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等他，但是今天，楊禁不在。

    時一羲很乖，沒有發現楊禁的身影之后就坐在沙發上，連動都沒動過。時間一點一點走過，他的眼皮也越來越沉，困意開始在他的腦神經中蔓延。

    “咔嚓”一聲，門開了。

    “楊……”時一羲站了起來，聲音發出一半就停了。門口的人是楊禁沒錯，但全然不見往日的風采，此時他臉色發白，看上去很虛弱。

    “楊老師?！睍r一羲迎上去，“你怎么了？”

    “沒事?！睏罱沧驳赝镒?，忽然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前傾倒。還好時一羲扶住了他，攙著他坐到沙發上，然后給他倒了杯熱水，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不舒服？”

    “有點?！睏罱f，“今天去了趟千帆開會，可能水土不服吧?！?/br>
    “……”時一羲并沒有領略到楊禁強行擠出來的笑點。

    “抱歉，讓你久等了?！睏罱麩o奈地扯了扯嘴角，說道，“我們開始吧……”他剛說完這句話，身體直直地倒了下去。時一羲抓了他一下，才發覺他的掌心都是冰涼的。

    好像，要死了一樣。

    “老師，你生病了?！睍r一羲說，“我去叫醫生?！?/br>
    “不用?！睏罱麚u頭，“習慣了，睡一覺就好了。也許……也用不了那么久?！?/br>
    “……”時一羲不語，盯著楊禁看。

    “別這么看我?！睏罱沃约旱纳眢w從沙發上爬起來。他的臉色逐漸恢復了一些，剛剛那副死人模樣就像根本不存在似的?！拔覜]有騙小孩兒的習慣?！睏罱α诵?，“沒騙你，你看，我現在不是好些了么？”

    “我……”時一羲很認真地糾正楊禁，“我成年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br>
    “行吧。不是小孩子。小面癱小笨蛋?！睏罱f，“隨便你?！?/br>
    時一羲不說話了。

    “最近感覺怎么樣？”楊禁問。

    “沒什么感覺?！睍r一羲搖頭，“跟平時一樣?！?/br>
    “……我真是糊涂了?！睏罱f，“潛能又不是超能力，除非使用，否則根本感覺不到。不過再檢測的時候可以看一看有沒有效果?！?/br>
    “其實沒有也沒關系?！睍r一羲說，“雖然能來怒風學院上學，我的爸媽……包括我在內都很高興，但是有些事情沒有必要強求。我不介意當一個普通人，當普通人很好?！彼恼Z言表達很簡單，讓楊禁不禁笑了笑，問道：“當一個受人崇敬的英雄不好么？”

    “也許同樣很好，我不知道?！睍r一羲說，“老師，你覺得呢？”

    楊禁沉默了。

    “老師？”時一羲叫了他一聲。楊禁回過神來，說：“今天特別累，我們休息一天吧，抱歉讓你白跑一趟?！?/br>
    “沒關系，老師你好好休息?！睍r一羲準備離開，“老師再見?！?/br>
    “再見?！?/br>
    第二次潛能測試來得很快，楊禁比自己預想的要忐忑一點。他不知道千帆的那套訓練方法對于一個學生來說會不會有點揠苗助長，但張主任的話擺在那里，如果他不想想辦法的話，說不定可能會被發配去當校園清潔工。

    那天，他在給高年級的學生講標準戰斗組的戰術理論，下課之后就收到了張易澤的消息，叫他去辦公室。

    “什么？”楊禁吃驚地站了起來，“這不可能！”

    “雖然我也覺得匪夷所思?！睆堃诐陕柤?，“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彼麚芘艘幌旅媲暗碾p螺旋結構，“時一羲的潛能相比較一個月之前又退化了不少，這個樣子我都懷疑他能不能參加期中的全校聯考，聯考墊底可是要被開除的?！?/br>
    “……不主任，有件事我覺得你應該先明確一下?！睏罱f，“哪怕是他剛入學時的潛能水平，也不足以支撐他參加期中全校聯考?！?/br>
    張易澤的笑容逐漸僵硬：“……這不重要?！?/br>
    “……”

    “楊老師，你真的有好好在帶他么？”張易澤說，“為什么一個學生的潛能會退化的這么厲害？真是聞所未聞?！?/br>
    楊禁反問道：“千帆沒有派人過來檢查么？”

    “沒有?！睆堃诐烧f，“申請沒有通過，他們現在比較忙，人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