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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沉卻道:“我看上你,便是看上你,還要有前因?” 那就是沒有原因。 岑羽:“什么時候?” 滄沉:“要詳細到哪一日?” 那就是最早的時候,早到點仙籍之前。 岑羽震驚:這竟然還是一見鐘情? 再結合他與滄沉已經同床共枕有些時日,身邊大大小小三只龍崽…… 岑羽捧著書,仿佛看到“先婚后愛”標簽在默默沖他招手。 他現在終于徹底理解滄沉為什么會想和他交尾了。 那是情不自禁。 岑羽像忽然掉進了一個深洞里,身處陌生的境遇,兩眼茫 然的四顧。 原來滄沉喜歡他?原來他正在被追求? 岑羽忽然有點無語。 那別一上來就提什么交尾啊,害他差點以為龍也想有炮|友。 滄沉也才知道,岑羽是這么領悟的。 他反問:“我若只是想如此,何須只盯著你?” 岑羽覺得這簡直是個大烏龍,哭笑不得:他哪兒想到這個,他就以為這龍按照就近原則,挑了一個身邊的、看得順眼的、抱他龍尾的、剛好還跟他睡一張床的。 主要還是人龍之間存在文化差異。 岑羽告訴滄沉:“我們凡人,長了嘴也是用來說的。但我們不說‘交尾’?!蔽覀冋f的,是用來表白的話。 滄沉并不是真的無知,也不是真的對情愛之事閉目塞聽,只是趕巧在當初離開不拒山的時候坦白了‘交尾’,后來又沒有言明其他,才令岑羽至今只聽過他提過‘交尾’。 今夜說了這許多,反倒將一切開誠布公,也算是意外之喜。 滄沉轉瞬間出現在床上,側臥在岑羽身旁,故意問:“那你們都說什么?” 說…… 岑羽看看滄沉,沒進套,把書一合,也故意道:“我們什么都不說。有句話叫‘只意會,不言傳’?!?/br> 滄沉抿著絲笑,被子下面變出一點鱗毛,從岑羽的腳心、腳背,一點點繞上岑羽里褲下光|裸的腿。 邊繞邊問:“比如這般?” 岑羽蹬腿,惡聲道:“龍神的鱗毛不都是用來在戰場上殺敵,以一擋數萬的嗎?” 還能這樣? 滄沉撐著胳膊、抵著頭,側躺得十分淡定:“無仗可打,便只能如此了?!?/br> 岑羽再蹬,邊蹬邊用龍紋里的法力截斷了纏著他腿的鱗毛,再在被子里一滾,滾向床邊。 哪知道滄沉遠比他jian詐,竟忽然將身形變到了岑羽滾向的那一側。 岑羽這么一滾,剛好滾在滄沉懷里,被后者一把兜腰摟住,貼在身前。 岑羽再要蹬腿,滄沉忽然道:“別動?!?/br> 岑羽一下感覺到頂在自己身后的某物。 岑羽:! 人身的時候,原來是有的嗎。 身后的滄沉摟著人,緩緩吐息,解釋道:“龍族沒有生息河,但生息河原本被造出來,便是給哪族,哪族便能用的?!?/br> 岑羽:怎么忽然聊到生息河了? 滄沉:“生息節將至?!?/br> 屆時生息河會在山林中鋪開。 而滄沉早已在進入鳳族的時候,感知到了生息河河水的氣味。 作為一只成年公龍,他初次聞到河水的氣味,伴侶又剛好在身邊,只能盡量抵御河水的氣味對他的影響。 身體上的影響。 滄沉像從前rua人那般,用手輕撫岑羽的頭發,唇角親昵地貼在岑羽耳畔。 “鳳族以生息節為始,開始下一年的繁衍?!?/br> 岑羽心道不得了,那河原來是用來發|情的。 難怪滄沉剛剛要說生息河給哪族哪族都能用。 看來那河對龍的影響也不小。 ……是不小。 岑羽的感官落在了屁股后面,默默咽了咽喉嚨。 第40章 這一夜睡得異常隔屁股。 次日大清早, 大家一起坐在域長老家的大梧桐樹下用早飯,岑羽還是有種被隔著的感覺,吃個早飯都沒安生, 屁股在木凳子上時不時挪幾下。 對面的鳳婷疑惑抬眼, 岑羽正經地端著碗、拿著筷。 哪成想鳳族的公主格外能體察民情,竟當面道:“你屁股怎么了?” “……” 岑羽淡定道:“沒怎么?!?/br> 鳳婷一臉“胡說, 你明明有什么”的洞悉,還特意彎腰, 視線穿過桌下沖岑羽那兒看去。 被她的假爹打斷:“今日巡城?!?/br> 鳳婷聞言,立刻從桌下拔回腦袋坐直, 撇嘴:“知道啦?!?/br> 岑羽趁機又挪了挪屁股。 鳳婷敏銳地察覺到, 立刻瞪眼過去:還說沒什么! 假爹起身,鳳婷見狀忙放下碗跟著站起來,這次岑羽再挪屁股,終于沒人再盯著了。 他心里哭笑不得,眼神則往那位始作俑者瞥了過去, 始作俑者尚未離席的袍角下溜出了一小截鱗毛,在桌下纏住了岑羽的腳腕。 岑羽端著碗, 桌下拿另一腳給那鱗毛撥開。 要及時跟上她假爹、又分心在岑羽身上的鳳婷見桌邊的岑羽又有了新動靜,立刻扭頭, 無聲地動了動嘴, 好奇心膨脹:你到底干嘛? 唯有一直蹲坐在桌下的橘貓小花目睹了一切, 最后在鱗毛快收進袍角里的時候,玩兒似的,朝那一小搓鱗毛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