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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待在他頭頂的系統都懵了,你誰??? 樓觀雪好整以暇看著他,笑容清雅溫潤。 夏青沙啞著聲音,眼神怨毒:“小東西,實話告訴你吧,你暴戾冷血殺人無數,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天道輪回報應不爽,老夫就是被今日那冤死的舞女怨氣吸引來的,也算是你的報應吧?!?/br> 樓觀雪睫毛又密又長,眼型漂亮得很,安靜看著他時就顯得很單純又無辜。 “?” 沒反應? 夏青感覺自己的演技和身份遭受到了侮辱。 心一狠,干脆抓了兩下頭發,亂糟糟的長發一下子披在前面。 頭頂藍色幽火,他整個人就雙手撐到了桌子上,模仿著貞子湊過去。 按道理來講這一幕是很恐怖的,幽藍鬼火照應下少年猙獰慘白的臉,披頭撒發,俯身前探,真像是惡鬼索命。同時夏青不忘怪笑,拖著聲音沙啞說:“你不是想知道你的結局嗎?那老夫心腸好,告訴你——你的結局就是今日被我——呃?!?/br> 聲音卡住,感覺被什么冰涼的東西抬起了下巴。 是一只白骨做成渾身血光的骨笛。骨笛挑起他的下巴,尖端碰著他的喉嚨壓著喉結,寒意刺骨,夏青整個人都僵了。 拿著骨笛的手很好看,修長如玉,動作輕佻又優雅。 樓觀雪靠近,身上是一種深涼奢靡的味道。一手拿笛,一手撐著臉,和夏青面對面,黑發流寫,臉貼的很近,他笑著:“被你如何?” “……”夏青怨毒猙獰的眼神都差點沒崩住——裂開。 樓觀雪心中惡意更甚,噙著笑,輕輕地吹了口氣,將夏青面前的頭發吹開,露出了一張懵逼僵硬的臉。 這一口氣吹得夏青頭皮發麻,整個人“哐當”,從桌上摔了下去。 “宿主!”裝死的系統終于找回了聲音,驚恐地撲到他臉上,想去看他有沒有事。 夏青以頭搶地,眼冒金星。他咬緊牙關撐著起身,不過還沒等他去找樓觀雪算賬,那變態已經慢悠悠站了起來,赤足走到了他面前。衣袍是鮫絲織就,外罩清寒白紗,樓觀雪半蹲下身子來,忽然輕笑一聲:“燕蘭渝那個瘋女人現在連邪祟都能請動了嗎?” 夏青把頭發扒開,冷冰冰和他四目相對。 樓觀雪又惡劣道:“她知道招來的邪祟那么沒用嗎?!?/br> 夏青:靠。 系統看他要發飆,已經直接撲到了他的胸口:“宿主冷靜、宿主冷靜!” 樓觀雪倒是沒跟他廢話,幽黑的眸淺若薄冰,笑了笑。 “我猜燕蘭渝也沒那個本事。你是誰?” 夏青胸腔一口惡氣,想也不想:“我是你爹?!?/br> 但他這回反應特別快,知道樓觀雪拿著的那根骨笛能對付他,說完話就“抱火鼠竄”。 一飄就直接飄坐到了屏風上方,朝下面翻白眼。 樓觀雪神色冷淡,立在原地抬頭。 夏青居高臨下,得意道:“傻了吧。你是人我是鬼,雖然我碰不到你,但你也別想威脅我?!彼肓讼?,又惡狠狠地說:“告訴你,我就是你作惡多端的報應。你殺了那么多人,活該惡鬼纏身,這半年你都別想擺脫我!” 樓觀雪聽完之后臉上緩緩浮現出一絲笑意來,沒有憤怒、諷刺、興味。 干凈單純,就是一個十五歲少年純粹的清澈微笑。 他眼神無辜,輕聲重復:“惡鬼纏身?” “沒錯?!睈汗硐那嗨查g又找回反派的自我修養,陰惻惻一笑,為了不讓自己的酒窩漏出來略顯傻逼,他表情控制得非常扭曲:“從今日開始,我將日日夜夜呆在你身邊,吸食你的陽氣,讓你活活病死?!?/br> 樓觀雪沒有說話。 夏青以為他怕了,天才如他高深莫測加上一句:“當然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你也可以救你自己?!?/br> 只要以后別殺人多做好事就行。 但話點到即止,他很有高人風范的停住了,眼巴巴等著樓觀雪問“怎么救”。 然而這位少年帝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樓觀雪嗤笑一聲,再沒理他,忽然就開始……脫衣服。 脫、脫衣服?! 夏青:“???”老子一個惡鬼在你房里你他媽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少年修長如玉的手褪下外紗,解開腰帶,將烏緞般的黑發隨意撩至耳后。夏青坐在屏風上能看到樓觀雪的鎖骨,像一道玉色的弧,漂亮得驚人。 但他一個直男并不能欣賞這種美。 夏青忍氣吞聲:“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br> 樓觀雪漫不經心道:“嗯?!?/br> 夏青暴怒:“那你在干什么?” 樓觀雪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脫衣服睡覺啊?!?/br> 夏青人都驚了:“你現在被惡鬼纏身馬上會死你知道嗎?” 樓觀雪認真想了想,漂亮的桃花眼帶著笑意看向他:“知道。所以我睡覺時你也要纏著我嗎?!?/br> 夏青一口氣憋在喉嚨,怒吼:“我纏個屁!你做夢!” 樓觀雪慢悠悠說:“我可從來不做這種夢?!?/br> 說完想到什么,他又曖昧勾唇,散漫說:“這樣最好。畢竟你也是知道的,我這人床上有些特殊愛好?!?/br> 夏青:“……”傻逼系統你真的害我不淺! 感受到宿主的低氣壓,系統在他手里恨不得原地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