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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你喜歡的風信子,你的墓碑旁有一顆長得像W的大榕樹,今年我還曾去祭奠過?!泵空f一句話,沈摯和沈淵的表情越發迷惑,她覺得事情很不對勁,轉而找閨蜜尋求共鳴,“云煙,當初小摯的葬禮你也在,你知道我說的句句屬實,沒錯吧?” 蔣云煙看了她一眼,隨即避開目光沒有吱聲,環胸的雙臂細細白白分外脆弱。 簡晚這才發現云煙的臉色十分煞白,白到仿佛她才是那個鬼。 “云煙,你怎么不說話?” 沈淵看向蔣云煙,沈摯也側身望過去。 “你告訴過我,這里的一切和我所認知的不一樣,是因為我生了病,把夢境當成現實?!?/br> 沈摯平常語氣一貫輕松,鮮少如此溫和鄭重。 蔣云煙十指捏緊自己雙臂,關節泛白,指尖顫抖,低著頭像做錯事的孩子。 “我一直努力相信你,那些記憶里認識的人根本不是我朋友,他們不認得我是正常的,是我的幻想讓你奔波勞碌,疲憊不堪。你一度阻止我跟我哥聯系,我也愿意相信你是為我好?!?/br> 沈摯一番話看似尋常,實則內容層層遞進,催化蔣云煙釋放內心深處的愧疚。 “云煙,你告訴我,我還可以繼續相信你嗎?” 最后這句話,直接讓蔣云煙積攢的情緒逼出眼眶,她捂著臉,單薄的雙肩劇烈顫抖,“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惡意,我是怕一切說出來,你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br> 第一次見云煙在大家面前如此失態。 沈摯眼里流露出不忍,抬手似本要抱住她,隨即想到什么,改為輕輕置在她背上。 “所以,我在這個世界真的過世了,對嗎?” 蔣云煙像生怕沈摯真的消失,淚眼也顧不得捂了,雙手緊緊抱住他胳膊,輕輕點了下頭。 沈摯像早有預料般舒展開眉眼。 他本就聰明,先前就隱約意識到整個世界的不對勁,只是在作出各種大膽假設的情況下不知如何求證,最后當認識到周圍的一切真與他記憶中不同,他不得不先懷疑自己有問題。 如今心中的疑團終于得以解釋,所以就算是面對自己的死亡,他也足夠坦然,豁然開朗。 “怕我消失,是因為我本不屬于這里,對嗎?你從另一個時空把我帶到這,甚至帶來了我哥?!?/br> 簡晚一愣,抬頭看向自己身邊的男人。 現在的沈淵也不屬于這里? 沈淵的表情和沈摯如出一轍,似也對此事并不意外。察覺到簡晚不敢置信的目光,才低頭看了看她,把人重新擁入懷里。 而蔣云煙點了點頭,又搖搖頭。 ☆☆☆ 昨晚用手機碼到睡著嗷,我今晚繼續補完這段情節~ * 92、時空(揭秘1) 一行人最終進入一個榻榻米房間圍著坐下。 簡晚和沈淵并排坐在左側,簡晚抓著抱枕,沈淵將一張小毛毯蓋在她膝上,方便她穿著浴袍屈膝,再將人摟到懷里。蔣云煙則和沈摯并排坐在右側,與簡晚他們不同的是女人緊緊抱著男人的胳膊。 窗門緊閉,透明的玻璃窗外臺風肆虐依舊,風嘯聲尖厲,烏云滾滾。 屋內開了盞暖黃色燈籠狀壁燈,矮桌上茶煙裊裊,溫暖祥和,與窗外分隔出兩個極端不同的世界。 這是一個適合講故事的氛圍。 蔣云煙原本惶然不安的心也逐漸平復下來,也心知瞞不下去,幾番深呼吸開始回憶。 “這件事要從我第一次代孕說起……” 第一次成功代孕,她拿到豐厚的酬勞,幫母親還清賭債還有余。 也許是她的敬業精神讓雇主分外滿意,在M國生完孩子,雇主竟提出要生第二個。 蔣云煙外表柔弱,實則骨子里蘊藏一股傲氣。 母親當初為還賭債連身子都賣了,小小年紀,她就親眼見到母親像貨物被幾個臭烘烘的男人在敏感部位捏來掐去,嬉笑聲潮熱猥瑣,最后母親被扒了褲子跪趴在地,被一根根丑陋的rou棍對著屁股用力捅。 她躲在房間臟兮兮的床底下呆呆看了一晚,聽他們張口閉口用錢衡量女人每個部位的價值,從此對物質化女性的事物尤為生厭。即便長大后為生活所迫,她狠了心把自己推入火坑,也依然沒有轉變這份厭惡。 所以還夠母親的賭債,她堅決拒絕了雇主生第二個的要求。 哪知那男人動用手段,讓她的母親再次欠下巨額賭債,她不得不又一次把自己推下深坑。 而這次,她沒能再爬出去。 生下第二個孩子,雇主步步為營拋出附加條件——跟他結婚。 跟他結婚,兩個孩子才有完整的家。 跟他組成家,她的母親才會真正過上不被討債的日子。 前者只是好聽的說法,蔣云煙知道那男人真正的話外音是后者。 他在威脅她。 其實她對母親感情涼薄,畢竟生她卻沒怎么養她,要以母親為條件是威脅不到她的,而含辛茹苦將她拉扯大的奶奶早在幾年前過世。所以這話其實更多的是在威脅她自身——在母親的指使下,討債人都會追到她這兒要錢。 為了金錢和生活上的平靜,她權衡再三,閉著眼違背本心嫁給雇主。 婚后生活奢華富足,原以為起碼能平靜地度過下半生。 但她遠遠低估了這份自我厭棄,不管去哪,仿佛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到底,還是活成自己最不齒的樣子, 提出離婚,雇主不許,想去工作,雇主也不許,走投無路之下她患上嚴重的抑郁癥。 感受不到自我存在的價值,睜眼世界一片灰白,每活一天都是無盡痛苦。 偷藏了一把水果刀,貼著自己血管上覆著的薄薄肌膚,也茫然不知劃開一道口子有何意義。 死了,前半生挨過的苦和痛豈不是白挨了? 她日復一日擦拭刀腹一塊污漬,琢磨自己還能要什么。 有一天,污漬擦凈,她看到自己無神的雙眼折射入閃耀的鋒芒,像看到學生時期意氣風發的自己,終于醍醐灌頂——原來她只是想做回以前的蔣云煙,但是,現在不可能回去了。 人生已無留戀。 她決定結束自己的生命。 將浴室反鎖,她放了滿滿一浴缸的熱水,穿著高中的白襯衫,格子百褶裙,體體面面坐入水中。 水是生命的載體,她希望還有下輩子。 割腕比想象中需要更多勇氣,她試了好幾次才劃出血,所以特別痛。 記得上回這么痛,還是得知沈摯死訊的時候。 沈摯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但他本不該這么早走的,心臟移植手術成功幾率那么高,如果不是主刀醫生突發腦梗,將手術刀狠狠扎入沈摯裸露的心臟,他怎么會死? 染血的刀子 χяóǔяóǔωǔ.có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