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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撓兒似的小奶音聽得太子眼色一怔,除了床上,小姑娘何時會同她搖尾巴了? 說完,阮菱抬眼偷偷看了眼裴瀾,見他眼色清明了些,心里冷笑了聲。 原來,她也可以做到這樣。 阮菱一鼓作氣,繼續拉著他的衣袍,美眸巴巴的望著他:“殿下就別生菱兒氣了?!?/br> 玉軟花柔,嬌憨嬌媚皆有,太子深吸了一口氣,不漏痕跡的別過衣袖。 少頃,那骨節分明的手點了點她的鼻子。 “孤走了,你聽話?!?/br> 阮菱彎身福了福:“恭送殿下?!?/br> 直到那一抹暗金色的衣袍消失在視線,阮菱才松了一口氣。 她揉了揉太陽xue處,那里疼的厲害。 清音擔心的問:“姑娘,咱們還出門么?” 阮菱搖頭,聲音疲憊:“不去了,回屋補覺?!?/br> 和他交鋒,她頭疼的很。 * 傍晚,阮菱才悠悠醒來。外頭不知何時下了場小雨,屋內炭火正旺,映襯得楹窗上都上了一層霧氣。 清音端著晚膳走進來,沖阮菱笑了笑:“姑娘,今兒有上好的魚湯,聽廚師說,是下午剛從小凌河上撈出來的,新鮮,你快趁熱喝一碗?!?/br> 阮菱懨懨起身,伏在羅漢榻上,剛醒來的聲音有些啞,她失笑:“是你饞了吧?!?/br> 清音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尖,“嘿嘿”笑了兩聲,眼睛啊,就就差沒落那乳白色的鮮魚湯里。 窗外明月高懸,一絲風都沒有,卻冷的厲害。 阮菱看著潔白的月亮,有些想meimei了。上輩子去金陵,回京時年節都過完了。兩個月的光景,她是真有點思念家人。 明晚就要隨裴瀾出行了,阮菱低頭,青蔥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腰間的禁步,半晌,她幽幽道:“清音,陪我回一趟阮府吧?!?/br> “什,什么?”魚湯燙嘴,加之阮菱口中的話太過駭人,清音一下子就閃了舌頭。 阮菱忙起身上前,輕拍了拍她的背,看著她漲紅的小臉,低落的心情也沖散了許多:“你慢點喝,慢點?!?/br> 清音放下湯匙,皺巴巴的小臉有些凝重:“姑娘,那可是阮府啊,主君對你那么不好,若被他發現,少不得會欺負到你身上。奴婢怕?!?/br> “傻清音,沒什么好怕的?!比盍忭樦姥刈讼氯?,執起銀筷夾了一口茶。 “他存了什么心思,我再清楚不過。何況阮妗的院子離他尚且有一段距離,咱們快去快回,無事的?!?/br> 此去金陵時日良久,她放下不下阮妗。 清音不再阻攔,也坐下來吃飯。姑娘去哪,她就去哪。前邊是刀山她也去,火海她也跳,這輩子,都跟定姑娘了。 夜色為襯,兩道纖細的身影悄悄溜出了沈府。 已是宵禁,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兩人憑借著家家戶戶門前的紅燈籠和記憶,順著道往阮府走去。 阮妗正在屋里繡荷包,墨綠色的底,上邊繡著一朵金燦燦的祥云。突然,屋里的燈火爆了一下,正撥炭火的清沅抬頭沖阮妗笑笑:“姑娘,燈花爆,喜事到,看來最近有什么喜事呀!” 阮妗了無興致的看了眼窗外,白生生的小臉心事重重,沒說話。 清沅一時間也不敢隨意說話了,自主母被扣在大理寺,四姑娘離府后,姑娘就一直郁郁寡歡,加上一直沒能見到謝大人,更是擊潰姑娘心中那根脆弱的弦。 從前她很不明白,明明姑娘同謝大人一起在揚州四時書院相伴過一段日子,為何不能去求他,去見主母一面。 后來,她從姑娘的字,畫,荷包中一點點看出,姑娘對謝大人歡喜的緊,近鄉情怯,姑娘她怎么敢。 最要緊的是,謝大人的身份實在貴重。 寧亭侯府的世子爺,大理寺獄的寺卿。那樣高的門第,侯夫人定然樣樣都把關。謝大人的婚事,他豈能做主。 “唉……”阮妗重重嘆了一口氣,把手里的針線放在了一旁,縮著身子靠在美人榻上。 她精神懨懨,聲音都有氣無力的:“清沅,再拿個毯子過來?!?/br> 清沅應聲站起身,可還沒挪動一步,便聽見外頭傳來一道清澈,略帶責備的聲音。 “長姐不在身邊,你就是這般照顧自己的?” 話說著,門外挑簾被掀開,走進來一披著黑色斗篷的女子,瓷白的臉被霜色凍得微微泛紅,一雙璨如明珠的眸子定定的看向屋里。 正是阮菱。 阮妗猛地抬頭,隨后那雙死灰一般的瞳眸漸漸染上狂喜,她當即下地去摟阮菱,軟綿綿的聲音高興喚:“長姐!” 阮菱退了一步,拿手推了下,眼底也是止不住的笑意,她無奈道:“阿姐身上涼,等會兒再抱?!?/br> “我不要?!比铈≠v兮兮的湊上前,將她抱個滿懷。白生生的小臉在她脖頸處蹭啊蹭啊的,撒嬌道:“長姐,妗兒好想你??!” 清音見到姐妹團聚,也是眼眶一潤。一旁,清沅也好久不見她了,走上前握著她的手,眼圈有些紅:“你們受苦了?!?/br> 清音抹了抹眼角,把門關上,同清沅朝屋里走,哽咽的聲音帶著笑意:“哪有,跟著姑娘,到哪都不苦的?!?/br> 清沅不忍戳破,只故作輕快感慨:“五姑娘和我都惦記死你們了。你快坐下,我去給你們倒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