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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當然浩蕩! 不就是一個殿主么,玉露臺都早賞給岑羽了,還用在乎一個職銜??? 天君大手一揮:“允?!?/br> 朔悅心里也美滋滋,見完天君出來,門檻都是跳著躍過去的:賭贏了~賭贏了~發財咯~發財咯~! — 幽明殿這邊,滄沉走后,岑羽一直守著龍崽。 小家伙缺覺得緊,一直在睡,卻睡得很淺,有一點動靜都會醒來,醒來便會有些難受地翻騰一下龍身,翻還翻得沒什么氣力。 殿官看得一臉緊張,時不時就要問岑羽,公主是不是餓了,公主是不是渴了,公主是不是覺得云巾墊著不舒服? 岑羽覺得都不是,應該就是困。 再對比當初的小球,岑羽漸漸意識到,小球當年被滄沉滋養了三萬年,剛誕下就長得飛快還生龍活虎,搞不好根本不是條奶龍。 如今的二寶才是。 岑羽頓時老父親心態爆棚,也不管二寶這般是困還是怎么了,跟著殿官一起,各種瞎cao心。 餓了? 渴了? 云墊不夠軟? 殿官請示岑羽,問要不要取瓊露過來。 被岑羽嚴肅拒絕:沒營養,別拿。 小球過來了。 本來只是好奇他的龍meimei是什么樣的,來了之后擺著尾巴、劃著爪子在小赤龍上方游了兩圈,龍息都屏住了,眼睛瞪得老大。 岑羽對它噓了聲,讓它輕一些,不要吵醒meimei,小球眨眨眼,飛落到云墊上,用自己白色的龍腦袋正對著盤著龍身、蜷縮起來的小赤龍的紅腦袋,很輕地頂了頂。 小赤龍睜開了眼睛。 雖然睜得還是一臉有氣無力,但在看見小球之后,竟像是知道面前是它的同類同族似的,也伸了伸腦袋,拿嘴巴對著小球的臉頰拱了拱。 小球:! 長兄心態爆棚,立刻游近,龍身將蜷縮得有氣無力的小赤龍圍住、貼緊、盤好,又把龍腦袋鉆到meimei的腦袋上,讓她舒服地墊著。 這么一來,小赤龍總算睡安穩了,也不會聽到點動靜就自己驚醒。 殿官差點為這兄友妹恭的一幕給看哭,岑羽亦很寬慰。 就這樣,小球盤著meimei睡了一天一夜。 這一天一夜,meimei沒醒,沉沉地睡著,小球就一動不動地卷著meimei,連口瓊露都沒喝。 滄沉也沒回來。 殿官近來越過越像個老媽子,不憂心公主了,開始cao心太子。 一會兒問岑羽,公主沒力氣盤她自己,太子這么圈著她,一直用力,龍身會不會酸。 一會兒問岑羽,公主是奶龍,胃還小,暫時不吃不喝可以,太子已經一整天沒喝半口瓊露了,會不會撐不下去。 一會兒對著岑羽感慨,以前總覺得太子殿下是個只會鉆泥巴地的頑童,如今有了meimei,竟一下有了做哥哥的樣子。 殿官:“哎,光陰易逝,白駒過隙啊?!?/br> 岑羽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他,覺得這位主殿官今天大概是太閑了,還是得給他找點事情做。 “你帶人去后院,把新熟的果子都采了?!?/br> 殿官還在感慨:“白駒……” 岑羽:“即、刻?!?/br> 殿官趕緊行禮,忙不迭地轉身。 岑羽總算得了清凈。 夜里,滄沉還未回來,岑羽閑來無事,開始回憶白天孵蛋的過程。 一面奇怪:竟然是他怎么想的,龍蛋就怎么孵? 一面思考:他與龍蛋之間到底是怎樣的感應? 又想,如今已經兩條龍孵出來了,以后一定要多摸索多總結,爭取把孵化和養育往科學高效的軌跡推進。 想著想著,岑羽打了個呵欠,忽然有點想滄沉。 他想滄沉說他很快便回,很快是多久?如今已經一天了。 又想起這些日子以來,他都是跟那只大龍同榻而臥,每晚睡前,還要被大龍摟在懷里當貓擼幾遍。 如今滄沉不在,沒人在他睡前擁著他撫一撫后腦和頭發,他竟然覺得有些空虛,還有點失眠。 習慣害人。 岑羽心里唾棄,手已經伸到自己腦后,上下來回地撫了幾下:算了。 我摸我自己。 摸完又覺得不對,遠沒有滄沉rua他rua得舒服。 岑羽感慨他自己:還挺挑。 現在這么挑,以后離了滄沉豈不是…… 岑羽一頓,心里升起股怪異的感受。 他這人感情觀淡薄,從不覺得與誰認識就要長長久久下去,也不覺得分別、再無緣相見是多惋惜的事。 反而一直覺得人與人的關系就跟這世上的兩片樹葉一般,春生秋落,隨風遇,隨風散。 滄沉跟他以前認識的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嗎? 遇見、分離,不都是很自然又很正常的事? 可為什么在想到哪一天要跟滄沉分開的時候,他心底會生出很輕微的一點舍不得? 岑羽解析他自己。 解析的結果:一定是因為滄沉長得帥,又位高權重,還是個金大腿,手活兒又好。 一般這種,放在穿越劇情里…… 岑羽的思緒對著溶溶月色跑起了馬:要么拜把子,要么進洞房。 岑羽趕緊剎住。 想什么呢? 真是一孵傻三年。 第23章 滄沉兩日未歸,岑羽連著兩夜獨守空床,龍也擼不著,只能摸蛋。