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喜歡極了
槅扇發出砰的一聲,趙鈺染后腦勺還撞了一下,讓她倒抽口氣。 里面發出大動靜,要跟上來的成喜驚了驚,在外頭喊道:“殿下?!” 怎么把門關了? 宋銘錚高大的身形壓著她,她置身于他胸膛與門板間,感到逼仄又曖昧,成喜傳來的聲音更是讓她心頭怦怦直笑。 “我與肅皇叔有事要商議,你到外頭候著?!?/br> 她心跳如擂鼓,忙大聲趕人。 兩人這個樣子,被看見,可真解釋不清楚了。 成喜應了聲喏,沒有多想就往外走了。隨著腳步聲離開,她羞惱地伸手去推貼著自己的男人:“起開!” 他越來越過份了,眼下居然還敢在她宮里鬧這一出。 然而宋銘錚如同巍峨的大山,絲毫不能撼動,氣得她漲紅臉,再度去推人。 哪知剛抬手,手腕就被他有力的大掌給攥住,往兩側一壓,動彈不得。 她睜大了眼,明亮的杏眸里寫滿怒火,熊熊燃燒著。 可宋銘錚再平靜不過地低著頭與她對視,他深幽的瞳孔中有什么情緒在翻涌,使得他眸光深諳叫人覺得危險。 “你究竟要做什么——”她又掙了一下手。 他終于也說話了:“我沒有要見王敏涵?!?/br> 趙鈺染就一愣。 他把自己壓在這兒,就是為了說這個? 她詫異地望著他,宋銘錚對她這種沉默心頭一緊,莫名覺得不悅。 這是什么反應? “你懷疑我?”他再度發問,聲音又低又壓抑。 他久經沙場的那股煞殺之氣也在此瞬間爆發,趙鈺染手腕一疼。 是他再加大了力度。 這人……她忍不住皺眉。 要問話就問放,他卻這樣欺著她,有沒有一點尊重她? 他的霸道讓她心生逆反,讓她回想起前世,兩人一有不合的意見,他就這樣咄咄逼人。 她是真的惱了,揚起下巴,冷硬地反問:“那你有沒有想過把王家兵權攏到手里?!?/br> 宋銘錚瞳孔一縮,仿佛是被她的話刺到了,眼中有狂風暴雨在翻涌。 ——她果然不信他。 不管再怎么護著她,她該懷疑他的時候,就把他真心給狠狠丟到地上。 “趙鈺染!” 他咬牙切齒。 趙鈺染仍是揚著頭,絲毫一懼他表現出來的怒意,倨傲地與他對抗。 在對峙中,宋銘錚卻是突然低低笑了兩聲,下刻更是松開對她的鉗制,往后退了一步。 “果然,我不管做什么,都敵不過權勢在你心中的份量。只要沾上這些,你就冷酷無情,將所有人都當作假想敵人!” 他壓著嗓子,那低沉的聲音夾帶著他的怒火,神色更是凌厲,叫人不寒而栗。 趙鈺染聽著他的指責,她抿了抿唇,有些憋屈。 如若她不是女子,不是被他發現了身份,不是被他覬覦著,她何必步步算計。她難道就不害怕自己因為一步差錯,粉身碎骨嗎?! 他憑什么這么指責自己。 明明是他總是事事都霸道專制,就像剛才,為什么他就不能好好的說一回話? 她閉上眼,覺得鼻子有酸,眼眶都泛潮。 宋銘錚見她這樣,只當她厭惡極了自己,緊緊握住了拳頭。 “這是算計,多半是想挑撥我與陛下之間的信任,想叫我被猜疑。卻不得不承認,這算計還真管用……”他聲音冷冷的。 事發后他猜想過是誰,只是一時也沒有頭緒,甚至是試探了谷天瑞,也沒有發現端倪。 所以他有挫敗,又怕她誤會自己,才急急跑來跟她說明。 結果…… “罷了,你就是那么個無心冷酷的人?!?/br> 他握著的拳頭漸漸松開,抬手揉了揉額頭,然后再也不看她一眼,伸手要去開門。 趙鈺染抿著唇,在聽到吱呀的開門聲時,臉頰有guntang的液體滑落,悄然落入衣襟里。 自己在他心里,原來就是樣的人。 她咧嘴一笑,心中卻無比悲槍。 宋銘錚已經一腳踏了出去,她沙啞地聲音響起:“你但凡有一點兒在意我,又怎么能這樣欺我……” 他腳步猛地一頓,聽出了她聲音不對,驚疑地回頭。 可是她閉著眼,讓人看不透她的情緒,在眸光一閃間,他眼尖發現她臉頰有著水漬一樣的痕跡。 他手一抖,腳步收了回來,砰地一聲就把門再關上了。 趙鈺染還沉浸在難過中。 她為什么會喜歡上他這樣的人,逼得自己進退維谷,到頭來也還是要走上對立的。 她覺得,那就罷了吧,說清楚,往后她走她的獨木橋,哪日技不如人敗于他手,左右也不過是一死。 又有什么好糾結的。 “剛才在父皇跟前,我說我不覺得你會窺探王家的兵權。此事本就蹊蹺,我不是傻子,我是愛權,可我不卑劣……只是你把我想得卑劣罷了?!?/br> 她說著,眼角又濕了,她忙抬袖抹了一把,轉過身,額頭抵著門板。 “肅王要如何想我,其實也不重要了。你愿去揭露我,就揭露我,我不怕走黃泉路?!?/br> 宋銘錚眉心突突地跳動,腦海里都是她與帝王說的話,猛然反應過來她剛才為何冷漠待她。 她向來是高傲的,雖是自小被當男兒養大,內里還是姑娘家,他剛才那樣壓著緊逼她,于她而言是不尊重。 她覺得自己是拿她的秘密在威迫什么。 前世兩人間矛盾越來越深,歸根結底還是她女兒家的身份,偏那時他又不懂退讓,剛才一著急,便又犯了當年的錯。 他呼吸微滯,見她此時連看自己都不愿意了,居然還委屈得哭了。 他…… 宋銘錚不知該懊惱還是該笑,她剛才還說那么無情的話呢。 躊躇間,他終于也有了決定,伸手去握了她的肩,要把她轉過來。 她不愿意,他只能手上微微一用力,去圈了她的腰,直接就將人給扛了起來。 她身量是比同齡的姑娘家高,但在他跟前,仍是輕得沒什么重量。 趙鈺染腳下突然懸空,嚇得啊了一聲,眼前一花,卻是被他丟到了炕上。 “——宋銘錚!” 她氣極要踹人,結果他高大的身形就覆了下來,將她壓得結結實實,唇也緊跟著落了下來。 她腦子里嗡的一聲,他貼著她的唇角,輕吻著說:“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