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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紐約氣溫尚低,外面又飄著細雨,夾挾著細雨的涼風從大開大合的門吹進來,穿著長袖襯衫的俊雅少年臉色微白,似是怕了。 秦星禾望著鼻尖發紅的人,語氣不好:“離老子遠一點,不然我才不會管三七二十一,保準打到你滿地找牙!” 他忌憚越臣用著他的身體,打他等于打自己,可如果越臣仗著這一點一再挑釁他,他不會慣著。 秦星禾的身體比想象中孱弱,風刮在臉上,如同細密的針扎進皮膚里,越臣維持著攥著他胳膊的動作,往他靠了些,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身體好差?!?/br> 拽著衣領的手隱隱能感受到涼意,秦星禾一愣,看到他白到不正常的臉色時,臉色陡變,黑著臉把外套脫下來披到少年身上。 自己的身體被虐待,秦星禾生氣:“你他媽能不能多穿點衣服,感冒了怎么辦?” “以后記住了?!边@小孩身體素質極差,一點風吹不得。 秦星禾拍戲時留下過許多病根,其中畏冷是最嚴重的,穿到越臣身上時吹了兩下風都顯些發燒,何況是身體本身。 他常年養成了多穿衣服的習慣,從未被這種事折磨過的越臣自然沒這方面的意識。 秦星禾冷哼著,把甜點換成熱湯。 眾人看到小魔王套著不太合身的外套,低眉順眼地喝湯時,還是沒能從這急轉陡變的發展中回神。 說好的撕逼呢?這劇情偏的離譜了吧? 吃完飯,秦星禾去附近的超市買了生姜,回到酒店時,幾人已經打包好行李,坐在大廳里等他。 吳穎道:“小臣,節目組把酒店退了,你收拾下行李,我們重新找個住處?!?/br> 節目組給的經費有限,自然不可能再住這一晚上大幾千的國際酒店,而是重新找了個酒店,一星期只要三百美金。 秦星禾心里有事,還算配合,跟著眾人前往新訂的酒店。酒店便宜是便宜,條件卻算不上太好,在一幢老居民樓里,沒有電梯。 女孩子們都帶了大大小小的行李箱,看到陡峭狹窄的樓梯腿都有些軟,張冉冉望了眼唯二的兩個男性,最終將目光停在看起來更好說話的影帝身上。 “越哥,幫我搬下行李吧!” 秦星禾拎著自己的行李,從張冉冉身邊擦肩而過,輕蔑地哼了聲。 讓他幫搬行李,想的挺美。 傳聞中脾氣溫和、待人和善的新晉影帝鳥都不鳥她,心直口快的張冉冉略有不滿,咕噥道:“人設裝的真好,什么脾氣好……” 越臣本想幫她,聽到這話后,細白的手拎起行李箱,斂著眉上樓。 直爽如張冉冉對小魔頭的脾氣也很是忌憚,當然不會去觸小魔王的眉頭,只能自己往樓上搬行李。 哼哧哼哧地搬完,張冉冉累的滿頭大汗,拖著發軟的腿去廚房找水喝。 剛進廚房,便瞧見節目里唯二的兩個男人面對面坐著,新晉影帝目光沉沉地盯著小魔王喝水。 張冉冉擦眼,沒看錯吧?這對冤家不但沒撕起來,還這么和諧……真詭異。 當事人并不覺得他們有多和諧。 秦星禾不可能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出事,為了防患于未然,他給越臣熬了碗姜湯暖身體,不是關心越臣,是關心他自己。 他不喜歡姜湯辛辣的味道,但是現在是死對頭在喝,秦星禾心情愉悅地叮囑他:“全喝掉,別剩下?!?/br> 瘦弱的少年眉頭微蹙,速度緩慢。 午后的陽光灑下來,照在兩人身上,莫名生出溫馨的感覺,張冉冉看著這幅溫馨和諧的畫面,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不是吧不是吧!所有人都知道這兩人是死對頭,怎么還裝起兄友弟恭了! 越臣同樣不喜歡,瞥見張冉冉驚詫的目光,喝姜湯的動作微頓,朝他露出一口白牙,問她:“要一起嗎?” 小魔王瞇著著,露出兩顆小虎牙,看起來人畜無害。 “不了不了?!睆埲饺睫D身就跑。 沒人替自己分擔,越臣低低地嘆了口氣。秦星禾敲著桌子道:“別想墨跡過去,快喝?!?/br> 越臣:“……哦?!?/br> 喝完姜湯,兩人出去討論房間的分配問題。 資金有限,挑選的酒店便宜,各方面便差強人意,這是一套三居室的套房。 六個人,三間房,注定兩個人住一間。 此時他們有六個人,除了秦星禾和越臣外,都是女性,不管其余四人怎么分,兩人住在一間是肯定的。 得知這個消息的秦星禾往旁邊看了眼:“他睡沙發?!?/br> 越臣:“會感冒?!?/br> 秦星禾:“……”靠! 感冒兩個字徹底把秦星禾震懾住,他咬著牙,心不甘情不愿地和越臣搬到一個房間,看著房間里唯一的大床房,牙齒咬的咯吱響。 這是公款旅游?和死對頭朝夕相處也就算了,還得睡在一張床上,這是故意折磨他吧! 好在被子是兩張,晚上,秦星禾洗完澡,鉆進被子里,直接背對著越臣。 旅游類節目,呆在房間里不出去不現實,第二天一早,秦星禾接到節目組的任務,今天要到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打卡。 第一天,團隊資金還算充裕,但這些包括出行吃飯,幾人不敢大手大腳,討論一番后,決定坐公車前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