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抱歉
殷商聽手機那邊的人說話,臉色越聽越差,常宛看著他,直到他“啪嗒”一聲把電話掛了。 常宛扒拉他,急著想去搶回手機,“你怎么掛了,哥哥說了什么?” “常深路上遭到襲擊,現在在醫院?!?/br> 常宛愣了一秒,隨即立馬向車子跑去,打開門上副駕駛,手忙腳亂系好安全帶。 殷商隨后上來,打了方向盤迅速開車出去。 車子在路上開得飛快,常宛紅著眼雙手緊緊捏著安全帶不讓眼淚落下來,一邊壓著哭腔叫殷商開快點。 醫院的走廊已經烏壓壓擠了一群人,個個西裝革履,表情嚴肅,正小聲地交談。病房門口還守了好幾個高大的保鏢。氣氛沉重。 突然一個穿著旗袍的小姑娘跑過來打破了這種氛圍。小姑娘從他們身邊跑過,穿著高跟鞋跑得歪歪扭扭,急吼吼的想闖進病房,卻被門口的保鏢一把攔住。 常深身邊的陳秘書連忙走過來解釋:“外長meimei?!?/br> 保鏢連忙退開。 常宛跑進去,一眼就看到靠在床頭閉目養神的常深。病房只有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 他臉色有點白,面容依舊冷峻嚴肅,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只穿了件白色襯衫,手臂被繃帶包扎著,溢出深色的血跡。 常宛終于哭出來,“哥哥……” 常深睜開眼,眼里寒氣未散,目光觸到常宛那一瞬立即柔和下來。 常宛撲過去,趴在他懷里哭,一邊哭一邊叫哥哥。又不敢壓太緊怕壓到他受傷的手臂,單薄的身體微拱著。 常深單手抱著她,輕聲哄:“哥哥沒事,只是手臂受了點傷?!?/br> 常宛眼淚跟不要錢一樣掉,任常深怎么哄都沒用,口紅粉底糊了他一身,胸口白色的襯衫布料都被她畫了一幅畫。 常深無奈地嘆了口氣,扳過她腦袋低頭朝她的唇吻去。 嗚咽聲霎時被堵在里面,常深長驅直入,勾起她的小舌舔弄,口中津液混雜了咸咸的淚水,被常深一一吸吮吞咽。呼吸交纏,津液來來回回交換。 門口突然出現一個身影。常深有感,睜眼,幽黑的眸直直對上門口殷商輕微發紅的眼和青白的臉色,唇上吻常宛的動作卻依舊未停。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悄無聲息拉鋸,親吻曖昧聲漸起的病房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最終殷商緊了緊拳,移過視線,身影消失在門口。 常深吻了好久常宛才平靜下來,他放開她紅腫的唇,又在她額上吻了吻。 常宛軟軟的靠在他肩膀上,小小聲打起了嗝。 常深喂她喝了幾口水,常宛又趴在他胸膛,小手攥著他的襯衫,摸了摸繃帶。 “哥哥,痛不痛?” “還好,沒有傷到骨頭?!?/br> 他道:“宛宛抱歉,今晚沒能去看你演出?!?/br> “那不重要,哥哥沒事才重要?!痹谒劾餂]什么比得上哥哥的安全。 常宛今晚折騰了好久,又大哭了一場,知道哥哥沒事后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神色有些疲倦,抱著哥哥打了個哈欠。 “困了嗎?” 常宛搖搖頭。 “乖,先睡?!?/br> 常宛說不困,但沒一會兒就窩在哥哥懷里睡著了,小身體不安地縮著,像只流浪了很久找到棲身小窩的貓咪。 沒一會兒,病房門被敲響。陳秘書站在門口,頭低著不敢看病床那邊,輕聲道:“外長,總理到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