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書迷正在閱讀:神級上門女婿、你越強大,世界越公平、殷商明月照伊人、神醫相師、庶帝、穿成年代文里的綠茶知青、世界空間之替換人生、奪命神醫、大世王朝、綜漫之最強劍豪
季秋白激靈一下,立刻向后退了一大步,但是他忘了自己是在坐著的,身體后仰,腳板踩到了巖石上,頓時疼得季秋白就跳了起來,發出一聲慘叫。 這聲慘叫還沒徹底爆發出來,就被季秋白硬生生吞到肚子里了。 季秋白看到了一株巨大無比的花,花瓣非常肥厚,花蕊里吐露出粘膩而且香甜的液體,這液體,就是滴落在季秋白肩膀上的東西。 季秋白失聲一秒鐘,然后哆哆嗦嗦地轉過頭,看著蹲在地上的白澤,暗罵一聲,剛想大喊出聲,突然就看到那花張口花瓣,扭動著靠近季秋白…… 季秋白甚至連喊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就感覺一股馥郁的濃香撲鼻而來,然后一根細長的像是花蕊一樣的東西,就猛地拽住季秋白的手臂。 季秋白震驚地看著那如同手指粗細的花蕊,‘吧嗒’一聲,像是動物的舌頭一樣,卷在自己的手腕處,然后用力地拽了季秋白一把。 季秋白:“白澤!白澤!” 白澤正蹲在地上看最脆弱的土層,聽季秋白喊得慘烈,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安靜一點,本來不想理他,但是想了想剛才季秋白要和他牽手的情景,白澤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左手的指環,無奈之下只得地轉過身,然后驟然睜大了眼睛。 白澤的行動比腦子快,他甚至來不及想怎么會無聲無息的出現這么大一朵花,手就快一步行動起來,按在地上將身體撐起,足下出現了無數的冰層,借此來增加起身的速度。 白澤看到季秋白光著腳,被花蕊扯得一個踉蹌,雖然拼命掙扎,但是因為花蕊上面的液體太滑了,他根本掙脫不出來。 于是季秋白就側著頭,驚恐地看著白澤,臉色慘白,說不出話。 白澤看到季秋白的眼神,心也沉了沉,只見季秋白腳下一滑,整個人都被那朵巨大的花拖到了花蕊里。 白澤聽到了季秋白的慘叫聲,更加不敢怠慢,白澤左手的指環發出淡淡的光芒,只一剎那,周圍就因為急速低溫而卷起了不大不小的風,白澤反手抄起一把尖銳的冰刀,頂住了巨大的花朵要閉合的花瓣。 這花瓣旁邊沾滿了黏糊糊的液體,白澤一只腿留在花瓣外,一只腿直接伸到花里,身體整個傾斜到花腔內部,對著季秋白伸出手,大喊:“快上來!” 季秋白半個身子都泡到了花蜜里,他感覺并不像是小說的主角那樣——身體灼熱,要被融化了。相反,季秋白覺得非常的振奮,仿佛這花香可以振奮精神,這短短的幾秒鐘,是季秋白這些天最舒服的時候。 然而白澤可沒他那么悠閑,白澤用極度的低溫冰刃頂住了巨花的花瓣,讓湊近的花瓣幾乎枯死。巨花開始瘋狂的扭動,用力咬合白澤的冰刃,同時分泌出大量的花蜜,讓白澤找不到著力點。 白澤看著季秋白整個人都泡在粘液里,神情恍惚,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然后下一秒,白澤就放棄了把他拽上來的想法。 白澤縱身躍到花腔內部。 季秋白只覺得上方最后一抹光亮消失了。他雖然覺得亢奮,但是眼皮卻越來越重,他有很多話要和白澤說,但是他有不知道從何說起。 然后他聽到旁邊重物落水的聲音。 以及白澤怒罵的聲音。 ============================== 作者有話要說:如題xd~本文將于七月十九日入v(本周五),當天上午九點三更,絕對不坑,謝謝妹子們的支持。t tps:明天有事出去,請一天假,跟入v沒半點關系,我發誓t t ☆、23·第一次接吻。 第二十三章 季秋白艱難地抬起一只手,想要把自己從粘液中支撐起來,最起碼不要讓這液體把自己淹沒。但是季秋白一抬手就有更多的液體涌到他這里。季秋白覺得很熱,這粘液像是有生命一樣,集體避開白澤,就往季秋白這邊涌。 季秋白很快覺得呼吸困難,連站都站不起來,盡管他緊緊閉著嘴,但是還是有不少甜了吧唧的東西被季秋白吞了下來。 那液體吞下肚,季秋白只覺得食管火辣辣的,嘗著的感覺有點像是蜂王漿。季秋白想起醫生說的‘嘗著辣的估計都有毒’,頓時慌了手腳,這一掙扎,竟然讓他拽到了花腔內隱藏的花蕊,一借力,季秋白就坐了起來。 季秋白連忙看了看四周。這里太黑了,季秋白幾乎看不到什么東西,只能偶爾聽到些微的水聲,判斷白澤的方向。 季秋白無用地睜大眼睛,想喊白澤的名字,卻覺得喉嚨極痛,痛到不能說話。 季秋白心說這不會真的是毒藥吧?然后立刻忍受著喉嚨灼燒的痛苦,聲音嘶啞地喊:“白——澤!這液有毒!你——走吧?!奔厩锇渍f的緩慢,每喊出一個字額頭上就流出豆大的汗珠,他的聲音嘶啞,整個喉嚨幾乎都要沒有感覺了。 白澤在季秋白喊得第一聲就確定了季秋白的位置,和季秋白不一樣,白澤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周圍全是那種粘液,指環被覆蓋住,幾乎無法用,白澤喘了一口氣,用力抖了抖自己的手,然后艱難地向季秋白那邊行走。 