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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跑了她們,阮菱轉頭吩咐清音拿上東西,便抽出手朝外走。 裴瀾也不惱,轉頭沖掌柜道:“剛剛這位是我夫人,同我鬧脾氣呢,別誤會?!?/br> “誒,是,我知道?!闭乒竦脑挾颊f不利索了,只點頭稱是。 一行人走遠后,他這才松了口氣。 握著那一千貫,實實在在的錢,忍不住腹誹道:“花一千貫買首飾,一個執掌中饋的正妻能這么敗家?誰信吶!” “菱菱?!?/br> 裴瀾步子邁得大,幾下就追了上去。想去牽她的手,卻被躲開了。 他湊在耳邊低低道:“小娘子買了一千貫的首飾,還不消氣么?” 阮菱輕哼了聲:“妾花錢如流水,郎君還是去找別人罷?!?/br> 裴瀾固執的牽起她的手:“這輩子孤只想娶你一個人,如今娶到了,你還要孤去找誰?” “很是不必?!?/br> “為什么沒必要?” 阮菱掙扎了幾下沒掙開,臉色不免浮了惱色:“你愛找誰找誰去,就是千萬別來招惹我?!?/br> 說完,她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甩開了裴瀾的手,冷聲道:“清音,我們走?!?/br> 裴瀾怕刺激到阮菱孕中情緒,不敢再跟上去,只默默的隨在后邊。 終于,黃昏時分,阮菱終于打算回宮。 “你都冷了我一天了?!?/br> 進了寢殿,裴瀾終于有機會單獨相處了。他拉過阮菱的手,捂道:“我明日便去大時思寺了,一去十幾日。菱菱,別和我置氣好么?” “十幾日?”阮菱疑問道,可轉頭她又板過臉,冷冷的不說話。 裴瀾板過她的身子,溫柔道:“那夜是孤昏了頭,孤有了你還納什么妾啊” 男人啊,一旦這說情話起了頭,那就如同豁出去臉,是半點也不含糊, 裴瀾幽怨的看著他:“周萋萋下了藥,可孤還是為你守身如玉?!?/br> 阮菱眉頭一跳,忍不住拿手去探上他的額頭。這還是裴瀾嗎?他怎么會做出像一個哀怨小婦人的表情? “菱菱?!迸釣懳兆∷氖?,唇齒間輕輕用力,咬了下:“別和孤慪氣了好不好?以后,你看我表現?!?/br> “誰要看你表現了!”阮菱吃痛的縮回手,美眸瞪著他:“你以為我想給你納妾么?誰不希望夫君和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墒沁@個也來勸,那個也來勸。說我身子大了不能侍奉郎君左右,你又遲遲不表態,周皇后那邊還依依不饒的,今日塞一個周萋萋,明日塞一個周八八,我多難呀!” 說著說著,阮菱眼淚就噼里啪啦落了下來,聲音低低泣泣:“你還那么對我……” “都是孤的不是?!迸釣懳亲∷臏I珠,一寸寸,最后直接封上了那喋喋不休的紅唇。 “唔……你松開……”阮菱被他吮吸住小舌,嗚咽著說不出話。 而對面的男人再不給她任何機會,一把攬住腰肢往懷里一送。直到真切的,摟住那嬌軟的身子,裴瀾那顆心才算是落了地。 數不清過了多久,阮菱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了,對面的男人才松開她。 對面的小姑娘軟軟的唇瓣殷紅似血,面頰如桃花瓣粉粉的,月胸前起伏不定,漂亮的眸子狠狠的剜著她。 可裴瀾心底卻樂開了花。 親都親了,剛剛也沒反抗,眼下再生氣也說不過去了,反而很矯情。阮菱忿忿道:“再有下次,這太子妃誰愛當誰當去,我是做不來?!?/br> “菱兒乖?!碧尤嗔巳嗨陌l頂。 心中那股氣都發泄出去了,可阮菱還需要個緩沖的時間,眼下還是不想理她。她脫鞋上了床,掀開絲衾就欲躺下:“我傳了膳,可能還有一會兒才能上來,殿下還是去書房吧?!?/br> 太子卻攥過她的手腕:“別睡?!?/br> “干嘛?”阮菱蹙起了眉。 “今兒在重華宮設了家宴,為孤送行?!碧訙厝岬牧瞄_她眉間的碎發:“菱菱,你是太子妃,都不送送你夫君么?” 阮菱此刻還是有些煩他,敷衍道:“我在心里送過了?!?/br> “不成?!碧哟笳瀑N在她平滑的小腹上,唇邊勾起一抹笑:“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我們完成下藥那夜沒完成的事兒,念在菱菱太累,便可不去。二是隨孤參加晚宴?!?/br> 阮菱瞪圓美眸,可她深知,眼前的男人向來是說一不二。她若是不去,他真的不介意走之前來一下…… 她嘆了口氣:“我選二?!?/br> 太子滿意的吻了吻她的臉頰:“孤的菱菱,不僅漂亮,而且聰明?!?/br> —— 只是一次尋常的家宴,可重華宮中布置的仍舊十分周全,華麗。 珍饈美食,玉琴琵琶,絲竹聲撞著酒杯,在夜色里沉醉。 圣人只匆匆坐了一會兒便借故離開了,今兒來的都是皇室宗親里的王爺,他在這,這群人總是拘著。 果不其然,圣人前腳剛走,永王聲調就上來了,他是一個旁系偏遠宗親,但是幼年時救過圣人,所以格外受寵,加之胸無大志,是閑散紈绔里的頭一把好手??此拼辣靠蓞s十分得圣心。 永王拉著裴恒,醉醺醺道:“恒王啊,別走,咱繼續喝!” 裴恒不失禮貌的尷尬笑笑:“永王殿下請?!?/br> 永王飲盡此杯,酒樽滾落到了一旁,他勾著裴恒的脖子:“你說你也一把年紀了,府里沒個女人可不行。這樣,本王府里養著的姬妾,你隨便挑,我皇室一脈,子嗣是越繁榮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