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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禾的想法很簡單,穿的時候在做什么,他按照當時的場景再做一次就行。 他朝越臣的位置挪了些,轉身把手按到他肩上。 越臣離沙發的邊邊還有些距離,被秦星禾帶的直接半躺到了沙發上。 秦星禾也沒從沙發上下去,順著他的動作往下,直到少年模樣的人的腦袋陷在沙發里,他才慌亂地用胳膊肘撐住自己。 進入五月,首都已經回暖,越臣只穿了件薄襯衫,此時襯衫滑上去,露出細白的軟rou。 秦星禾身上帶著涼意的金屬拉鏈劃過肌膚,沙發上的人輕抖。 半只胳膊的距離,實在算不得遠。 秦星禾什么都喜歡軟的暖的,沙發也是軟軟的,越臣半個腦袋陷入沙發里,細小的絨毛拂過他耳廓。 熱的有點燥人。 兩人現在的姿勢有些過分曖昧,呼吸聲也稍重了些,秦星禾垂眸看著他發紅的眼尾,撐著胳膊起身。 別扭地說:“你干嘛直接躺下去了,我們昨天又不是這樣的?!?/br> 越臣爬起來往后挪了兩下,背抵在沙發的拐角上:“我好了?!?/br> 雖然剛才那一幕曖昧的有些過分,但都是大男人,秦星禾不至于矯情的想七想八,從沙發上起來。 站到越臣面前,傾身而下,用胳膊把人圈在懷里,腿抵著他的腿。 他看著他,毫無感情地:“你能不能別用這張臉做這種表情?!?/br> 秦星禾記得,當時就是這時候他穿回去的。 越臣微揚著下巴提醒他:“你當時還捏了我下巴?!?/br> 哦對,還有這遭。 秦星禾捏起他下巴,依舊是個毫無感情的念詞機器:“你他媽是紙做的?這疼那疼,給老子忍著?!?/br> 兩人目不轉睛的對視,秦星禾從他眼里看到自己逐漸煩躁的神色:“怎么還沒穿?” 越臣說:“會不會是情緒不對?” 在飛機上時,秦星禾是真情實感的惱怒,但是現在他只想走流程早點回到自己的身體里,自然氣勢弱些。 不能放過半點可能,秦星禾拿出學了十幾年的演技,咬牙道:“你他媽是紙做的?這疼那疼?給老子忍著!” 詭異的沉默…… 這樣依舊不行,越臣繼續提議:“會不會太短了?要不從頭開始演?” 從他剛坐到位置上開始。 秦星禾等他坐下,一只手按在沙發上,把他逼在沙發角落里,瞇著眸,舔了下發干的唇,“狗東西……” 剛開了個頭,青蔥的手拽著他衣領往前帶了帶:“我們當時是這個距離?!?/br> 兩人現在距離近的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熱氣。 有那么近嗎? 秦星禾當時在氣頭上,哪里還記得到底逼的多近,越臣說是這個距離,他便按照這個距離繼續。 秦星禾:“狗東西,來說說,你用著我的身體,是不是洗澡的時候還天天摸我!” 秦星禾:“剛剛不是挺能說嗎?現在咋啞巴了?” 秦星禾:“你他媽是紙做的?這疼那疼?給老子忍著!” “不對,你當時不是這樣的?!痹匠紡纳嘲l上起來,把秦星禾按到他剛才坐著的位置:“我給你演示一遍?!?/br> 秦星禾背抵著沙發,只見細瘦的胳膊按到綿軟的沙發上。 越臣半只腿跪在沙發上,秦星禾被迫分開雙腿給他讓位置,心里卻疑惑:“他有這樣嗎?有嗎有嗎有嗎?” 容不得他多想,越臣逼近了他,灼熱的呼吸噴到他臉上:“狗東西……” 他買的沙發本就保暖,再加上他穿著外套,只覺得周遭都是熱氣,從腳底升騰到頭頂。 秦星禾推開他:“我他媽昨天才沒這樣!” 他昨天明明眼神冷的能殺人! 重新把矮半截的人按回剛才的位置:“給我在這坐好了!” 這回他不再聽越臣胡扯,按著記憶中的情景重現了遍,可是,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他并沒有穿回去。 越臣張嘴欲說,秦星禾眼疾手快:“閉嘴,少逼逼!”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三次…… 秦星禾來來回回重演了十幾遍,都沒半點變化,他手按的都麻了,頹廢地坐到旁邊,身體深陷在沙發里。 嘆氣,“這樣好像不行??!” 身旁傳來淺淺的呼吸聲,沒有回答他的話。 秦星禾看了眼墻上的鬧鐘,凌晨一點,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 他轉頭,看見自己的身體維持著縮在沙發里的動作,平和的睡顏上眼底是深深的淤青。 他剛才一心想著換回去,好像一直沒注意到他眼底的疲倦。 現在回想起來,秦星禾冷著臉拿過桌子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過了很久才通,榮仔迷迷糊糊的,“祖宗,大半夜的不會有啥吩咐吧?” 電話那邊的聲音低醇冷冽,“榮仔,幾天沒教育你皮癢了是不?” 聽到越臣的聲音,榮仔看了眼手機,是小魔王的電話沒錯…… 但是為什么小魔王的電話傳來的是越臣的聲音! 榮仔瞌睡跑了大半,他按著床頭燈坐起來,正準備詢問,又聽電話里的人說:“你是窮死鬼投胎是不是?回來才休息幾天,你還能見縫插針的給他安排通告?怎么少跑幾天通告地球不轉了……” 這語氣,這腔調,這內容,和他家的小祖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