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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真是個老匹夫?。?!瞧把他嚇成什么樣?。?! 第33章 燈宴(二) 夏青聽到燈宴的時候, 正在找一個東西,嘴里咬著剛吃一半的糖葫蘆,用左手翻來翻去, 說:“那到時候陵光城不是很熱鬧?你們會放煙花嗎?名字叫燈宴, 會不會晚上一條街都掛滿了花燈啊,花市燈如晝, 這么一想居然還挺好看?!?/br> 樓觀雪沒有回答他, 只是問道:“你在找什么?” 夏青左手拿下嘴里的糖葫蘆, 郁悶說:“找我的花燈啊,聽你說燈宴我就想起了它。我記得上次我就塞這邊的,現在怎么找不到了?!彼职烟呛J塞嘴里, 俯下身,以一個特別不方便且別扭的姿勢,用左手往里面探:“我再找找?!?/br> 樓觀雪看了會兒,淡淡道:“你的右手是斷了嗎?” “……”靠。 夏青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那么吃力。是因為右手現在拿著那根骨笛——又忘記放開了??! 他默默把笛子丟桌上,然后彎下身, 兩只手一起翻箱倒柜。 不一會兒就從暗柜的角落里找到了那盞靈薇花燈。 夏青長呼口氣:“原來在這啊?!?/br> 樓觀雪垂眸:“你很喜歡這只笛子?” 夏青撥弄著花芯,聞言嗤笑一聲,翻個白眼:“喜歡個屁,只會見風使舵吃軟怕硬,我喜歡它干什么?” “??!” 骨笛氣得直接滾到了樓觀雪那邊。 樓觀雪笑一聲:“那你怎么握住它就不舍得放開手?!?/br> 夏青頭也不抬:“這只是我個人的習慣, 跟我喜不喜歡它沒關系?!?/br> 樓觀雪頓了會兒, 才用一種戲謔的語調懶懶說:“那你的個人習慣真多, 又是喜歡亂盯人, 又是拿了東西不放手?!?/br> 夏青:“……” 樓觀雪支著下巴, 忽然想到什么, 微笑:“夏青,你不會以前是個賊吧?” 夏青:“…………” 我他媽…… 他直接氣得頭頂冒煙。 樓觀雪分析:“盯人其實是在物色獵物,偷了東西馬上死不放手?!彼那嗾Q劬Γ骸坝械览韱??” “沒有!滾!” 夏青把糖葫蘆咬得清脆響,拿出簽子,想了想夏青還是覺得不解氣,冷冰冰說:“哦,那按這推論,我覺得你上輩子是個仙女。不食人間煙火,對別人沒有一點好奇心,金枝玉葉,事多潔癖,甚至喜怒也不是能按常人思路猜測。你說是吧仙女?!?/br> 仙女沒說對不對,別過頭,悶聲笑起來。 夏青深呼口氣,告訴自己不和瘋子講道理,埋頭去搞他的花燈了。 后面晚上夏青實在閑得慌,打算出去溜笛透氣,拽著別扭不情愿的骨笛,把點亮的靈薇花燈墜在它尖端,用紅繩又繞了幾圈,準備出門裝鬼嚇人。 不過他裝鬼沒嚇到別人,反倒覺得自己見鬼了。 夏青又遇到溫皎! 這什么不解之緣?? 皇宮一個偏僻的角落。 溫皎蒼白著小臉站在一邊,細嫩的手指緊拽著袖子,支支吾吾回一個管事太監的話。 管事太監挑眉問:“藥真是這個侍衛私下給你的?!?/br> 溫皎神色惶恐,唇瓣顫抖:“對,他私下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br> 管事太監有了些年紀,瞇著眼上上下下打量他一會兒,半晌后不陰不陽道:“咱家看不出來,那侍衛居然還是個愛走后門的?!?/br> 溫皎被這飽含侮辱的話一激,眼眶又紅了。但他心里怕的很,低下頭也不敢反駁。 他上次過來找傅長生要草螞蚱,剛好金葉子沒了,便想順手帶些值錢的玩意去孝敬白荷姑姑,結果誤打誤撞讓他從草席下面翻出了一看就是出自御藥房的上好青玉膏。 他心中大喜,以為這是傅長生專門為他準備的,便理所應當拿走了。 反正長生哥哥入宮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連命都可以為為他不要,這根本不算什么。 誰料草螞蚱剛交給白荷姑姑,就被告知,那根本不是陛下的心愛之物,只是陛下身邊那個少年隨手丟的。 白荷姑姑知曉真相后,氣得將草螞蚱捏成一團,喝了好幾壺茶,還坐在那里恨恨不休:“太后一直讓我留心那個少年??晌乙悄芙佑|到陛下寵在身邊的人,我又何苦還帶著身邊這些貨色往上爬?!” 溫皎就在室內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回去后哭了好久好久。 結果禍不單行,跟他住一塊的小太監見他傷口好的那么快,趁他出門不注意從他柜子里翻出了青玉膏,小人得志叫嚷著給管事太監告狀,說他偷東西。 畢竟這青玉膏價值連城,天家專屬,陵光尋常的貴族都沒資格使用,他一個小太監哪來的。 溫皎百口莫辯,又急又委屈。 在管事太監冷著臉要把他拉下去打板子前,怕極了就把傅長生供了出來。 還把人都帶了過來。 “他,他就在里面,你們問他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br> 溫皎哭得抽抽搭搭。 管事太監輕飄飄看他一眼,拂塵一揮,帶人進去。 夏青在不遠處看著,一時間出神地想,溫皎是真的很愛哭啊。 見他四次,每次都是眼眶通紅淚水漣漣的。 他現在還沒分化成純鮫吧,不然按照他這哭法,真的能把自己哭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