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與自由
傅泊素奪刀扔開,地面叮一聲響。 “還有哪兒好,我都不要了?!本跋奶钟?,傅泊素握她手腕,力道兇狠。 “夠了!” 他攔腰抱景夏,景夏拒不屈服,又踢又咬,一嘴咬他脖子上,打死不松口,咬得鮮血淋漓。 傅泊素一掌劈她后頸,景夏昏了,腦袋軟他肩上。 景夏醒來,身在醫院,手腳束床柱上。 給她手術的,是頂尖的整容外科醫師,囑咐她用心保養,后期可不見痕。 景夏聞言,了無反應,事實上,誰跟她說話,她都沒反應。 她不吃飯,也不睡覺。 只要傅泊素出現,她就立馬閉眼,眉心緊揪,四肢用力縮,綁軟帶的地方被勒得毫無血色,也不停下。 傅泊素說話,碰她,她開始抖,抖得全身被汗水澆透。 “疼,好疼……”她發高燒,翻來覆去只一句,“mama,我好疼……” 可她身上的傷基本痊愈,再沒添新的,她哪里疼。 景夏被接回家,抱到柔軟的床上。 睜眼看到傅泊素,她說:“我乖乖聽你的話,你不要害我mama……” 淚珠順她眼角滾下,“……我知道錯了,別讓他們死,好不好?” 她從沒求過傅泊素,即使被傷得再狠,她也沒屈服過,只是忍,往心底忍,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用力恨他。 現在她不恨他,只怪罪自己,她寧愿沒被景仙仙生下來。 傅泊素用手指拭她的淚,“好?!?/br> 傭人八卦,因為景夏,危崇斷了兩根手指。 景夏喝水時聽見,水杯摔到大理石地面,潑了一地。 這事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景夏面上無痕跡,心已涼透。 傍晚傭人慣例陪景夏在莊園散步,一不留神,“噗通”一聲響,轉頭見湖面水花濺了半人高。 兩個傭人都不會游泳,四下尖叫呼救。 保鏢來時,人已經沉湖里幾分鐘了。 保鏢入水不久,傅泊素快步過來,臉上輪廓緊繃,自若不再。他扔外套跳水。 湖水極深,太陽落山后,水下很暗,找人困難。景夏被拖上岸時,天快黑了。 傅泊素扒開景夏黑發,她臉頰慘白,雙目緊閉,死了一般,如同他手下誕生的諸多亡靈。 他從沒殺她的打算,只想她乖一點,安安靜靜待他手邊,他想碰,就能碰到??伤灾饕庾R太強,軟硬不吃,所有甜言蜜語,都在為自由鋪路。 這一次,她用死來逃離。 手指放景夏鼻子下,觸感冰冷,已沒呼吸。手按胸口,摸不到心跳。 傅泊素擰眉,兩手用力,撕她衣領,合手做心肺復蘇,俯首人工呼吸。水順他下巴往下滴,襯衣濕透,緊貼身體。 景夏沒有反應,身體被按得起伏動蕩,像個被抽去靈魂的人形玩偶。 傅泊素手下不停,盯著景夏的臉,眼神黑漆,一聲聲喚她名字。 危崇聞訊趕來,見到一動不動的景夏,心像被放在火上烤,幾欲沖上去替代施救。 周圍圍了一圈人,那幾個在景夏身邊伺候的,比其他人看得多,懂景夏的特殊性。 傅泊素手下雖不留情,但能給她的都會給,就算是把她當一只鳥,也是金貴地在養。 她多吃一口魚子,同產地的魚子就被搜刮一空,全空運過來。 她說不喜歡木地板,半星期后整個莊園都換成了大理石。 她看了幾本雜志,雜志上全部的珠寶衣飾,隔天就擱到衣帽室。 只有一樣東西,她想要,傅泊素不給,那就是自由。 —————— 今天不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