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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男人哈哈大笑,呼哧呼哧得粗氣噴薄在他臉上,“當然是干你!” “不,不行,你們不能這么對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首領的兒子!” “哈哈哈哈哈,你是首領兒子,我還是首領呢!快,叫爹?!?/br> “我真的是首領兒子!你們要是敢把我怎樣,我就讓我爸殺了你們!”周永雋被恐懼填滿,慌得口不擇言。 這一句卻惹怒了這些窮兇極惡的暴徒,一個大嘴巴子狠狠抽過來,抽得周永雋當場嘴角流血,耳鳴眼花。 “臭小子還敢大言不慚,你要是首領兒子還能進無盡監獄?還得爺爺幾個教你牢房規矩,讓你知道以后怎么在這里當孫子!” “不,別過來,啊啊啊?。。?!” …… 囚犯們發泄過后,周永雋被揍得鼻青臉腫,肋骨都斷了兩根,身上殘留著污濁的痕跡,趴在地上像一條死狗。 逞完獸欲的犯人笑著往他頭上淋尿,澆得他骯臟不堪。 那些be劇情里紀清瑜遭受的,周永雋都會原原本本地遭遇一遍,百遍,千萬遍。他沒有紀清瑜決然自殺的魄力,有首領的特意叮囑,他也絕不會輕易死去。 不是所有人都有容與那樣的本事,可以在無盡監獄里都過得滋潤。他將日復一日在牢中受辱,被毆打謾罵,被充當器具。餿飯剩菜都是奢望,忍饑挨餓才是常事。每天在電棍的威懾下干重活,半月一次的洗澡都是一場噩夢…… 苦難煎熬沒有盡頭,周永雋逐漸忘記藍星上那段聲色犬馬的日子,恍惚間覺得那只是光怪陸離的一場夢。他甚至開始懷念獵馬星上的生活,再苦再累,也好過現在這樣生不如死。 可當他意識到這點時,他已經再也出不去了。 他將永永遠遠,困于這無盡地獄。 _ 冒牌貨得到了該有的懲戒,容與也和季家夫婦相認。首領夫人一直拉著他,詢問他這么多年來的生活。星網上,全星際人民都在表示對他的關心。 周永雋貍貓換太子的惡行被公諸于世,星網上對他唾罵嘲諷的同時,也萬分憐惜那位命運多舛的真少爺。 季雨當年被帝國余黨帶走,本是要用來要挾首領當籌碼的,誰知逃跑途中遇到蟲族圍攻。帝國余黨命喪蟲口,三歲的季雨則被星盜船長救下。那時季雨才牙牙學語,尚且口齒不清,船長問他叫什么名字,他咿呀半天發出一個“季”的音節。船長覺得這孩子的眼睛就像一塊清澈的玉,于是起名叫紀清瑜。 這是救命恩人與養父給他取的名字。老船長已經去世,為了紀念他,容與料想原主也不會想要改掉這個名字。于是他認祖歸宗時,并沒有改回原本的名字“季雨”,而是將“紀清瑜”改成“季清瑜”。 大仇已報,身份也找回來,季清瑜的魂燈又亮了許多,卻還是沒有達到脫離世界的標準。 容與想到周永雋的供詞。上輩子季清瑜被認回季家后,首領修改了關于星盜量刑的法律,估計這也是了卻季清瑜心愿的重要一環。 在原本的命運線里,氣運之子會推動星盜法律的改革,讓無數迫不得已成為星盜的人們能夠回頭是岸。 要想達成he線,怎么能忽略這點。 容與果斷跟首領夫婦提了自己被星盜養大救下的經歷,又表示自己什么都沒干卻以星盜之名蒙冤入獄,要不是遇上傅淺知,這輩子都沒有出來的機會。他以自己為例,請首領考慮當今聯邦法律對于星盜量刑的嚴苛,酌情作出修改。 容與還沒說完,首領夫人已經心疼地哭起來,邊哭邊埋怨首領:“改,改!你寫的什么破法律,把你親生兒子送進無盡監獄。我們小瑜多無辜啊……要是他在監獄里受過什么傷害,我這輩子不會原諒你!” 首領:“……夫人消消氣?!?/br> 星歷756年11月13日,《聯邦刑法》作出修改,不再連坐星盜家屬。星盜若尚未犯罪,可給予良民身份,回歸社會正常生活。已犯罪行的,按實際情況處罰,不會一律從重處理,判入無盡監獄。 這條法律一出,引起無數星盜的歡呼。他們中有無數人也曾是良民,在戰爭時期流離失所,不得已才成為星盜。后來戰爭結束,他們的后代卻再也沒有成為良民的機會,出生即是原罪。 他們都記住這項改革的提議者——首領家剛認回來的小兒子季清瑜,那是給予他們新生的人。 有的人重生一次,選擇為一己私欲毀滅他人。 有的人不是重生者,卻給予了無數人重生的機會。 這也是普通炮灰與氣運之子的區別。 _ 法律修改完后,季清瑜的長明燭已經非常明亮,魂燈閃閃發光。 但任務依然沒有完成。 血玉鐲疑惑道:人也出獄了,假貨解決了,身份回來了,法律修改了……怎么還沒有達成he線呢? 容與:這不是很好理解嗎?劇情線he了,感情線還沒有。他還沒有見到最牽掛的風行,怎么會圓滿?季清瑜上輩子正常的命運線是和風行結婚,這輩子結婚前夕被捕,最后的遺憾,就是沒能和風行舉行一場婚禮。 血玉鐲:……那你現在在干嘛? 容與:在準備和傅淺知的婚禮。 血玉鐲:你這不是完全偏離路線了么…… 容與:嗯? 血玉鐲:您隨意!您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