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這是破壞規則的?！庇翳o奈地說，“我們沒辦法跳過步驟去扭轉一個群體的命運，而且誰的本質不是自私的呢？”

    楊禁很聰明，聽了這個答案之后，他立刻明白的郁琛的意思。友好永遠是相對的，當高級文明無條件的向低級文明傳遞知識和技術，那么這個低級文明成長之后是否會有蓬勃的野心？沒人能給出絕對的答案，而猜想的結果令人后怕。

    農夫與蛇的故事存在于任何一種關系當中，人和動物，人和人，文明和文明。

    所以他們只能保持相對友好，但仍舊懷有戒心。

    “你們很掙扎?！睏罱f，“既想幫助人類，又擔心人類變得強大，所以只會拋出一條繩子，而不是伸出手，是這樣么？如果文明的本質是自私的，你們又為什么要幫助別人呢？”

    楊戩和郁琛互相看了看對方，郁琛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楊戩的手掌在郁琛的手上輕輕按了按，說道：“因為我們源自于地球，那時人類也剛剛形成?！?/br>
    “那你們不也是人類？”時一羲疑惑。

    楊戩說：“猴子雙手離地，魚從海底走出來，他們就變成了新的物種?！?/br>
    郁琛低聲說：“我曾經也以為是自己人類，所以我能懂你們的感覺。宇宙規則很簡單，簡單到沒辦法用人類情感去衡量。人類情感僅僅是從人的角度出發，但是宇宙當中并不只有人類，其他文明衡量的標準是不同的，根本沒有地方去講道理，也不存在任何所謂的‘理由’。你問的越多，就會發現有越多的問題無法用自己固有的思維去解釋，而這些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恰恰就是正在發生的?！?/br>
    楊禁深吸一口氣，緩了緩，說道：“好了，我不會再問類似的問題，我自己遺忘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找回來。但是在此之前，我請求你們一件事——如果你們真的那么厲害的話?！?/br>
    郁琛道：“你說?！?/br>
    楊禁說：“幫我把那個煩人精和pony分出來，最好能解除pony的睡眠狀態。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過分?！睏顟旎卮?。郁琛已經偷偷地幫奧羅拉恢復了供電系統，這個事情他們根本沒有報備過，只是出于郁琛自己的爛好心。如果他再幫他們處理人工智能的事情，那么他已經是在規則的邊緣瘋狂試探了。

    這個舉動很危險，楊戩不希望郁琛去冒險，這根本不值得。

    “我答應你?！庇翳￠_口，眼神充滿了堅定。

    “你瘋了？”楊戩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那不然呢？”郁琛無奈地說，“兒子不就得靠老子？”

    “那還是算了吧?！睏罱⒖谈目?，他至今仍舊無法接受這個設定，寧愿相信是這倆人在睜眼瞎說。不過，郁琛和楊戩在他看來確實是“那種”意義上的關系，楊戩這么一個傲慢冷漠的人，只有提及郁琛的時候才會帶有一些情感。

    楊戩甚至不讓任何人靠近郁琛。

    “你放心?！庇翳顟煺f，“我會很小心的，不會被發現的。地球上的事情，我難道不比你們玩得轉？”

    楊戩說：“你這個自作聰明的白癡?！?/br>
    郁琛笑道：“自作聰明不就是人類的本xing么？”

    “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再上演這種惡心的戲碼了？”楊禁快瘋了，“能還是不能，給個準話?！?/br>
    “能?！庇翳≌f，“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后，我找你?！?/br>
    “一言為定?！睏罱旎卮?。他不過問更多細節，對方既然答應，那么他只有選擇相信。

    “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庇翳≌f道。楊禁抬了一下手，示意郁琛講下去。郁琛說：“你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我們的行蹤，以及你從我們這里所知道的事情?！?/br>
    楊禁點頭：“可以?！?/br>
    郁琛又看向時一羲，時一羲也說：“我可以?！?/br>
    “可是我怎么相信你呢？”郁琛一只手撐著下巴問時一羲，就跟故意地似的。

    時一羲并沒有發現郁琛為難自己，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能換取郁琛相信的條件，只能訥訥地說：“我不會害楊禁?！?/br>
    郁琛問：“楊禁讓你干嘛你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