賀沁問:“你活著為了什么?” 這問題問的,她才二十出頭,壓根沒想過,何況這種事想了也沒意義。 他說:“你打游戲,知道游戲是在不斷提升人的快樂閾值的,小時候翻繩橡皮筋就能讓我們快樂,后來有新鮮感的視覺刺激,再后來要第一視角的射擊游戲才行,現在要vr,要強代入感。從生到死這么長一段時間,想開開心心的打發掉,就得對抗不斷提升的閾值?!?/br> 魏皎驚訝地看著賀沁那張無喜也無悲的臉,意識到一個人的行為模式是成系統的,他最初對她窮追不舍,到手后又迅速失去興趣,大概也是因為,她偶然成為他順遂的性愛經歷里新的閾值高峰,而他很快又需要更高的刺激了。 她跨坐上摩托與他面對面,雙腿勾上他的腰,問:“做嗎?” 賀沁回頭看了眼大開的車庫門,再遠一點就是滑板的練習場地。 “阿元在那邊?!?/br> “他不在的話,做嗎?” “什么意思?” 魏皎摸上他胯間鼓囊囊的一塊,哧一聲拉下了褲鏈。 “第一次的時候他就在,你做了,為什么現在不要?我不會故意讓他看我和別人做,但我想做的時候,也不會為了他忍耐?!?/br> 賀沁深深看她一眼,手指隔著內褲按進縫隙,感嘆說:“你們女人真有意思,一個個的年紀不大,卻比某些男人成熟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