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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瀾心里一陣內疚,差人去抓藥和熬藥,他則坐在床邊一直陪著蘇懷錦。 不要。蘇懷錦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水,臉色蒼白的不斷搖晃腦袋,低聲喃喃:我沒有自枕席薦 眼角流出一滴眼淚,眉頭緊緊蹙著,看上去極為可憐和脆弱。 但他雪白的肌膚上癮高燒的關系透著紅暈,像是涂抹上了一層嬌媚的色彩。 可這會謝云瀾心中絲毫沒有別的想法,他俯身靜靜的聽了一會,聽清楚蘇懷錦大概說什么后,臉色猛地一沉,朝門外走去。 去查查昨天我離開之后發生了什么? 謝云瀾人一走,蘇懷錦立刻睜開眼,笑嘻嘻的說:他肯定是去查昨天的事情了,那個張遠死定了。 系統看到蘇懷錦這么不要臉的裝模作樣差點吐出來。 系統:不要臉。 蘇懷錦:嘻嘻,誰讓他罵我。 系統:是我我不僅想罵你,還想捅死你。 沒一會謝云瀾重新返回來,蘇懷錦立刻閉上眼睛繼續裝昏迷。 很快大夫的藥就熬好了,謝云瀾拿勺子給蘇懷錦喂,蘇懷錦閉著嘴巴不肯喝。 眼看喂下去的藥全都被吐出來,謝云瀾只好放下手上的勺子和碗,用袖子幫蘇懷錦擦了擦。 一旁的小廝和大夫看的暗暗稱奇。 以往只聽謝云瀾寵蘇懷錦,現在看了才知道究竟有多寵愛。 大夫看一碗藥被這么糟蹋,忍不住勸說道:謝將軍,不如灌進去好了。 正閉著眼睛裝不肯喝藥的蘇懷錦: 太粗魯了,真敢這么做,你就失去我了。 好在謝云瀾拒絕了大夫的提議,并轉頭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雖然語氣很平和,但大夫的后背已經滲出一層細汗。 不愧是戰場上的殺人,即便沒有任何言語,只是一個眼神,卻能讓人生出一股顫栗來。 一種無形的恐懼隨著謝云瀾低沉的聲音朝大夫籠罩過來。 雖恐懼,但大夫也疑惑。 自古喝不進去藥,用灌的方式不是很正常,為何到了謝云瀾這就生氣了?? 正想著,就見謝云瀾仰頭將藥喝了一大口,大夫瞪大眼,正要阻止,下一刻就見謝云瀾湊到蘇懷錦面前,嘴對嘴,將口中的藥渡過去。 大夫: 蘇懷錦:我就知道他識趣。 系統:真不要臉,系統幾乎要被這個不要臉的心急白蓮婊氣死! 最關鍵是男主這么不爭取,為什么要給一個辣雞喂藥,直接灌進去并不就好了! 蘇懷錦趁機用舌頭勾了謝云瀾一下,正要離開的謝云瀾猛地一頓,詫異的看向蘇懷錦。 青年還在昏睡中,那剛才的舉動就是下意識的時候,只是怎么會?? 沒等他想明白,蘇懷錦就皺起眉,抱住他的脖子繼續了起來,像是要將他口中的藥液吃的一干二凈一般。 謝云瀾猛地一震。 他明白了,是對水的渴望,才會這樣。 盡管知道蘇懷錦主動的理由,可謝云瀾還是有點不舍的就這么離開,他閉了閉眼睛,繼續和蘇懷錦糾纏起來。 等一碗藥喂的喝完之后,謝云瀾輕輕地楷去蘇懷錦唇角沾上的藥液很久。 離開府邸之后,謝云瀾直接去了張家,一來到門口,房門認出謝云瀾,立刻馬不停蹄的將人迎進來,順便去通知張遠的爹張遠聰。 府邸的下人原本是要帶謝云瀾去大廳,但謝云瀾路過一處荷花園的時候就駐足不走了。 讓他來找這找我。 下人也不敢拒絕,點頭哈腰的答應。 謝云瀾望著一池的荷花,目光幽深晦暗,站了不知道多久,張遠聰終于走上前來。 謝將軍。張遠聰笑容滿面:不知道謝將軍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謝云瀾轉頭目光冰冷的掃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繼續望著遠處的荷花池。 過了好一會,在張遠聰幾乎要站不住的時候,才開口問道:張遠呢? 張遠原本還因站的腿腳困乏心里埋怨謝云瀾到底所來是為了何時,為什么又不說話,但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做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謝云瀾,期盼他趕快開口。 但一聽張遠的名字,心就咯噔了一聲。 他雖說朝廷的從三品大員,但京官多如牛毛,一個從三品根本算不上什么。 所以謝云瀾不至于會記住他一個從三品的名字,更別提他兒子的名字。 可今日偏偏提起,還神色如此冷厲,怕是張遠惹了禍。 張遠聰見謝云瀾黑沉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有心說謊,卻不敢說,只能連忙道:在府邸,我這就讓人去叫。 謝云瀾微微頷首,卻不再說話,仰頭萬這個和悠遠的蔚藍天際。 不知道逆子做了什么事情惹到謝將軍了?張遠聰試探的詢問。 謝云瀾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張遠聰就算再有心想問也不敢再開口。 很快張遠就下人請到這里來,看到謝云瀾的一瞬間,張遠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