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2 章
彈到夜里兩點,才停下最后一個音符。 他微微喘著氣,今天繃得太緊,手指有些發僵。 郁久一邊揉手,一邊走下臺階來,看到靠坐在沙發上的藺從安已經睡著了。 睡著的藺從安有種不一樣的英俊。他五官長得立體,哪個角度看都是刀削斧砍的完美男xing。這種陽剛添上幾分柔和,就好像一顆泡騰片投進熱水里,翻涌起讓人心yǎng難耐的泡泡。 琴聲停下,藺從安睡得更熟了。郁久不忍心叫醒他,上樓找小妹要了一條毯子,下來和他依偎著,一起蓋著睡了。 鼻尖縈繞著藺從安身上淡淡的冷香,郁久做了個非常香甜的夢。 夢里藺從安將他摟在懷里,對他說了句喜歡。 郁久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還是第二天小妹來叫的他。 小妹不會說話,推他掐他怎么都不醒,最后啪啪地輕輕打了郁久的臉,這才把人給打醒了。 郁久坐起來,眼里還有著明顯的迷瞪。 怎么自己隨便做個美夢,就要被打臉呢…… 藺從安已經走了,郁久有點小失落。但身上除了那條毯子以外,還有藺從安昨天穿過來的風衣。 他又有點高興起來。 天氣很好,秋高氣爽。經過的昨夜的暴雨,地上積水仍在,反shè著晴朗的陽光。 郁久跑到外面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空氣,回來對著風衣發了會兒呆,不知道該怎么辦。 要不發個消息問問藺先生? 打開手機,郁久才看見昨晚的未接電話。藺從安給他打了五個。 他有點心虛地點掉未接提示,又看見有新短信。 是藺先生給他發的,說早上醒了就先走了,問他什么時候輪休,好找人去搬家。 郁久有點開心。 他去排班表看了一下,要再過三天,下周一。 藺從安很快回復他說知道了,說那天會叫人過去幫他搬家。 郁久這兩天心情愉快極了,本來就見人三分笑,現在更是甜得要命,咖啡廳的客人都變多了。 徐佳佳上次嘗到了甜頭,加上上頭的店長又去非洲追尋生命真諦了,她便做主讓郁久彈一些稍小眾的古典音樂,好聽就行。 郁久高興,客人也高興,營業額節節攀升,養病回來的成叔還笑著給郁久發了三千塊獎金。 轉眼就是約定好搬家的日子,郁久前一天沒有留太晚,大早就爬起來,叼著煙趴在窗框上邊抽邊往下看。 一如往昔的清晨,樓下油條大嬸和他丈夫又在嗆人的油煙中大著嗓門吵架。 “你個狗|日的嫌命長,我可還要活呢!你別想從我這兒再拿一分錢,打麻將打麻將,打死你媽|bi的祖宗!” “老娘們嘴巴放干凈點,信不信我揍你?!再不把錢拿出來,我掀了這攤子!” “掀!你掀!我也不賣了,我們一起喝西北風!吃不上飯了我就拿刀先把你片了下鍋我跟你說!” 油條大嬸今天情緒格外激動,舉起刀來揮舞。 場面有點危險,吃瓜群眾都退后了半步,露出了剛好走到近前的劉nǎinǎi。 劉nǎinǎi今天也扛著裝菜的麻袋,走到這兒時習慣xing地勸了兩句:“桂芬啊……日子好好過啊……能不動手的別動手……” 可頂上不知道誰家的空調突然漏了幾滴水,剛好滴在zhà油條的油鍋里。熱油濺出來,蹦了幾滴到油條大嬸的胳膊上,她誒呀一聲一哆嗦,手里的刀直直往下掉—— “劉nǎinǎi!”郁久看得不清晰,但經不住刀刃反光特別明顯,那刀掉的位置不妙,估計會劃到劉nǎinǎi的腿!他急得整個人都差點栽出去,卻沒想到有個人閃電般出手,將那把刀穩穩地抓在了手里。 “搞啥?多危險吶!大街上舞刀弄qiāng的,多不文明!” 來人高個兒,平頭,除了皮膚微黑,別的都長得很正,是個俊朗的小伙兒。他穿著黑色運動外套,斜挎了個超級大包,把閃著銀光的刀好好擱在了案板上后原地轉了一圈,摸了摸腦袋。 郁久興奮大喊:“樓小川??!” 黑外套循聲望去,咧嘴笑出了八顆牙:“小久??!別掉下來了縮回去!” 郁久胡亂擼了一把頭發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