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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禾氣到說不出話。 他覺得,不等越臣被他作到身敗名裂,他的身體得先被越臣搞垮。 少年的聲音軟而輕:“我怕你出事?!?/br> 聽到這話,秦星禾挑起眉看著面前的自己模樣乖順,像是聽到了笑話,冷冷道:“我能出什么事?拜托你以后照顧好我……你自己的身體好不好!” “對不起?!?/br> 越臣道歉的話都隱隱地透出冷氣,盯著他微白的臉頰,秦星禾咬著牙坐到他旁邊,把他手攥過來。 手同樣很冷,冷氣侵襲進秦星禾的肌膚里。 秦星禾卻沒松手,緊緊地攥著,用自己的溫度去暖自己的身體。 瞥著他冷峻的神色,越臣乖順地任由秦星禾握著他的手,輕聲地再給他說:“我以為你走丟了,一時著急,下次不會這么沖動了?!?/br> 秦星禾想起來,剛才導演確實說他是在博物館找他。 他擔心自己,來找自己,秦星禾應該感動,可秦星禾一點感動的心思都沒生出來,只覺得生氣,“就算我走丟了我也能自己找回去!有這時間不如多關心關心你自己?!?/br> 把希望寄托于別人身上是弱者行為,秦星禾從來都是靠自己。 他今天迷路走丟,不但沒像前兩季那樣孤獨無依,反而坐上了節目組的車。越臣記得,前兩季走丟的人苦苦哀求時節目組都不為所動。 眼睛泛著微光,“怎么做到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很熟了?”秦星禾望著相握在一起的手,嗤笑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我們不但不熟,還是死對頭,所以你哪里來的自信我會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是秦星禾表達的意思。 越臣低著頭沒說話,卻見秦星禾湊過來又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想知道求我??!我考慮考慮告訴你?!?/br> 沒什么起伏地,“嗯,求你?!?/br> 越臣求人的語調跟說早上好一樣平靜,沒什么誠意,秦星禾冷著臉,還是將自己的行為告訴了他:“我砸了一臺相機?!?/br> 砸了節目組的相機?越臣眉微挑,這的確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但是砸一臺相機讓節目組把他當大爺供著包車回去似乎有點草率? 只聽秦星禾又說:“隨便砸別人的,然后去警局坐了趟客?!?/br> 越臣:“……” 秦星禾語氣同樣稀松平常,但越臣完全能想到這其中的驚險刺激,也同樣明白過來。 砸節目組的相機有什么用,節目組相機那么多,換一臺就行??稍伊藙e人的,少則賠錢私了,多則去警局做客,秦星禾手里沒錢,第一種顯然行不通。 到了警局,節目組想置身事外都不行。 越臣看了眼旁邊年輕導演抽搐的神色,低低地笑了聲,夸道:“真有你的?!?/br> 秦星禾把手往自己懷里帶了帶,往后靠在車座上,舔著唇說:“其實我本來想砸博物館里的東西,但是后來想了下,那些東西都是舉世無雙的珍寶,壞了太可惜,找了個便宜的砸?!?/br> 女導演表情更加抽搐,仿佛在說: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在博物館鬧事和“不小心”砸了別人的相機不是一個量級的事。 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也會在達到目的的前提下盡可能地降低損失。 都說秦星禾是圈內毒瘤、小魔王,無法無天,做事不講究任何的后果,越臣卻覺得,秦星禾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通透。 兩人回去后,都默契地沒講這中間的遭遇。 秦星禾在外面鬧了一天,吃完晚飯不管吳穎關心的神色,直接回了房間,洗完澡,想了半天,最終鉆進了越臣的被窩。 沒辦法,自己的身體總得自己cao心著。 越臣洗完澡上床的時候,被窩里暖暖的,他看了眼扭頭背對著他的秦星禾,無聲地笑了。 果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翌日一早,節目組宣布幾條新加的規則,其中,不可毀壞他們財務被羅列在其中。其余人不知道發生什么,撇著嘴說:“節目組不想著提高我們生活質量,盡搞些sao的?!?/br> 越臣看了眼泰然自若吃早餐的人,心底發笑。 這一天要去打卡的地點位于紐約海港內的自由島,需要乘船過去,然而,一向咋咋呼呼的張冉冉沒了生氣,臉色發白地往后退。 自由女神像是美國地標性建筑,吳穎等人早已期待萬分,見張冉冉杵著不動,皺著眉催促道:“冉冉,快上來??!” 張冉冉吞著口水,臉色難看地看吳穎。 “冉冉你不舒服嗎?” 秦星禾瞥了眼兩人,無情地拆穿道:“這還用問?明顯是她暈船不敢上,嘖,果然嬌氣的不行?!?/br> 張冉冉被說的抿緊了唇。 吳穎體貼道:“既然冉冉你暈車,那算了,你別去了,你先回酒店等我們?!?/br> 作為團隊里最年長的前輩,吳穎一向讓人挑不出毛病,也處處為別人考慮。她暈船不敢上去,提前回去是最好的決定。 張冉冉望著無邊的海水,慢吞吞地正準備說好,背上傳來一個力道,將她直直地推上了船。 這變故來的快,張冉冉上了船更是害怕的雙腿打顫,直挺挺地朝前撲過去。 眼看著要撲到在地,后衣領被抓住,張冉冉顫著腿抓住身后人的胳膊不敢動:“哇哇哇!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