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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他臉上迷醉的神情、滾動的喉結,和誘人的喘息聲,宋疏桐猛然驚醒了。 宋疏桐鬧了個大紅臉,連忙把腦袋縮回來,憤憤地想,媽的,這不公平!不患寡而患不均! 于是宋疏桐更難受了,無處紓解的欲望快把她淹沒了,她奄奄一息地趴著桌子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謝初靜終于邁著虛浮的步伐回來 * 了,其實他現在的狀況也好不到那里去,剛才那一番折騰只是稍微緩解了一點而已。 剛進屋謝初靜就發現宋疏桐臉紅的像煮熟的蝦,他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了宋疏桐:“你怎么了?” 這一扶他更揪心了,擔憂道:“你身上燙的像著了火,這樣下去不行的?!?/br> 宋疏桐就快要失去理智了,看見是謝初靜回來了,她弱弱地把頭往他懷里靠,小聲道:“你是沒事了,可我真的好難受啊,怎么辦呢?” 謝初靜極少見到宋疏桐脆弱的模樣,扶著她纖弱的肩膀,看見她呢喃著對自己撒嬌,他心中的那團火焰就像添了柴火又倒了油脂進去一樣,再次熊熊燃燒,勢不可擋。 他紅著眼睛,胸膛劇烈起伏著:“是不是,不拘形式,只要肌膚相親就好了,那我有個辦法?!?/br> “你有什么辦法?找太醫么,沒……” 宋疏桐話還沒有說完,嘴唇忽然被一個柔軟溫熱的東西堵上了,她倏地瞪大了雙眼,像個小刺猬一般渾身的刺兒都豎了起來,偏又被人緊緊地地抱著,那些刺兒無處伸展開,又默默地消失了。 近在咫尺的是謝初靜挺拔的鼻梁和纖長的睫毛,他閉著眼睛,動情地親吻她。 謝初靜抱她了,還親她了。 宋疏桐陷在震驚里,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也根本無力掙脫他的懷抱他的吻,最后,她只好也閉上了眼睛。 記不得到底親吻了多久,兩人分開的時候,宋疏桐都快缺氧了,她喘息不已。 謝初靜也滿足地喟嘆了一聲。 剛才發生的一切太突然了,回過神來的宋疏桐有些氣惱道:“喂,你怎么能這樣!” 謝初靜不好意思看她,他垂下眼眸辯解道:“可是我的法子確實有用,癥狀已經緩解了不是嗎?你都有力氣跟我吵架了?!?/br> 宋疏桐:“……”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剛才那種烈火焚身般的感覺終于消失了。 謝初靜調勻了呼吸,鼓起勇氣朝宋疏桐看過來,其實剛才,他的心也快跳出來了,這是他第一次親吻一個姑娘。 宋疏桐以為他又要解釋,連忙抹開了臉,不敢看他:“兄弟,你啥都別說了,我懂,我知道,你這樣做都是為了治病?!?/br> 謝初靜頭痛道:“其實也不全是,其實我……” 宋疏桐打斷了他,搶著道:“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不是說了嗎,我家里祖傳老中醫,我啥都明白,你這種行為就叫懸壺濟世、醫者父母心?!?/br> 謝初靜:“……” 兩人剛才那場擁吻讓宋疏桐太尷尬了,她只好不停地說話來緩解這種情緒:“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送個錦旗?!?/br> 謝初靜的頭更痛了:“……不用了?!?/br> 宋疏桐:“真的,你千萬別跟我客氣,你這種舍己救人的行為讓我特別感動,有要求你盡管提?!?/br> 謝初靜終于崩潰:“我現在只想讓你閉嘴!” 第63章 63 聽劉溪詩說謝謙 * 正答應幫這個忙了, 宋疏桐怕夜長夢多,連忙寫了一份訴狀,又把岑子昂從老家青州搜集來的證據,還有當初那位接生婆的口供, 全部整理完備, 托劉溪詩轉交給他。 除此之外, 她還特意寫了一封信給謝謙正表示感謝。 劉溪詩知道這些東西重要, 十分鄭重地拿了包袱皮裹了一層又一層, 然后緊緊抱在懷里:“jiejie你放心,我一定親自送去,保證不出任何岔子,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 就要替jiejie報這血海深仇!” 宋疏桐頓時心生愧疚, 因為她的感情不像劉溪詩那樣純粹, 她當然喜愛她的女主,但也無法否認, 她最初接近劉溪詩并不只是為了交朋友,她是帶著些別的目的去的。 宋疏桐咬了下唇,自責道:“謝謝你, 我保證只有這一次, 以后我再也不會這樣麻煩你了?!?/br> 劉溪詩哪里知道宋疏桐心里想了這么多曲折,她雖然在街巷里的商戶之家長大,心性卻很單純:“桐jiejie, 你這樣說我可就要生氣了, 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跟你投緣,我們今生雖然不是一家的血脈, 但前世肯定是親生姐妹?!?/br> 宋疏桐笑了:“你說的對,以后我們要做一輩子好姐妹?!?/br> 其實她原本不想牽扯進主要劇情,只是想借用一下女主的人脈,脫困后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但劉溪詩對她毫無保留的善良和溫柔,讓宋疏桐就算是鐵石心腸都要被融化了,她決定今后要好好珍惜這份姐妹情義了。 謝謙正人如其名,是個正直溫和的謙謙君子,雖然他覺得劉溪詩說的那些十有八九是小女兒家的胡鬧之言,但既然答應了,也就真的去查了一下。 從宋丞相的履歷檔案上看不出什么問題,藤州是個大縣,縣令是正六品,他以狀元的身份任職并無不恰當之處。 之后他每年考績都是優等,按照大魏官員任用的慣例,三年優等升一品,十五年升到了正一品,四年前進京為官的,可謂是仕途平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