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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挺想白虎神為了他的寶貝兒,出面同那位打起來,然而白虎神一眼勘破他心中所想,笑笑:“寶貝兒若來同我說,我自是要動手的,寶貝兒不說,我費那勁?” 老板:“……” 去到朔悅面前,朔悅擦著劍,嘆:“屆時龍神親臨,知道了,若要動氣宰點什么,我也好給他遞一遞?!?/br> 老板:“……” 至于包廂中競價的那位,因大名平日便叫人聞風喪膽,老板壓根兒不敢去。 轉了一圈,老板最后只能怪、怪…… 怪妝奩。 老板:若不是為了尋你,我如今能這么倒霉??? 這一遭過后,‘和氣’若還能在,再不許尋什么妝奩、賣什么妝奩!胭脂水粉都給禁了! 哦,還有寶貝兒,日后這三個字,誰跟他提,他跟誰急! 那廂,離開天界后,岑羽跟著滄沉來了深淵,先是不慌不忙地去了幾處濁戾之氣不多、景致還不錯的地方看了看,又騎了騎‘嗡嗡’,逛夠了,才來了無盡無妄深淵的閑地,尋到了朔悅。 客舍的一間屋子里,朔悅一見岑羽,欣喜道:“你可算來了!” 說著便把擦了多日的劍往岑羽手中一送。 岑羽:“?” 朔悅對一旁的滄沉行了個禮,而后道:“長話短說,我說著,二位且聽著?!?/br> 說完,聽完,滄沉將岑羽手里的劍拿了過來。 岑羽抬手把劍壓下,好端端的,別一上來就打打殺殺。 露出了手腕的綠奶龍。 ! 朔悅驚喜地抬眼看岑羽:“又孵了條?” 在鳳族的時候? 岑羽看看手腕:“是啊?!奔儗僖馔馐斋@。 另一邊,街上。 若白逛到了平時無事時便會去坐坐的書館。 書館近日來了批新書,若白在小案幾旁坐了,老板倒完茶,便將新來的書都捧了過來。 若白隨眼一瞥,全是什么《帝君的寵愛之同游鳳族》。 若白拿起來,隨口同老板道:“前有《同游不拒山》,今有《同游鳳族》,龍神的那點破事,你們還真半點不放過?!?/br> 落目一看,這本辣眼睛得很,他隨手一翻,便是什么龍神與岑羽君共赴生息河,在紅霧中卿卿我我。 若白心道鳳族民風開放,寫了鳳族,這內容都比在不拒山時候開放許多。 又邊翻邊心道:不是他看不起。就那龍,休眠那許多年,懂什么? 能這么短短時日就破了他自己和岑羽的元陽,他若白二字日后便倒著寫! 忽然一頓,感受到龍的氣息,和附近滄沉的到來,不可思議地抬眼。 真破了??? 還帶了一只他從前沒嗅到過味兒的奶龍。 又孵了一條? 旁邊的老板道:“何止同游鳳族,聽聞岑羽君近來剛被封了上仙,香火在凡間都十分的旺了,凡人還給岑羽君取了好聽的命號,就叫‘龍惜君’?!?/br> 若白默默地坐著,手里的書沒拿住,咚一下掉到了桌上。 龍惜…… 這是連夫姓都冠上了。 若白默默地深深地吐了口氣。 這龍順遂成這樣,是要羞辱死他嗎。 若白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父神當年造他們的時候,把四神的情運,全偏心給那狗龍了吧? 第48章 若白在‘和氣’尋到龍的時候, 滄沉他們一行人正站在‘替人完愿榜’前,對著ha蟆老板喝茶。 老板一臉苦相,苦透苦透的, 說他真的不知道當時甲字包廂的那位客人為何會忽然競價那只妝奩,人絕對不是他安排的,他事先也沒有從那位甲字房的客人那里得到半點風聲,事出突然, 他當時也十分地意外。 三位喝著茶的“大爺”里, 朔悅開了口。 他問老板:“這么說, 那位甲字房的客人為何能抽中簽, 你也不清楚?” 這他當然清楚。 老千就是他安排的。 老板對著喝茶中的那位‘龍大爺’瑟瑟發抖,聞言不敢多嘴爭辯,暗自抖了會兒, 抬手在自己臉上拍了一小巴掌:“只怪我當時鬼迷心竅?!?/br> 再拍:“都怪我?!?/br> 第三下:“該死的東西!” 岑羽和滄沉跟沒他們什么事似的,繼續喝他們的茶, 朔悅看著老板,鼓勵的眼神:“來, 繼續?!崩^續打。 老板那對眼珠子滴溜溜地看著面前的三位爺, 心底是驚懼的,可打也沒真的打。 因為他心底門兒清, 朔悅小公子再氣,也是替龍神跑腿辦事兒的,龍神和他身邊這位小官人, 則更在意如今那妝奩的去處。 他是個什么東西?龍神在此,誰還在乎他挨不挨巴掌啊。 老板于是裝模作樣地拍著臉, 只等龍神和他身邊的小官人抬抬眼, 他好看著時機立刻表忠心。 若白到的時候, 看到的正好是這一幕。 他剛好今日有氣,氣還不小,見狀露面道:“你舍不得你這張臉,本君就很舍得。 “事辦不好,巴掌也不會拍嗎?” “你不會本君親自教你!” 若白兇神惡煞地現了身,老板看見他,嚇得哎呦一聲跪撲到了地上,撲的不左不右,正正好撲在朔悅腳邊。 換了之前,只要見了若白,朔悅必然扭頭就走,此刻他原本也是要走的,腳尖都轉開了,被老板這么一撲,擋住了路,走不開、心底又煩,倏地抬頭,瞪了若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