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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幾個將領忽然就默了。 默完,幾人的腦袋湊在一起,嘀咕:那大青龍怎么這樣? 金護也在其中,幽幽道:“其實那日大嫂坐的車,是我叫來的?!?/br> 頭兒根本沒給備車,他當時雖然沒多想,但也奇怪過,怎么傳聞著寵愛,連輛車也不給坐。 烏延伸手拍桌:看吧!我說的吧! 眾人:! 其中一人嘆:“他們四神都不行的嗎?” 鳳凰戰死了,大烏龜祭天了,白虎受了情傷至今未愈,好不容易龍神這邊有了孵蛋的好消息,龍神本人卻不太行的樣子。 唉! 真是天要亡我四神啊。 這大清早的,早飯還沒開吃,大伙兒都聊郁悶了。 待滄沉、岑羽下山來林子里用飯,眾將領悄悄拿眼睛一看:嫂子腿上擱著龍蛋,帶著兩個龍崽心無旁騖地吃著飯,半眼都沒搭理旁邊的頭兒,他們頭兒倒是時不時拿眼睛看向嫂子。 金護傳音道:“這是吵架了?” 眾人:肯定是! 烏延:廢話,沒看都不理龍哥了么。 事實卻是,滄沉和岑羽一起吃飯,本來就不怎么說話,尤其是兩個崽子都在的時候。 岑羽的帶崽經驗:邊吃邊聊,它們覺得是在玩兒,就不會好好吃飯了,還會拿吃的當玩具。 不過今日顯然不止是在“食不言”,岑羽確實特意不去看滄沉,以此來固守本心,又想昨日在夢里被滄沉帶著學會了cao控意念,等會兒吃飯了就找個沒人的空地,對著龍蛋練一練,看能不能把意念cao控著穿進蛋殼。 滄沉則還在想:哪一步錯了。 待岑羽吃完走了,滄沉瞥了眼同桌的其他人。 悄悄傳音嘀咕的眾人立刻起身的起身,低頭扒飯的扒飯。 滄沉的目光輕飄飄地轉了一圈,落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感覺到,火燒屁股似的,一下從石凳上跳起來,不打自招:“我什么都沒說!” 滄沉看著他,淡淡道:“我記得早些年,你身邊有一尾花蛇?!?/br> 那被點到名的將領懵了下,心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何況那花蛇早不在了,仗沒打完就嗝屁了。 將領想到那花蛇,思緒有些發飄:就是腰軟,還特別會搞。 將領頓了頓,回神:“啊,是啊?!?/br> 滄沉沒再開口,只拿眼風掃他,將領立刻領悟,越過圓石桌,走到滄沉身旁,攥拳在自己胸口敲了敲,自豪道:“她跟我好,當然是因為我健壯勇猛!一掌就能拍碎那些妖魔雜碎!” “有一次她親眼見了,當晚就來我賬中了,嘿嘿?!?/br> 這話似是打開了眾人的回憶,將領們獻策似的紛紛提及過往戰場上的情|事,什么河底大戰三天三夜都出來了。 聽得在這方面毫無經驗的烏延面紅耳臊。 他臊了,別人還要逗他,說他以前年紀小,沒有就沒有,算了;如今可不小了,情|事都未嘗過,可惜喲,可惜喲。 烏延懶得理這些老大哥,又不認同他們說的,心底還不服氣,憋了好一會兒,拍著石桌道:“你們那些哪里是情|事?你們懂‘情’嗎?你們那就是泄|欲!凡間話本上畫的寫的都比你們懂!” 烏延紅著臉:“你們以前老說若白哥在他宮里日夜笙歌是亂來,我倒覺得他能被雷劈三個月,才是真的經歷過情|事的?!?/br> 眾將領還是早古時的心性,聽了都不以為意,就像從前在軍中那般,依舊拿烏延當孩子。 孩子懂什么情愛,還泄|欲?哈哈。 烏延起身,氣得跺腳,也果真像個孩子,自己說不過,就搬出長輩:“我不懂,狐老總懂吧?他當年可是有妻有女有子的,如今一窩窩后輩怕是都漫山遍野了!他肯定比你們懂!” 話音剛落,眾人還在嬉笑,滄沉的身影早已消失。 狐貍洞,狐老正坐在他的卦盤前,拿著他的拐杖伸進后背撓癢癢,忽然滄沉出現在了面前。 狐老手下一個用力,背上的陳年老皮差點給拐杖蹭穿。 他看著面前的滄沉,心知龍神無事不登狐貍洞,昨日為了凡人的內丹,今日怕是又為了別的。 卻聽滄沉不緊不慢地看著他道:“老狐貍,你當年怎么給你那破狐貍窩招進只母狐貍的?” 狐老:???? — 岑羽到了林子里,讓倆崽子自己在周圍玩,他抱著龍蛋,坐到了樹下,閉目凝神。 他按著昨夜滄沉教的,心里想著手里的龍蛋,再把神思盡可能地投注向龍蛋上。 起先岑羽什么都感知到,只覺得自己的神思就在一片黑暗中徘徊。 很快,他的神思仿佛穿過了什么,進入了另一片黑域。 他在那片黑暗中游蕩、摸索,慢慢的,終于知道了這是在哪兒—— 龍蛋里,或者說是,種子里。 他也終于知道,原來龍蛋不是蛋,里面真的什么都沒有,更沒有待孵的龍崽。 真的只是顆“種子”。 種子。 岑羽心道他對種子的概念就是挖個坑埋地里澆澆水…… 正想著,岑羽手里忽然一輕,就像懷里的蛋被誰拿走似的。 他睜眼低頭,蛋是沒了,一粒白色的小圓珠落在他腿間的袍擺上。 岑羽拿指頭捏起小白珠放在掌心,挑眉睜眼:龍蛋竟然真受他意念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