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 章
藺從安今天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姜天也知道對方是真心煩,只得給他倒了一杯酒。 “別的不說了,不管怎么樣,兄弟我挺你!” 藺從安終于施舍給他一個眼神,兩人碰了杯。 清脆的玻璃碰撞聲中,身邊突然有人說話:“藺先生……” 兩人回頭。 這桌地方不大,一共只有兩個人。 不像曹公子那邊,連陪酒小妹帶捧場人員足足十好幾個。 可即便如此,這兩人給郁久的壓迫感還是比那邊強好多倍。 郁久臉色又白了一分,眼前好像出現了血淋淋的被五馬分尸的場面,一時間革命先烈受過酷刑在腦海里走馬燈似的過。 “……是……是藺先生嗎?” 藺從安皺眉。 這個卡座是灑金軒老板特意給他留的,角落,清凈,如果有人特地湊過來,就會被攔下。 但今天出現了一個漏網之魚。 他剛才注意過這條小魚,一曲《鐘》,彈得出神入化。 就這一會兒,不知道經歷了什么,衣服濕得往下滴水,一身酒味,好像被人欺負了似的。 郁久久久沒有得到回應,心一橫,眼一閉,大聲道:“藺先生,您買我嗎!我只要五十萬!” 五十萬賣自己。 擲地有聲。 別說藺從安了,就連姜天都驚了。 接著他笑了個爽,指指郁久又指指藺從安:“你是誰派來搞笑的嗎?為什么會精準定位藺從安?你們灑金軒最近做生意的手段有新意??!” 主管立馬就想上去薅人,但郁久人小勁兒大,竟然直挺挺地杵在那兒,一副不抱上大腿誓不罷休的樣子。 這位恐怖的藺先生,光從氣場上看是很恐怖。盡管他高鼻深目,英俊美好得像個假人,郁久還是怕得發抖。 聯想起剛才那個齙牙哥的描述,這位藺先生更是多了一層“兇神惡煞”濾鏡。 但怕歸怕,郁久還是……想試試。 他沒有辦法了。 藺先生見主管把郁久的衣服都快扯掉了,這才發了話:“松手?!?/br> 主管戰戰兢兢地松了手,眼看喘著氣的郁久理了理凌亂的衣服,又重新站得像個紅旗下講話的小學生一樣。 “藺……藺先生……” 直到這時,坐在卡座里的藺先生,才給了郁久一個真正的視線。 他的瞳色在酒吧灰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一點點淺淡。 襯得他整個人都帶著寒意。 沉默了半晌,藺從安終于開了口。 “五十萬?” 郁久眼睛亮了:“對?!?/br> “做什么都可以?” 郁久咬牙道:“對!” 藺從安輕笑一聲:“呵……” 另一頭,那位小曹公子剛跟狐朋狗友們講了自家地皮的事情,又被好一通吹捧。 多喝了幾杯的他有點上頭,同座得到了想要的消息,這會兒天南海北什么都愿意跟他聊。 “曹公子,剛你為什么讓那小玩意兒去招惹藺總?” 曹地廣得意中透著一絲心虛:“話趕話,怎么了……” 傳言中的藺從安像個閻王,沒人敢在他面前嚼舌根。 今天小曹公子還是有一點后悔的,怕自己的話傳到對方耳朵里。 但是回頭想想,那小東西一過去肯定就被藺總噴死了,肯定不會暴露他的……畢竟藺總是什么人,總不能當真看上那么個小玩意兒吧? 曹公子心下稍安:“沒事,灑金軒是什么地方,他哪里能知道我們剛才說了啥?就那個彈鋼琴的小孩兒,能接近他三步,我就把頭摘下來給他當球踢……” 他話說到一半,眼珠子差點沒瞪出眼眶。 藺總!那是藺總!竟然真的帶著那個小孩兒走了??! 曹地廣被嚇得定在原地,像個雕像兔子,只剩下一對齙牙縮都縮不回去。 “曹公子……“同座的一人小聲問:“球……還踢嗎?” 曹公子等藺從安帶著郁久出了門,才回過神來,怒吼:“踢你媽??!” 曹公子心中惴惴,怎么辦,那個小子不會真跟藺從安講是他攛掇他去的吧? 萬一真講了…………他還能活到明天嗎?! 郁久當然沒有講曹地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