季秋白只覺得呼吸困難。聽到周圍的水聲,知道是白澤正在行動,但是季秋白根本什么都看不見,只能屏住呼吸,眼睛一直盯著白澤那個方向。 白澤行走的很緩慢,偶爾還會摔倒,差一點滑到粘膩的液體里。他那個被緊緊裹住的指環只能冰凍小范圍的粘液,不知道為什么,一被凍住就能立刻融化。 白澤被困得快要暴躁了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季秋白歇斯底里的咳嗽聲。 那咳嗽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有人在平時聽到這種聲音,一定二話不說就把季秋白塞到救護車里。 白澤聽說這液體里有毒,猜想季秋白肯定是咽下去了不少,他飛快的想了許多的辦法,但是沒一個能讓他們兩人立刻走出去。白澤無奈地嘆了口氣,摘下自己左手的指環,猶豫了一下,將那指環含到了嘴里,希望能把旁邊的花蜜舔干凈。 這是一種傷人一萬,自損八千的爛招數。指環上沾有許多花腔內的粘液,白澤只覺得口腔里一陣灼痛,然后就漸漸麻木了。 白澤將指環上的液體咽下去,然后有舔了舔自己的左手,讓指環和手指無間隙的靠近,同時一陣巨響,白澤四周的粘液全被凍成了冰塊。 白澤縱身從冰層里跳出來。冰塊融化的速度極快,那巨花也在拼命的掙扎,白澤竭力保持自己的平衡,同時飛快地彎腰向前爬,憑借記憶找到季秋白,然后一把拽住季秋白的手腕。 白澤在黑暗中死死盯著季秋白,只見季秋白面色潮紅,整個人雖然精神很好但是看起來非常的虛弱,咳嗽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季秋白身邊的冰塊已經全化了,身上又是水又是粘液,看起來非常邋遢。 白澤的力氣可以讓他把季秋白拽起來,但是季秋白手腕上全是滑溜溜的東西,根本借不到力。白澤嘗試了一會兒,周圍的冰塊就全都化了,他躲避不及,一下子掉到了粘液里。 白澤的呼吸變得更加粗重,季秋白咳嗽得上氣不接下氣,讓他聽著就很煩。于是白澤單手把季秋白摟到了懷里,另一只手則是勉強撐住冰層,用力想翻身上岸。 然而這樣脆弱的冰層支撐一個人尚且困難,兩個人更是天方夜譚。白澤的力氣又不夠溫柔,只聽‘咔嚓’一聲,白澤就生生把那塊冰給壓碎了。 這進化后凍結出來的冰,雖然很薄,但是白澤甚至能讓冰層的硬度媲美鋼鐵,從未出現過斷裂的情況,白澤皺眉擦了擦指環,心說這到底是什么花?竟然能把自己的冰給融化了? 就在這時白澤突然覺得喉嚨很癢,癢得他也想咳嗽。但是白澤看了看季秋白咳得山崩地裂的模樣,就捏了捏喉嚨,強迫自己不能咳嗽。 “季秋白?!卑诐煽拷厩锇椎亩?,小聲和他說話,“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初級進化的能力是什么?” 季秋白咳得眼淚都出來了,一瞬間也沒聽清楚,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白澤的表情非常冷淡,看起來就像是那個趴在陽光下睡覺的巨狼,根本就不像是遇到了危險應該有的表情。 于是季秋白很不好意思的停止了咳嗽,問:“你說什么?能不能再說一遍?” 應該是把那些粘液咳嗽出來了,季秋白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受了一點。 然而白澤只是僵硬地看著他,沒打算再重復,半晌,白澤放開了季秋白,任由季秋白在粘液里越陷越深。 季秋白只是掙扎了一下,本來下意識地想拽住白澤,但是又覺得不能拖累人家,于是干脆撒手,讓白澤自己出去吧。 那一刻,季秋白頭腦清晰,整個人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讓白澤活下去’。 但是還沒等季秋白沉下去,白澤就跳了下去,來到了季秋白的身邊。白澤濺起的粘液全都潑到了季秋白的臉上,季秋白剛想擦一擦,就被白澤一把拽住了后頸,他把季秋白往自己這邊推了一下。季秋白只覺得臉上一熱,白澤炙熱的呼吸全都噴在了季秋白的臉上,兩人被粘液團團包圍,一動身體,就發出奇怪的水聲。 季秋白屏住呼吸,看著就在眼前的白澤,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白澤看起來非常猶豫,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拽著季秋白的后腦,一用力,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縮小到了零。 季秋白的鼻子都蹭到了白澤的鼻子,他震驚的想要說什么,然后唇就碰到了白澤的唇。 那種酥麻的感覺,讓季秋白很想用力蹭一蹭,來緩解這種癢感。但是季秋白不敢動,他根本不知道白澤是什么意思。周圍那種熱氣騰騰的窒息感已經完全被白澤搞的天下大亂了。 白澤閉上了眼睛,有些無奈的,蹭了蹭季秋白臉上的粘液,然后深深地吻了吻季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