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都送給他
趙鈺染到底沒有再去衙門,而是乖乖喝了藥回到床上歇著。 宋銘錚就呆在屋里頭,她迷糊睡去前似乎聽到成喜來了,還有剛才收到的那兩個瘦馬嬌滴滴的聲音。 她聽到宋銘錚似乎也在說什么,想睜開眼,藥效上來卻是眼皮沉得抬不起來,最終睡得意識全無。 再度睜眼,她發眼前是柔和地光,不遠的高幾上留有燭火,她忙下床穿鞋。 屏風后就傳來嬌滴滴地聲音:“奴婢去看看太子殿下可醒來了,都已經過了晚膳的點?!?/br> 宋銘錚也在外頭,她聽到他唔了一聲。 不一會,一陣香風便撲鼻而來,那個瘦馬見她醒來,直接奔到身邊跪著給她穿鞋。 趙鈺染被她身上的香粉沖得直接打了個噴嚏。 宋銘錚聞聲站起來,很快又坐下,嘴角勾了抹意味不明的笑。接著他就聽到她那中性的嗓聲帶著驚意喊:“退后!” 他嘴角的笑就再度往上揚了揚。 她那么快就無法享受艷福了? 活該她留下人。 他這頭心情不錯,趙鈺染卻是百感交集,拂開那個瘦馬后自己整理著衣襟往外走,卻不想看到宋銘錚正安然坐在椅子里,而他腳邊......另外一個瘦馬正跪在地上給他錘腿。 趙鈺染:“......” 她先前猜錯了?她以為他憋氣呢,結果人家在這里享受得很高興。 她臉黑了黑,連招呼都沒有打,直接往門外去,寬大的袖袍隨著走動輕揚。 宋銘錚那顆心仿佛有八個竅,頭也沒抬地說:“谷天瑞今晚會在知府衙門過夜,殿下別空跑一趟了?!?/br> 趙鈺染腳步一頓,揚起的袍袖也在這間平復,安靜地垂墜著。 “皇叔如何知道的?!?/br> 宋銘錚站起來,趙鈺染正好回身,結果見到那個瘦馬歪歪地也站起身,似乎是腳下不穩直接就往宋銘錚的懷里靠。 她皺眉,因為宋銘錚根本沒避開,而是任她倚在自己肩頭,就那么站著跟她說:“臣這頭給殿下傳膳,臣已經用過了,先到書房一趟?!?/br> 那個瘦馬也就跟著去了。 趙鈺染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他身邊有女人的,今天算是頭一回。 她站在原地,莫名的煩躁,身后就傳來一聲嬌滴滴地聲音:“殿下,奴婢伺候殿下凈手凈面吧?!?/br> 她打了個激靈,朝外高喊:“成喜!” 成喜就在隔壁的茶房里烤火呢,聽到主子爺喊,忙不跌跑進來,就看到他們溫潤清貴的太子殿下臉色鐵青。 “讓她也伺候肅皇叔去!” 成喜一愣,只當是丫鬟沒伺候好,忙將人扯著往外走。 宋銘錚見到另一個揚州瘦馬也被送來的時候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不過心里頭還有那么點不舒服。 她還給他送兩個,也不怕別人把他榨干了?! 想著自己又覺得好笑,她恐怕恨不得自己消失他在眼前呢,有人替她纏著自己,估計是巴不得。 趙鈺染在成喜伺候下凈過手,廚房已經把飯食送來,林醫正不知怎么也跟過來了,在吃飯前還給她打了脈。 “殿下脈相來看還算平穩,熱也已經退了一天,晚上睡前再喝一貼藥,若是今晚不再發熱殿下這風寒也就能大好了?!?/br> “勞煩醫正了,你用過飯了嗎?” 林醫正說用過了,又取出銀針,把成喜要干的活兒自己領了,一樣一樣試過菜,再三囑咐:“您睡前一定要記得服藥,臣已經拜托肅王殿下,他會替臣督促殿下的?!?/br> 趙鈺染聽得嘴角動了動,沒再說什么。 這邊的廚子做的都是杭州菜,清淡不油膩,她吃得還算舒心,就是沒有辣子總覺得少了味道。 用過飯后,她喊來親衛問話:“谷千戶沒有送信回來嗎?肅王如何知道他今晚留在知府那里了?!?/br> 親衛說:“讓人帶了口信,也送信了。您那時正好是喝了藥歇下,肅王殿下拿了信,說等您醒來會親自交給您?!?/br> 趙鈺染聞言視線就往外瞥。 可她只能看到點著燈的庭院,看到檐下的燈籠在風中打著旋兒。 ——宋銘錚這會在溫柔鄉里高興著呢,哪里還記得信。 她就讓親衛下去了,低頭喝茶,坐了會就叫成喜準備熱水,要沐浴。 把房門從里頭柵上,她安心地進到凈房,坐到盛滿熱水的木桶里。 恰好的水溫讓她心情都變得輕松許多,散開頭發趴在桶沿,不知怎么又想起自己上回的試探,還有從夢中驚醒后心頭的悸動。 她精致的眉頭就輕輕蹙起,但很快面上又恢復淡然。 她從來都沒有像普通姑娘家為情糾結的資格。 泡得水微微的涼,她才緩緩站起身,白皙的肌膚被在熱霧中泛著粉色,身為女子的線條被她用長長的束帶一點點束縛。 再度恢復成平素那個清冷的太子殿下,趙鈺染重新把房門打開,結果就看到宋銘錚站在門口。 他站在廊下,背對著她,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回身的時候帶著夜里寒意。 “殿下沐浴了?”他打量她一眼,看到她鬢邊還帶著濕意。 趙鈺染頷首,旋即轉身回屋,宋銘錚便跟了進去,從懷里取出還沒開口的信。 她見到信時有那么瞬間發愣,接過后還神色奇怪看他一眼。 肅王居然沒有拆開信,若是換了前世,這些書信到他手上,必然是先打開的。 她慢吞吞地撕開封口,展信一看,神色有幾分凝重。 此時成喜進來奉了茶,宋銘錚抿了兩口,問道:“出什么事情了?” “天瑞說知府似乎給京城送信了,因為他們很警覺,沒敢攔截,今晚準備在知府府里再探探?!?/br> “送信大約是因為水寇的事,恐怕三皇子行事把知府這些人都瞞住了,你不就正是想讓他們知道,知府的做法是正中你下懷?!?/br> 宋銘錚一眼望透的她的心思,趙鈺染并不否認,把信放在桌案上,細白的手指輕輕點了點。 正是這時,外頭突然響起一聲輕喝:“誰允許你靠近的!” 兩人相視一眼,聽到是其中叫煙柳的瘦馬惶惶地說:“奴婢給兩位殿下燉了滋補的湯,想給送過去?!?/br> 趙鈺染就看到宋銘錚眼底有著挪揄,她眸珠子一轉,倒是揚聲喊人進來。 煙柳扭著腰肢垂頭端湯進屋,屋里霎時多了陣陣的香風。趙鈺染臉色如常繼續和宋銘錚說話:“既然查到是從兵部流出來的,我明日怎么都要去知府衙門一趟,再有見見河道衙門的人?!?/br> 宋銘錚真是對她這種事事算計的心思服了,知道她想借著這個女子傳消息出去,亂對方陣腳,可想到她今天給自己塞兩個女人,一點也不想配合道:“殿下身子未大好,臣不能叫殿下去?!?/br> 被拆臺的趙鈺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